千仞奚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收下它。
她來到眼前的靈池旁,看著那一截露出來的枝乾,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
凶獸極有眼色,“撲通”一聲跳進了靈池,用嘴將整株剩下的根莖扯了起來,邀功似的銜到了她麵前。
“……”
千仞奚臉色一黑,她正在考慮要不要裝些靈水回去給月白煉丹,這家夥竟然跳進去“洗了個澡”?
凶獸見千仞奚沒有反應,連忙從靈池裡跳了出來,將根莖小心的放在了地上,然後乖巧的坐在地上望著她。
它一身純黑色的毛發全被打濕,濕噠噠的耷拉在身上,看上去頗有種可憐兮兮的味道。
千仞奚抿抿唇,最終還是將那剩下的根莖收回了儲物戒。
凶獸終於高興了,圍著她轉了好幾圈,才在她麵前趴下。
待千仞奚騎上它的背,凶獸便撒開蹄子跑動起來,離開了山洞。
千仞奚坐在它背上,頓時感覺視野好了許多,涼風刮到她臉上,讓她不禁想起了之前進入壁畫中當坐騎的經曆。
她要不要也弄隻雞腿?
……
另一邊,秋月白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兒。
她拿出地圖,發現沒一個地方能和地圖對上。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隻能小心的在秘境裡小心的搜尋起來。
途經一方山穀的時候,她隱約間發現那下方竟躺著一個人。
秋月白眨眨眼睛,小心的往那邊靠了過去。
散開神識,看清那人的麵容後,秋月白愣了一下。
“這不是那……那什麼楚墨雲麼?”
“我去,他不是金丹修士麼?”
秋月白懵逼了。
她左看右看,再看看手裡的地圖,腦海裡突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她不會是被傳送到金丹修士的區域了吧?
秋月白一張臉皺成了小包子,小心謹慎的來到了楚墨雲身邊,伸出手戳了戳他。
他渾身上下並無任何傷痕,就好像睡著了一般。
“該不會是死了吧?”
秋月白將手伸到他的鼻翼之下,察覺到了輕微的呼吸,終於鬆了口氣。
她眼珠子轉了轉,隨即還是將楚墨雲吃力的扶了起來,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將他放下,扔了個防禦陣盤便離開了。
此人人品如何她不了解,能夠幫他一把已經足夠,可不能讓自己陷於危險之中。
隻是急於離開的秋月白忘了,她所製的陣盤上都留下了自己的特殊符號。
……
“昂~”
凶獸撒歡兒的在草原上四處蹦躂,驚跑了幾窩小野兔,龐大的四肢一落地便是一個深坑。
千仞奚沒空搭理它,停在了一個有些可疑的兔子洞前。
這個兔子洞是從地底連通上來,洞口處有一小團金色的粉末,在陽光映射下折射出了金光。
千仞奚順著兔子洞散開神識,往下探了五米便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咚!”
“咚!”
洞底傳來有節奏的聲響,引得洞口處震顫不斷,細碎的泥土與石頭滾落下去。
“主人,這下麵肯定有東西,會不會是什麼妖獸啊?”
紅花眼巴巴的湊到了洞口,小屁股高高的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