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著手,自然大方的走向了千仞奚身邊,好奇的問道。
“能。”
千仞奚微微頷首,站在雪山頂上往下望去,隻能望見一望無際的冰原,再無其他。
“啾啾~”
冰鷹靠近過來,蹭了蹭她的臉,眼饞的盯著她。
千仞奚仰起頭看了它一眼,將那枚晶石摸了出來,向上方拋去。
冰鷹張大嘴,一口將晶石吞下,隨後撲騰著向天空飛去。
很快,它就變成了一顆黑點,漸漸消失在了千仞奚眼前。
“千師妹,我剛剛發現這山頂上有一處地方有些不對勁,可是我又不會陣法,沒辦法將它解開。”
寒櫟一點也不見外的改了稱呼,語氣裡還充滿了自來熟的親切感。
同樣都是劍修,喚一聲師妹錯不了。
千仞奚聞言眉頭一挑,跟著寒櫟往山頂的一處角落行去。
角落裡堆著幾顆小石塊,被積雪覆蓋著,一棵青色的蹄筋草從積雪裡冒出了頭,在微風中不斷飄搖。
“你看,這下麵是不是不對勁。”
寒櫟蹲了下來,敲了敲其中的一塊石頭。
石頭下傳來的聲音非常空曠,似乎下方並不是山體,而是空的。
隨後他將那塊石頭搬開,卻隻露出新鮮的泥土。
寒櫟再次用手敲擊地麵,那空曠的聲響卻不複存在了。
千仞奚眉頭一凝,同樣伸出手不斷敲擊地麵,探查此地的情況。
“我總覺得這裡應該有陣法存在,可是我又找不出來。”
寒櫟盯著千仞奚,苦惱的出聲道。
“前輩來此地多久了?”
千仞奚突然回頭,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啊?好像有十幾天了。”
寒櫟愣了一下,如實回答道。
“咳……千師妹,其實你可以叫我寒師兄的……”
他頗為不好意思的小聲低喃道,總覺得“前輩”這個詞將他叫老了。
千仞奚沒說話,重新低下頭看向那塊被石頭壓住的地麵。
這裡,確實是有陣法存在。
可這陣法比較特殊,乃是遠古大陣,亾凶陣。
此陣一般用來封印窮凶極惡之獸,要想解開陣法,需以新鮮血液獻祭。
且此陣有迷惑作用,會影響修士的神魂,吸引修士自發獻祭。
寒櫟說他在這兒呆了十幾天,卻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難不成,這個陣法已經快要失效了?
千仞奚眸光一閃,用藏幽往指間上劃了一道,頓時血珠子冒了出來。
就在這一瞬間,一直沉寂的陣法終於有了反應,竟自發現出了身影,陣紋不斷在雪山頂上蕩漾。
寒櫟與千仞奚都察覺到了這陣法的興奮,就好像下一秒要向千仞奚撲過來。
“這真的有陣法?”
寒櫟證實了心裡的猜測,心情卻並沒有覺得輕鬆,反而更壓抑起來。
他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們。
那目光充滿了惡意,讓他渾身都不舒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是亾凶陣。”
千仞奚靠近寒櫟,將這陣法的關鍵信息都告訴了他。
“千師妹,你的意思是,這雪山下很可能封印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