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男子深深愛著她,以自己的方式,一直一直愛著她。
她向那盒子伸出手,盒子震顫了兩秒,竟是主動飛到了她的手心。
千仞奚若有所思的盯著那把鎖,將盒子放到了梳妝台上,靠近了那把玉梳。
果然,盒子震動的動靜更大了。
她試著將玉梳挨上盒子,目光一閃便見到一縷白煙從鎖上飄了出來,正是那男子僅剩的一縷殘魂。
“我終於等到了麼?”
男子看著千仞奚,滄桑的臉上帶上了一抹神采。
“你可是佛修?”
他的眼神裡飽含期待,緊緊地盯著千仞奚,卻在見到她搖頭時,所有的神采都熄滅了。
臨死前,他曾在外麵做了布置,為的就是將佛修引來。
奈何幾千年過去了,一個佛修他都未曾見過。
“你需要我做什麼?”
千仞奚抿抿唇,望著這縷殘魂,動了惻隱之心。
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她有些無奈。
不過,修真,修的便是本心,她隻需要順心而為。
改變與否,無關緊要。
“小丫頭,你雖不是佛修,身上可有佛修之物?”
男子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佛串,出聲問道。
“有。”
千仞奚淡漠的點了點頭,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鳶兒受了幾千年的苦了,卻遲遲無法掙脫,我想要小友助我毀去邪物,還鳶兒自由。”
鳶兒死了,心臟卻還一直困在這裡,得不到解脫。
若是能讓她安心死去,所有的一切便都值了。
“當然,我也不會白白讓小友冒這個險。”
男子大手一揮,立在一旁的衣櫃應聲打開。
一枚紫金色的鑰匙漂浮出來,停在了千仞奚麵前。
“小友即將築基,這門後麵的東西或許可以幫小友一把。”
他神色真摯,幾千年的痛苦守候,折磨得他已經筋疲力儘。
每每聽到那心臟的跳動聲,他就覺得心像撕裂一般的疼。
這種折磨,鳶兒受夠了,他也受夠了。
“好。”
千仞奚伸手接下鑰匙,放在了儲物戒中。
佛修之物她或許沒有,可不知為何,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她總覺得會是邪物的天敵。
她的直覺很少出錯,大可一試。
猜錯了,大不了就被傳送出去,若是猜對了,便能在秘境裡築基。
“好,謝謝你!”
男子聞言紅了眼眶,轉身重新鑽回了鎖裡。
“哢噠!”
鎖突然打開了。
“嘭嘭嘭!”
盒子裡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一下比一下劇烈,狠狠的敲在千仞奚心坎上。
終於,那心臟撞開了蓋子,隨即衝天而起,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叫聲。
千仞奚目光一凝,壓根不給它絲毫機會,運行身法猛地一下向心臟靠近。
隨即她雙手同時結印,調動身體裡的神秘力量向那心臟攻了過去。
兩道神秘符號左右夾擊,將那心臟圍在了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