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神,連忙再倒上一杯酒,與幾人碰了杯,再次一飲而儘。
這般做法,讓秋月白和蘇禦也變得不好意思起來,隻能跟著將杯裡的酒一飲而儘。
兩人如此配合,讓雲紫柔眼裡掠過一抹得意,這些傻子,隻配被人耍得團團轉。
“你們怎麼不喝……”
她側過頭,仿佛遭受到了什麼打擊一般,看著沒有絲毫意動的千仞奚和白禇。
千仞奚隻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根本沒有搭話的想法。
至於白禇,也隻是冷著臉一言不發,心裡對她的懷疑越發深了。
一開始,事出突然,他心生同情,沒有察覺到異常。
可隨著這幾天的接觸,他越發不喜此人,因為她的行為談吐,都像極了後宮裡那些女人。
“怎麼?是害怕酒裡有毒?”
雲紫柔一臉受傷,一把搶過千仞奚麵前的酒杯,一口飲下,力掙自己的自由。
她這邊表演得起勁,千仞奚卻是連個眼神都未給她,時刻注意著周圍,等著她的同夥到來。
雲紫柔還準備再演,遠處卻突然傳來破空之聲。
一道夾雜著熊熊火焰的箭矢破空而來,眨眼間就向火堆插去,正正插在烤好的乳豬上。
“誰?”
幾人立即站起身,一臉戒備的看向箭矢襲來的方向。
雲紫柔也裝模作樣的加入了她們,一派緊張的模樣。
“打劫。”
兩道身影行來,一前一後來到幾人前方一百米的位置。
他們穿著隔絕神識探查的鬥笠與法袍,將他們從頭到尾嚴嚴實實包裹起來,不露出一絲破綻,就連聲音都會變化,讓人無法分辨。
這鬥笠,是很多打劫的修士都會備好的東西,為的就是避免被人尋仇。
千仞奚目光一閃,看到兩人過來反而鬆了口氣。
畢竟未知的危險才最令人擔憂。
“你們竟然敢打劫?”
秋月白聞言愣了一下,看著對方就兩個人,開始懷疑兩人的修為。
難道對方修為很高,所以才敢這麼囂張?
“廢話少說,將東西都交出來!”
其中一人不耐煩的扔出一幾炳飛鏢,隨手插在遠處的樹木上,頓時整棵大樹轟然倒下,樹乾的位置被飛鏢攔腰截斷。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秋月白被這人的態度氣得不輕,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人。
她抽出鞭子一甩,鞭子在地麵劃過,留下一條深深的鞭痕。
這叫板之舉,成功惹怒了那兩人,當下便一言不發的向幾人衝了過來。
“哼!”
秋月白冷哼一聲,正欲上前迎敵,卻發現體內突然一陣劇痛,靈力竟是突然間消失了。
她猛地瞪大雙眼,震驚的愣在了原地。
不止是她,蘇禦同樣如此,體內的靈力突然間徹底消散,一丁點也沒留下。
就這一霎那,千仞奚和白禇已經迎了上去,一人挑了一位修士。
千仞奚對上的人手持一把鐵錘,錘頭上布滿了尖刺。
隻要勾進肉裡,勢必要帶走一大塊血肉。
他一錘向下猛砸,一陣肉眼看不見的衝擊力向前擴散,湧向靠近的千仞奚。
千仞奚肅著臉,聚起靈力,接連幾劍向前方怒斬而去。
與此同時,她還要分出神去注意蘇禦和秋月白,以防他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