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_嗨,初戀情人_思兔 

第8章(1 / 2)

嗨,初戀情人!

她在緊張,握著門柄微微滲著薄汗的手在發抖,心抨怦直跳地要跳出胸膛似的,仿佛門的另一麵會是令她難以接受的事般,令她躊躇著不敢輕易地打開門去看。三分鐘後,她終於深吸口氣,理了理衣服,握著門的手使勁擰開……

眼前的這一幕令她的心狠狠地揪緊,像有人拿一把刀狠狠地劃過胸口,將整顆心活生生地掏出來般!那種痛,她想今生都無法忘記!

那張富麗堂皇的大床離她不到五米的距離,竟是那麼遙遠,她茫然地站在門邊,眼裡裹著滾燙地淚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柔光灩灩的燈光瀉滿整個房子,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折射起來,打進她的眼裡,割得她的心生生地疼!對,是疼!而那個令她疼痛的人……正裸著身子以一副十分滿足的模樣將頭靠在身邊的女人身上睡得十分香甜!僅僅是側麵,她便知曉那男子是誰,刻骨的疼痛自心口揪來,至此,她方知曉自己已是那麼深刻地愛上那名席明遠。

他在懲罰她麼?用這種決絕狠烈的方式?在她發覺自己這麼深地愛上他之後?她想起在遇見王曉芙的種種,嗬,真是這麼的巧麼,每次都能遇上?抑或是他將王曉芙帶至身邊?所以她們總能有一次又一次的巧遇,而王曉芙也能理直氣壯地一次又一次地挑釁?一次又一次地在她麵前趾高氣昂地指責是她糾纏席明遠,是她破壞了他們!她落莫地笑著,豪門的確是沒有一名真正潔身自好的男子了,真的沒有,甚至連席明遠看起來這麼令人信服的男子……骨子裡卻也是改不了紈絝子的那些惡習不是麼?口口聲聲說著愛她的同時卻在另一個女人的床上翻滾,這是他愛她的方式麼?那她真正是領略到了不凡之處了!

席氏工作投產,哈哈,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會情人的借口,結果呢,結果他卻在另一個女人的床上,給了她狠狠的一擊!他們有過結麼,要他這麼大費周張地娶她,令她愛上他,再用這種傷人的方式來傷害她。他成功了!他成功了!他真的是十分成功了,成功地傷害了她!

“怎麼,接受不了事實?”床上的女子彆過臉偷笑一秒又轉過身來拉了拉被單故意露出半邊的裸身,伸出一隻手拿起床頭櫃的煙抽出一根點上,吸了一口才悠然地吐出一口氣嘲弄道。真是虧得夠大了,犧牲臉皮還要犧牲色相呀。

她的聲音哽在喉嚨無法上來,隻是止住了淚水看著蓄意挑釁的王曉芙。

“哈!”王曉芙仰天媚笑一聲,十指蔻單嫵媚地輕劃過身邊男子俊朗的臉,“這樣就受不了了?若是明遠提出離婚你不是要跳河?”

離婚!這兩個字重重地敲在她的腦子上,令她踉蹌地倒退一點,臉色蒼白地看著床上的女人。結束了麼,一切都結束了?席家不再有她的地方,席明遠不再是愛她的男人,而隻是一名尋常的紈絝子弟!她曾經以為他是不同的,即使這個曾經的信念是那麼深地刻在她的腦子裡,卻抵不過這一幕,他徹底傷害了她!

結束嗎,她不以為如此,至少必須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甘心。她深吸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但吐出口的聲音卻是那般顫抖無力“我想,我打擾到你們了。”然後她狂奔而出,再也止不住眼淚的轟然而下。那一幕似一把無形的刀,狠狠地將她的心紮出淋漓鮮血!那麼痛的傷口,那麼深……

待席明遠回到席家已是淩晨一點的事,客廳的燈大亮著,吳嫂緊張地坐在沙發上頻頻看著門,在他踏進來的時候,第一時間衝上去報告,“少夫人今天很不對勁。”

“嗯?”席明遠不明所以地將公事包交給吳嫂,坐到沙發上。

“是呀,少夫人中午出去回來後臉色一直很不好看。”吳嫂到廚房泡了杯參茶遞給沙發上的席明遠,才臉色凝重道。

“梨呢?”他點點頭喝下一口參茶,問道。

“早早就回房睡了。”吳嫂看一了眼他們的臥房,臉色擔憂道。

“吳嫂,你先去睡吧,我回房了。”將手上的杯子放下,他扯開領帶往對二樓走去。

“少爺,你得好好安慰少夫人一下。”吳嫂小聲地交待。

“趕快去睡吧。”

他沒想到莘梨還沒睡!他以為她睡著了的,卻沒料到她是紅著一雙眼,臉色凝重地坐在床中央的。

“怎麼了?”他走過去伸手欲擁她入懷,卻被她躲開,尷尬的手吊在半空,更驚訝的是他的臉色!她拒絕他的親近,為什麼?

“今天還順利吧?”她問得極輕,心裡翻騰著波濤,強裝出笑臉對他。

“嗯,忙了一天。”他笑著看她,將她納入懷中,他想多了麼?以為妻子拒絕他的親近。

“見過王曉芙了嗎?”她在他懷裡抬起頭看他良久。

“王曉芙?”他疑惑地看她,他一整天都與覃玨忙裡忙外,可是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呀。

“對。”她點頭,重申一遍,“王曉芙!”

“王曉芙找過你?”他思索著,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到了該說事實的時候了嗎?

“你確定自己沒見過她?”她懷疑地看他,那一幕深刻地印在心版上,清晰如故。

“她找過你。”他肯定道,“怎麼了?”

“在‘悅然酒店’,你和她……裸身躺在床上。”她轉過臉去,語氣哽咽。

“嗯?!”他震驚?怎麼可能?他今天忙得根本沒有分身術去‘悅然酒店’!更何況是與王曉芙裸身躺在床上!她可是他安排的槍手呀,計劃裡根本沒有這出戲的。

“你有雙胞兄弟嗎?”她皺著眉問。

他堅定地搖頭,席家隻有四個兄弟姐妹,沒有雙生子。

“那……”該如何解釋?她也糊塗了。

“該解釋了嗎?”他輕輕地放開她喃喃自語道,快速地走到桌旁拿起電話撥了一組號碼。

十分鐘後,王曉芙依約前來,而她的身後跟著一名……與席明遠長得有八分相似的男子。

一切,不攻自破!原來……這一切都是王曉芙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為什麼?”莘梨倒一杯茶給王曉芙,看了她身後與席明遠有八分相似的男子,輕聲問道。

“就當送給我自己失戀的禮物好了。”王曉芙眨著眼調皮一笑,再將眼神轉向席明遠,“我的演計還不錯吧?”她笑著看一眼莘梨。“我原以為你們會為此離婚的,看來我的確低估了你,而也隻是像你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她承認自己是帶著私人情緒答應席明遠幫忙演這段戲的,而至今,她認輸,輸得心服口服,也不會再花心思去做出任何傷害他們的事,關於她的戲分,也應該是該結束的時候了。因為她知道,相愛中的男女,是那麼相互信任的。

“呃?!”她憐憫的眼光馬上變為驚訝地看她,一直以為王曉芙不過也是個為愛而苦的女人,她又何其忍心用言語去打激她,在愛情的戰役中,根本就沒有絕對贏與絕對輸的道理,愛情,是講究緣分的。

“佛說愛的參禪始終是一種領悟,其間山山水水的往複,便是棄離俗世前必經的苦難。”王曉芙調皮地看席明遠一眼,挑眉笑道,“就當我事先經曆過這段苦難好了,當第三者的苦難。”

“那他呢?”她並不動聲色,對於席明遠與王曉芙於她眼前演戲的事,隻看了看立於王曉芙身旁的男子一眼。

“有空再與你閒談啦。”打個大大的哈欠,王曉芙輕鬆笑,牽過身邊的男子向門外走去,悠悠地輕風送來一句話,“相愛,一定給對方信任!”

王曉芙走後,她定定地看著席明遠許久,調皮一笑,“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日子。”

“呃?”他以眼神問她為什麼。

“你以為你的形為夠不成我離家出走的理由。”她忽然心情大好,心中一片寬闊,十分大度地拍拍手跳下床,抱起枕頭往他懷裡塞去,“今晚就委屈你到客戶去睡吧。”

“梨?”他為難地看她,她不生氣他所的一切不是代表他們沒事了嗎,睡書房,虧她想得出來。

“好了好了,快去睡吧,明天還上班呢。”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他推出門外,道了聲晚安,關上門,睡覺去!

“少夫人,您確定要搬出去住?”提著行禮的吳嫂站在一邊看著正坐在餐桌上其樂融融吃著早餐的夫妻二人。這這真的像是要分居的夫妻?眨了眨眼確認看到的不是幻覺,吳嫂走近一點,以前她與丈夫吵架的時候都是頭一甩,理也不理對方一下的。哪像他們一個看報紙,一個叨叨地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兩人時不時還相視一笑,怎麼看也不像是要分居的人哪!還是現在年輕人分居的方式比較古怪一些。

“吳嫂,你從早上到現在已經問了不下十遍了!”莘梨好笑地看著吳嫂,咬了一口吐司,認真道,“現在我慎重地告訴吳嫂我的確是要搬出去住一段日子!”

“少夫人,您是不是嫌我炒的菜不好吃,還是嫌我擦的桌子不乾淨?”吳嫂緊張兮兮地問,驚恐地看著她,好似莘梨回答是,她就馬上找麵牆撞上去一般。

“吳嫂!”放下吐司,她大歎一口氣佩服吳嫂的想象力,“我隻是想出去住一段時間。”真的,沒有其他!

“可是”吳嫂欲言又止。

“吳嫂,梨隻是想到外麵住幾天而已。”收起報紙,席明遠好笑地看著一臉‘你們要離婚嗎’表情的吳嫂。

“少爺!”吳嫂大叫,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麼說,少夫人少夫人要與他離婚哪!哦,不不不,是分居呀!

“吳嫂,你先把行禮放到車上吧。”莘梨無奈地看她一眼,朝席明遠聳肩。

“吳嫂很可愛。”微笑地看著一步三回頭的吳嫂,席明遠輕笑道。

“嗬嗬,是啊,真是可愛。”可愛到令人啼笑不已。

“爸到家裡鬨了?”捧著一杯咖啡,右腳抬起搭著左腳,靠在辦公桌旁,她問一臉笑容坐在辦公椅前的男人。據說昨天她公公大老遠帶著老婆從小鎮趕回來怒吼,嗬嗬,真是有意思不是。

“差點登報脫離父子關係。”他輕輕搖頭,對父親實在沒則。

“喔?”她挑眉,動了動手中的杯匙,鐃有興味道“明遠,你家的老頭好像挺喜歡我?”

“是啊,喜歡你與鬥嘴。”交疊的雙手攤開,他朝她示意地眨眼。

“你家老頭挺變態的。”她笑著放下手中的杯子,往他懷裡窩去。嗯,真舒服,人真是不能習慣某個人或某件東西,她越來越依賴他了。

“是有點。”輕撫她的秀發,他點頭。

“怎麼你們都沒遺傳到?”把手伸進他衣服裡取暖,她置疑不已。廈門的冬季一直不冷,溫度維持在十三到二十度,她卻依舊感覺有些涼。

“所以我們是不孝子。”他悶笑道,他的父親是這麼說他們的。

“是有點。”她點頭讚成。

“什麼時候回來住?”她在樓姿的公寓裡快一個星期了,而他為了天天見她,開始了兩頭跑的生活。嗯,依他看,夫妻還是生活在一起比較好。

“我想我懷孕了。”她答非所問。

“什麼?”他險些跌下辦公椅,扳起她正視自己,“你說什麼?”

“我想我懷孕了。”她笑著十分無辜地重複一遍,懷孕不在她的計劃之內。

“什麼?!”他呆滯。

“我從來沒見過你失控。”她笑得賊賊地。

“你……實在該打。”他歎氣著將她摟緊,隨即一笑。

“虐妻?”

“不許喝咖啡!”

“嘎?!”

“搬回來住!”

“嘎?!”

“馬上去收拾。”

“嘎?!”

“不許有意見!”

“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嗯,霸道?”眨眨呆滯的眼睛,她問。

“現在去吃飯。”放下她,拿出手機撥了電話訂位置,又撥了電話交待吳嫂準備一些孕婦該吃的食物,才拉著她出門進電梯。

“等……等一下!”她是不是挖了個洞讓自己跳下去?怎麼會變成這樣?

“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說!”他一把圈過她,酷酷地回答。

“呃……那先彆告訴爸如何。”她討價還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好。”

“過幾天再搬回去?”

“不行!”

“那回去看看爸媽?”她再次詢問,早上接到母親的電話,說是想念他們姐弟倆,希望他們回去一趟,順便把女婿帶去。

“好。”他點頭。

莘家在地方上一直是不多見的小姓,縱使出過不少人才,卻沒有繼續擴張版圖的野心,幾代下來一直安分守己地工作並守著祖上留下的一片水果林,過著平淡的日子。莘梨的祖父曾是某部隊的高級長官,本可以一路升上去,捧個省長或什麼的。但他卻提早退役,平平凡凡在建築公司當個小小的建築設計師,說是不適合官場。而他更是限製莘家民往官場發展,寧願兒子平平凡凡地當個公司小職員,安安生生地過一輩子。莘母則是書香世家的女子,擔任小學老師,教了一輩子的書。在地方上,莘祖明(莘梨的祖父)是令人敬重的人物,鎮民有空都會時時上門竄竄門子,而自小在鎮上長大的莘梨更是得鎮民們的喜愛,於是聽說她與丈夫要回鄉看父母,鎮民們更是一致上門欲要拜訪莘家的女婿。

所以請不要懷疑會出現這種情況,鎮口的小路上整整齊齊地排開兩隊,滿滿是早早穿好新衣服出來迎接的鎮民。大家十分有默契地揮手示意,一條不到半公裡的小道走了不下二十分鐘,全歸於鎮民的熱情,他們得不時停下車來回禮。

“沒想到他們這麼熱情。”微笑著與熱情的鎮民打著招呼,席明遠轉過去朝坐在副座的莘梨道。

“他們隻是關心我。”她回答。從小至大,這群熱情的鎮民始終未曾改變,舉凡大事小事,必先通知曾經是將軍的祖父,請他定奪。或捧著一堆紅紙請他寫對聯,或媳婦生了孫子孫女帶著族譜請他為之取名,幾十年下來,便成了有事沒事往莘家跑的習慣,他們始終未曾改變呀。

“真樸實的鎮民。”他輕笑著停車,走到另一邊替她開門再牽過她的手,引得鎮民抽氣聲一片。哇……―這個……這個據說很有錢的席家大公子實不像其他有錢人呢,瞧他對莘梨嗬護倍至,小夫妻親親密密的樣子,誰說富家子弟沒一個好東西的?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在這民風相當傳統的小鎮上,即使是已婚男女,也不敢公然在街上牽手的,一般而言,通常是丈夫在前方,妻子緊跟其後。席明遠的舉動無疑給了固守傳統的鎮民一個強大的震撼。

“進去吧。”她微微聳肩後下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看一眼紅色的三層小樓。

“小梨,快進來。”聽見引擎聲等了許久不見一雙兒女入內的李明媚心急地出門迎接。

“媽……”莘梨走過去輕擁她。

“乖!”偷偷地將手繞過女兒的肩頭抹眼淚,李明媚聲音哽咽地緊緊抱住女兒。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舍不得呀。

“媽!”被徹底忽略的莘斐雲從車裡跳出來,飛奔過來用屁股頂開莘梨,用力抱住母親親了一大口。真是不公平待遇,被關了那麼多天,好不容易洗了個熱水澡,與這兩個夫妻一道回來,卻被鎮民們忽略到底,一路招呼過來,居然沒人看到他坐在車裡咧!有沒有搞錯,他好歹也是在鎮上長大的耶,這是什麼世界?

“你這孩子。”伸手輕拍了兒子一下,李明媚笑著看女婿一眼,嗯,果然是人中之龍。“明遠,快進去坐!”

“媽。”席明遠點頭,有些羞澀,看著李明媚笑著拉女兒的手一起入內。

“你怎麼還在?”莘梨看兄長一眼咦了一聲,眼角向右瞄去,看到一抹圓圓的人影探頭探腦,隨時打算來個惡狼撲羊的樣子。暗暗咳了兩聲提醒“大哥……你的桃花來了。”

“呸……呸……呸……呃?!”什麼桃花,專觸黴頭的家夥。

嘩,迎麵撲來一團東西狠狠地撞上他,重心不穩地他倒向地麵的就著大夥驚訝的眼神準備一開罵……

“斐雲哥哥,阿紗好想你。”撲在他身上的麵團狠狠地在他胸前蹭了幾下,道。

“阿……阿紗?你怎麼在這?”他嚇一跳地看著身上的麵團,動作迅速卻輕柔地扶起她,拍掉她衣服上的臟東西後站起來。

“莘伯伯說你今天要回來呀,所以我就在這兒等你嘍。”阿紗眨眨大眼,把頭埋進他的胸膛摩梭。

“阿紗,先進去再說。”他扳開胸前的小腦袋,微笑地哄著。方才阿紗的舉動將會在小鎮造成空前的轟動,想必鎮上的三姑六婆們已經開始討論莘家何時上夏家提親,更善自擬定了他與阿紗的婚期了。這是個傳統的小鎮,雖說通訊並不落後,但鎮民的思想依舊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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