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擠不乾淨的,再說也不好擠。”
“還是先洗洗傷口,那條藍色毛巾,太陽能裡有熱水,傻蛋,讓你……”
李金枝臉紅了,但是也顧不得了,菜花蛇的毒性很強的。
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從腰部以下,都開始麻痹了。
好在聰明的無極,已經支走了丁寡婦。
“傻……無極,那車前草用不上吧?”
“嫂子知道?挺聰明的嗎?我怕你不好意思治療蛇毒?”
葉無極笑著端了一盆水,出來笑道。
“本來是的,不過治病救人,哪兒還顧得那麼多,無極,讓你難堪了。”
看著葉無極認真的擦拭著傷口,李金枝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實還有一種更好的治療手段,隻不過不太適合她。
運用內力把毒素逼出來,當場見效,好的賊快。
葉無極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把蛇毒給吸的差不多了,直到牙印處,流出了鮮紅的血液,這才罷手。
李金枝的臉,早已經一片坨紅。
心裡早已經雷起了黃河大鼓。
還好無極真是個聰明的小夥子,用毛巾擋住了尷尬。
也正好擋住了洶湧。
老公胡春祥南下打螺螄去了,一年也就回來十幾天。
兒子胡金權在市裡上寄宿中學,一周回來一次。
葉無極這麼弄,勾起了她心底深埋已久的渴望。
該死的蛇,特麼的咬的太不是地方了。
“無極,你可當心,彆把毒血給誤吞了。”
看著他嘴角還有幾絲血跡,李金枝有些擔心他。
“不會,嫂子,我先給你上點藥,等下丁嫂子來了,就裝模作樣的上點在腿上吧?”
恍惚間,她看到葉無極的手裡,多了一把青菜般的藥草,扔到嘴裡就“吧唧吧唧”的咀嚼了起來。
“啪……”的一聲,一團綠油油的藥糊糊,被他拍在了傷口處。
一片清涼的感覺,立刻開始蔓延起來,說不出的舒服,還有一股幽幽的藥香味。
“無極,你這藥材?嫂子都沒看到你從哪兒弄來的。”
李金枝現在才反應過來,開口問他了。
這個蛇毒治療的過程,太讓人難忘了。
比起自己嫁過來,跟胡春祥的洞房花燭夜都還難忘。
她甚至希望自己多被咬幾口了。
葉無極看著她眼神閃爍,很快就知道了她的心思。
那反應擺在那兒,激烈的很不說,肌肉都在戰栗。
辛虧有毛巾擋著,要不會給自己洗把臉。
微微一笑,葉無極開口給她解釋了。
“我口袋裡有,這是很常見的,一般菜花蛇出沒的周圍都有。”
糊弄她,還不是小菜一碟,說從體內的靈田裡采的,反正也沒人相信。
“無極,車前草要不要洗一下?”
樓下丁小芹問他了。
“洗洗,把水分都甩乾,我下來幫忙。”
葉無極轉身下了樓。
丁小芹乾活兒,還真是一把好手,這麼一會兒,她就挖了兩三斤車前草。
“無極,車前草用於熱淋澀痛,水腫尿少,暑濕泄瀉,痰熱咳嗽,吐血衄血,癰腫瘡毒是吧?”
看著下樓來的葉無極,丁小芹出口成章了,倒是讓葉無極還大吃一驚。
“行啊!嫂子,你這很有培養前途,進步很快呀!用不了這麼多,四個蛇牙印兒嘛!”
葉無極順手抓了一點,拿在手裡使勁兒的搖擺起來。
“無極,還不是你弄的,要不是嫂子哪裡能懂這麼多?李嫂子沒事兒吧?”
“沒事兒,等下就可以下地走了。”
很快他就把甩乾水份的車前草,給揉成了藥泥,拿著上了二樓。
再下來的時候,李金枝已經被他扶著下了樓。
在堂屋裡慢慢的走了幾趟後,逐漸恢複了正常。
“無極,你真是個神醫,你前天不還那樣嗎?喔!”
李金枝有些難以置信,無極不但治病厲害,而且那腦子還不是一般的活泛,給自己治療毒蛇咬傷,支走小寡婦,哪兒是個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