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葉臣跨步轉身並排而立,送上城誌笑臉抬手有請,三獸皆自覺挺胸擺出一副認真模樣,宮夏一見這般差點笑出聲來,可旋即又覺得不太好便強忍住笑意,剛想說點什麼突然發現根本不知該說什麼,自己怎麼就被架在這了。
“葉臣,你純心的是吧。”
“真不是,大小姐您腦子好使,我等任憑差遣。”
“哼!算你識相,這樣吧,等今晚後半夜全體出動,待觀察好形勢再做定奪,都退下吧。”
“好嘞。”
估計魔法師中隊暫時也不會妄動,被一隻荒獸給鬨成那般又豈會善罷甘休,所以,眾人與獸皆放鬆開來,打來些野味由紫衣充當火源,好處在於不冒煙非常隱秘,本來隻想隨便弄點,哪成想竟把虎兄及其家眷下屬都給勾了來,這邊沒等安排明白,巨猿大媽又領著小肥猴來串門,結果更熱鬨了。
“沒事,那群人一動未動,十來窩土鼠四麵八方的盯著呐,老弟要不再烤頭野豬嘗嘗?”
虎兄一大家子是真能造,七七八八加起來,都快抵上兩個鐵蛋兒的食量,其實也怪葉臣的蜂蜜烤肉味道頂呱呱,連宮大小姐吃慣精致美食,依舊大快朵頤,再接過猴酒一聞,謔!一口肉來一口酒,臉蛋很快就紅撲撲。
“大姐,晚上還有行動呐,少喝點唄,大姐,那是骨頭,硌牙啊,大姐,手,彆咬手。”
葉臣腸子都悔青了,也不知咋就犯賤拿出酒來,更不曾想大小姐沾酒即多,大半葫蘆都被小肥猴給偷喝了,可還是醉的一塌糊塗,好在沒吐,倒頭睡了下去。
午夜剛過,宮夏猛的坐直身子睜大眼睛,雙眸似有雷芒滾動神采奕奕,一番酣醉掃儘一路疲憊與煩悶,卻把剛小解回來,尚有幾分困意的葉臣給嚇一跳“大姐,你這是醒酒了?還是夢遊呐?”
“那猴酒不錯,回頭多弄點給我。”
宮夏一開口便是所問非所答,然後起身拍打衣物取水漱口,稍作梳理完全是清晨起床的套路,待整理完畢,見葉臣還在發愣不禁皺眉道“給你半刻鐘準備,然後出發去偵查敵情。”
“是,不用準備,隨時可以出發。”
邊爽利回答邊放出三獸,如此上道當即收獲讚許,葉臣毫不驕傲扶著大小姐騎到鐵蛋兒背上,本想跟著跨上去卻被狠瞪回來,隻得訕笑兩聲在前領路,起初順順利利,可越臨近目的地,情況越發不對勁。
“蛋兒,之前來時也這麼溝溝壑壑的嘛?”
“嗷!”
一問一答銜接緊密,連宮夏都聽個明白翻身下馬,葉臣同時止步看向崎嶇通路,越看越覺得滿是刻意為之,而緊接著,鐵蛋兒前行中腳下突然光芒閃耀,一幅小型魔法陣圖轉瞬即逝,化作火球高飛爆開,妥妥的陷阱魔法被動觸發,且一看便知隻為預警,用意昭然若揭。
“快撤!原路返回。”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馬上轉身開溜,剛撤出不遠就聽呼喝四起,葉臣看準一處茂密草叢忙收起青影撲倒宮夏,邊翻滾邊傳訊,待一切完畢恰巧滾進草叢內,一上一下正好遮掩身形,隨即,紫衣高飛鑽入樹冠內,唯有鐵蛋兒低吼咆哮循聲衝去。
“這次大意了,您將就點,我可撒手了。”
“嗯。”
葉臣收到回答急忙撤手,宮夏雙肩一鬆難免壓低上身,趕忙用力支撐仍舊胸口緊貼鼻息靠近,更倒黴的居然有人趕巧經過,弄得上不敢上下不敢下,彆提多難受,身子還隱隱發燙,熱血直衝腦門,大小姐都如此這般,某人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該死的,為什麼不同修些戰氣,能不能走快點。”
宮夏緊閉雙目心中焦急,汗水直冒總覺得喘不過氣,胸口也就越加起伏,至於葉臣真是後怕且舒服著,同樣閉著眼睛,兩臂儘可量舒展以免被誤會,即便手指漏到外麵,並反複遭受踩壓也毫無所覺,直到來人走遠,身上一輕,分外清涼。
“咕嘟,咕嘟。”
一模一樣的灌水聲於兩人喉間顫響,待飽嘗即止,葉臣收起水壺不免忐忑,害怕鬨出大動靜忙開口欲言,卻被直射過來的銳利目光生生壓了回去,鐵蛋兒也在這時發來傳訊“爹啊,這群魔法師太損了,居然想用水係魔法淹死我,你們快往西跑,那邊被我溜過一圈,應該沒剩幾個人。”
孝順兒子難得靠譜,葉臣二話不說拉上宮夏就走,順手放出青影在前打探,紫衣則憑借契約聯係於空中跟隨,跑出一段距離但見前方出現兩道人影,相視一眼默契的取出兵刃,撒開拉著的手一左一右悄然靠近。
“誒,你說隊長大人非要逮住那荒獸,可圖個啥勁?”
“能圖啥,未經一戰九死多傷,怕是魔法師公會那邊都不好交代。”
“我看不止,聽說他趙家有位馭獸宗師同修戰氣,若再得到那隻不畏魔法的奇獸,哼哼。”
“知道就好,裝肚子裡少往外傳,我現在是有點後悔了,真怕有功可立無福消受。”
“唉,真納了悶了,為啥不讓那群戰士跟著,咱們的功勞又不會少。”
“誰說不是呢,或許……那個傳聞是真的。”
“啥傳聞?”
“我曾聽聞一個軍部大佬酒後之言,敵國高層中有人倒戈,這次的功勞怕是要通天。”
“啊!”
“你小點聲,一驚一乍的。”
“行,那你也小點聲,免得我手抖管不住刀。”
葉臣邊冷聲發話,邊將刀鋒按在身前人的脖子上,宮夏緊忙抽劍壓抑顫抖,來到近前趁勢刺出一劍,正中餘下魔法師的大腿,弄得某人手忙腳亂方才捂住嘴。
“說,你聽哪個大佬說的,倒戈者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