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臣突然打斷岔開話茬,見蘇月柔目光鄙夷,乾脆跑到石床上,麵壁躺下,心底還隱隱有所期待,可等到的回答卻是“我去見見外公,總不能裝不知道。”
“哦。”
回應一聲趕緊閉眼,生怕被誤解,可哪知越是如此,蘇月柔越自行加深誤會,臉色見紅難辨喜怒,沉寂良久才輕哼離去,葉臣百無聊賴又怕殺個回馬槍,躺著躺著便當真睡著,不知幾時轉醒,首先聞到那股好聞的幽香,隨後察覺背後有人熟睡,舍不得打破這份和諧,閉眼調勻呼吸平靜安享,結果失眠了。
翌日,蘇月柔先醒來,葉臣緊隨其後,相視淡笑圍桌開飯,整個過程自然而然,可等吃完,話匣子再也壓不住。
“秦老怎麼說?”
“靜觀其變。”
“這就對上了。”
“對不上,我可啥都沒說。”
“什麼?那會不會是你大伯透露的,畢竟以他的魂力,滿競技場毫無密語可言。”
“應該不會,父皇,大伯,外公,他們仨關係挺複雜的,除非事大到一方無法解決。”
“可靜觀其變,也不像難以解決,那就……。”
談話至此,葉臣拿起腔調拉起長音,蘇月柔瞬變好奇目光灼灼,而聽到的卻是“那就,靜觀其變嘍。”
“你敢……,切,本公主不和你一般見識。”
“謝公主大度,您請自便。”
“呸,要自便也是你自便。”
“好好,那我開始修習戰技,可要赤裸上身。”
“等等。”
葉臣說完就作勢解衣,蘇月柔偏過臉趕忙叫停,餘光瞄見解帶的手應聲停住,自知又被戲耍,正視,怒道“哼,你脫啊,嚇唬誰呢,今兒個本公主倒要看看,會不會起……。”
話未說完,隻聽響指清脆,隨即入眼處清涼無掛勻稱不失剛毅,簡單來說,該有塊兒有塊兒,線條清晰又不生硬,看著看著一捂嘴,飛也似的跑掉。
“害我一夜無眠,先小懲一番,至於今晚,必讓你徹夜難寐,唉,練功練功。”
越嘀咕越不對味兒,忙摒除雜念凝聚逆鱗,漸漸步入佳境,慢慢忘乎所有,午時無人打攪,直至夜晚伊人歸來。
“葉臣,你再像早上那般無理,我就……另尋他處安歇,若非這裡……能洞察整個競技場,我一準避之不及,你彆過分。”
蘇月柔一進門就各種警告,底氣卻明顯不足,葉臣心中暗爽,嘴上打岔道“好好,我一天沒露麵,外邊情況怎樣?”
“韓星河一早去右側看台赴宴,蘇繼業還在被罰禁足思過,榜上隻剩五個名額,明日午後必晉半決賽,哼,好像你多重要似的,不照樣有條不紊。”
聽起來怨念頗深,心裡繼續暗爽,嘴上又道“誒,蘇繼業為啥被罰?”
“我大伯發的話,不戰而敗,有辱武勇。”
“哈哈,你大伯真壞。”
“什麼意思?”
“咳咳,是他讓我上去挑戰的。”
“切,早猜到了。”
“你這算是報複嘛?”
“那勞你再解釋解釋,啥叫,不,頂,用?”
蘇月柔的報複來太過迅猛,葉臣萬萬沒想到,急思片刻,隻能回道“其實,很好解釋。”
“好啊,本公主洗耳恭聽。”
“今晚你躺裡邊,老壓一側我也不頂用。”
“是這意思?”
“嗯嗯嗯。”
“沒新意,還不如,早上混蛋呢。”
“哦!那好辦。”
“停,其實我也不頂用,換我睡裡麵,晚安。”
“行,那我自己小酌一點,你先睡吧。”
話語脫口,飛速躺好的倩影微微一顫,葉臣儘收眼底,嘴角不禁露出壞笑,麵對石床落座,無需配菜,小酒一杯接一杯,每每有聲可聞,實則連半壺的半壺都沒喝上,見鋪墊的差不多,腳步略重,靠近躺倒,稍事過分靠近一點,借著少些許酒勁與疲乏,鼾聲說來就來。
“混蛋。”
“靠這麼近。”
“讓我怎麼睡。”
“趕緊亮天吧。”
“呼呼呼呼……。”
“啊!哈!睡的真舒服,月柔,起床了。”
葉臣掐著點起床伸足懶腰,待轉過身,倩影依舊熟睡,本想再添把火,可終是搖搖頭選擇安靜練習,大概一個時辰後,但聽冷聲入耳“這般練習會不會感到悶熱,本公主幫你解脫束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