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嘰!”
話音落下剛好又過二十息,小肥肥屁股一沉,鄭高山徹底化作肉餅,至此,葉臣彈身而起揮手將之收入空間,不吝仰視,與趕到近處的鄭秋爭鋒相對“鄭風欠我一筆舊賬,既然趕上你這本家兄長德行敗壞,先收點利息如何?”
“好,你有種,有那腰牌在,我的確不敢動用職權,便按江湖規矩來,老子親自會你。”
越是動蕩之時,皇室眼中越揉不得沙子,鄭秋即使身為一方城主,也不敢鋌而走險,言罷起身一揮法杖,土柱拔地托起轎椅,四名中級戰士肩頭一輕各執兵器,修為五階左右齊齊衝出,土黃魔力相繼加身氣勢更甚。
見狀,葉臣收刀於左側拿捏微微躬身,刃鋒平端一線疾風穩健蓄勢,然而下一刻,寬闊土牆迅速升起遮擋住視線,足有兩丈來高且距離相當近,隻得終止蓄勢橫揮猛斬,漆黑線條印於牆麵左右通頭。
“你使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忍不住嘲諷一句,再趁刀勢未儘硬生翻腕,稍稍上翹反斬勢頭更凶,隨後,多線疾風二次施展得心應手,道道黑線往複遍布,直到高牆轟然散落,露出背後各負傷勢的四人,眼中儘是不可置信。
“他並非初入六階,都彆愣著,看吾的二品高級,土葬。”
鄭秋一聲高呼法杖直指,魔力澎湃湧出飛速沒入地麵,葉臣厭惡皺眉猛的彈躍,下方隨之塌陷,兩側驟然拔高,幸好始終未能超越自身高度,可就當如地獸咬合之際,一道暗黃光韻突然籠罩全身,當即發沉不升反降,兩麵土壁緊跟合攏坍塌。
“哼,就埋在這給萬人踩踏吧,二品高級,土之高壓。”
土黃魔力再度勃發,尚未穩固的土丘轉瞬揉成球形,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內收縮擠壓,遠遠觀望的眾人個個心驚,仿佛都能聽聞那骨骼碎裂與內臟擠爆之聲,立即有人承受不住悄悄開溜。
“誒?”
時過良久,巨大土球已然縮水近半,可親手促成者卻疑惑出聲,按常理,土質再軟也不至收縮如此,其內必有蹊蹺,鄭秋得意的眼神瞬變森冷,抬起法杖就準備補上一擊。
可就在這時,土球朝向這邊一麵忽然拱起,開裂,爆開,一頭漆黑逆獸凶悍衝出徑直飛撲,葉臣與鐵蛋兒緊隨其後脫困,兩道流光分化紫衣和青影,一現身各自發起進攻。
“呸,重力術是三品魔法,這老貨肯定動用的法杖或護符,給我搶。”
“嗷!”
如今的鐵蛋兒,對搶字情有獨鐘,見逆獸撲在土黃防禦上瘋狂撕咬,忙趁機縮小跑開,葉臣終於吐淨嘴裡泥土,短刃立馬指向鄭秋,冰刺撞角迅速凝聚。
與此同時,四名衝來的中級戰士相繼殞命,青影一刀一個從後斬掉大好頭顱,關鍵在於並未施展虛浮膨脹,全賴那顆獅膽的功效,就這,也才吃了三分之一。
“大哥大,修為不如我,體格又差不太多,好像也不咋嚇人了。”
“行,不枉我費心思,回頭把剩下的都吃掉。”
“額不行,讓我緩緩吧,光看著那大半顆獅膽就莫名暴躁。”
“也對,畢竟是聖獸饋贈,那就慢慢來,看我先轟他丫的。”
傳訊結束,冰刺撞角成型發射,鄭秋雖早做防範,卻仍顯焦急,待道道拔地的土牆接連被貫穿,再顧不得許多扯脖子大喊“城守軍聽令,圍殺葉臣,快幫我抵禦此擊。”
喊聲未落,城頭人影林立,其中三人魔力湧動施放在即,但說時遲那時快,紫焰射線搶先半拍橫掃開來,管你箭矢魔法通通憋回去,稍有躲慢紫焰臨身焚魂慘嚎,普通滅火之法根本無用,所有城頭守軍隻能圍觀撞角與逆獸合力轟殺,鄭秋堂堂七階魔法大師,把持高山城十五載,哪知今日,當眾殞命,屍骨無存。
“鄭秋無德,我行使皇命就地處決,爾等想造反不成?”
腰牌飛入手中,葉臣高舉斷喝睥睨四方,百人騎隊剛衝出城門驚如懸崖勒馬,距離僅丈許全部急停,領頭將校深深皺眉緊握長槍,可迎上殺意目光不禁心顫,立即翻身下馬單膝著地“卑職夏侯墨,聽憑大人差遣。”
一人開頭,十人百人甚至千人陸續效仿,即便有人心存他想,也隻能暫時順應大勢所趨,葉臣緩緩放下腰牌,邁步前行如入無人之境,邊走邊道“代行皇命,爾等速去城主府抓捕鄭家叛逆,就地看押以待朝中特派大員,屆時可自報將功補過,反抗者,殺無赦。”
“卑職遵命。”
將校夏侯墨趕緊應聲幾近嘶吼,生怕無人見證,若想自保不被牽連,這就是天賜的良機,起身抽刀翻上馬背,繼續高喊“聽令,全體上馬,後隊變前隊,隨我拿人,駕!”
百人騎兵行動如風,自覺避開路中央從兩旁疾馳而過,葉臣背負雙手始終目視前方,直至煙塵遠去才轉入偏巷,風度儘退換衣改扮,翻牆踏瓦直奔傭兵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