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魂獸可以吞天啃地!
“我終於找到你了,仇五,拿了帶走。”
血貪狼表麵看起來很冷靜,僅抬手指來再無過多表現,身旁仇五半聖無疑,默默躬身領命就欲照辦,說實話,葉臣見此難免心裡打鼓,好在身旁湧出的咒力波動夠及時,整整八支黑曜獵山槍如花綻放輪轉威懾。
“吃虧得認,貪狼,都像你這麼乾,嗜血宗姓仇算了。”
柳嫣然恢複天機本色,開口便是誅心之言,然而,貪狼豈會不知這些,抬手堅定一指根本不搭茬,仇五竟也毫不遲疑,閃身出劍給足認可,如此事發算得上突然,以致八支長槍慢半拍分三波射出,葉臣趁機踏前異鎧上身,長刀過頂凝眸蓄勢。
“嘭嘭啪,啪嘭嘭啪啪嘭。”
連串劍舞好似演奏,該擊碎該打偏皆精準拿捏,仇五保持直線速度飛快,柳嫣然麵顯凝重再度舉手,剛要凝聚獵山槍卻穆然停住,隻因葉臣輕聲開口“換地刺接他,信我。”
所謂半聖分兩境,初入名為化虛,宗師達到後期巔峰,開悟即可晉升,等修為穩固名為凝神,此時必然已重獲新生,隻需沉澱以待機緣,所以,不成聖仍屬凡俗,葉臣反複這般寬慰自己,盯準劍尖驟然揮刀,劈出當下巔峰之破滅斬。
“吭噌!”
“噗!”
金鐵交擊聲刺耳爆響,葉臣硬頂片刻噴血倒飛,若非鐵索纏繞臂膀,長刀勢必脫手,但,仇五萬般不敢置信,也抑製不住倒退兩步,未站穩,三根石脊突刺已然襲背不足一掌,唯有翻腕斜插以劍身巧妙阻隔,吃力借力二度衝出,免不了臟腑翻騰有所遲緩,便被斜地裡射來的箭罡洞穿手腕,冷不防中招連疼都忘了疼。
“楊淩?”
“仇五,你還真是隻咬人不叫的狗。”
仇五顯然認出施箭者,但回應的話語聲絕非其人,循聲看去,一位虎牙外露野貓般的女子排眾而出,雙腕上一對大鐵環堪比錘頭,胸前平平全賴相貌彰顯性彆,周圍頓時竊竊私語點出來人身份。
“我去,血武曲楊小刁。”
“這母豹子不是在閉關嘛?”
“完嘍完嘍,以後內門難太平嘍。”
“你還裝高深,快收攤吧。”
“誒對對對,完事好躲遠點。”
……。
葉臣耳聞種種,腰身一擰借長刀拄地停穩,吐掉嘴中餘腥撐起身子,柳嫣然隨後來到近前,打量兩眼並立一處,低聲道“彆強撐,不行姐姐給你喂藥。”
“沒事,他想抓活的,並未出全力。”
“半聖凝神境,你是真敢乾。”
“我不乾你乾嘛?”
“……,你這話咋聽著不對味。”
“額,意外,說說她吧,這武曲好像挺有意思。”
“哼,當然有意思,論輩分你得稱其姑姑,楊家老祖都避之不及的存在,楊淩是她生父排行老三,天生癡傻遲鈍,可得此女後百般嗬護,親爹發話都不及閨女咳嗽半聲。”
“謔,難怪威名赫赫。”
“說太輕了,真真不止,首先,楊淩之所以癡傻遲鈍,是因其母即將臨盆,仍奮不顧身為楊家老祖擋下偷襲,老祖痛失愛侶,幸好保住的兒子又落得這般,自覺萬分虧欠,其次,武曲楊墨茹乃楊家四代唯一女子,純純的掌上明珠,往邪乎點說,隻要不傷及貪狼根本,她想怎麼乾就怎麼乾,仇家還得認倒黴,不然,楊老大得直接上報親爹,個保個變大事。”
“我靠,此言當真?”
“不真隨你施為。”
“嘶!如此狂言你都敢說,看來準沒差,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聽不客氣,柳嫣然頓時嚇的退開,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可隨即就察覺是自己想多了,但見葉臣三步並作兩步,腳跟絆腳尖猛撲側滑一把抱住勻稱細腿,開口隻差聲淚俱下“姑姑,你得給八郎做主啊,上來就打直接乾吐血,咳咳咳,好疼,我是不是,不行了。”
“我靠!”
聽聞者齊齊驚呼,除了血貪狼和楊墨茹全無例外,前者已被怒火烤的臉紅脖子粗,後者雙眼一亮取藥便賞,葉臣嘗到甜頭則立馬使勁往嘴上抹蜜,凡旁觀者,包括柳嫣然,全暗暗大罵“不要臉。”
“武曲,他殺了太陰太陽,我必須帶走。”
血貪狼冷聲開口,夾帶的咬牙聲清晰可聞。
“是嘛,小老八這麼厲害,還廢屁的證明自己,走,跟姑姑回去認祖歸宗。”
楊墨茹聽完鳥都不鳥,自說自話自顧拉起葉臣就要離開。
“你混蛋。”
怒罵脫口,血貪狼徹底繃不住抬手調動咒力,可剛要施放血蝠狂潮,一支雷芒箭罡已達肩側,千鈞一發之際,仇五左手挺劍趕至,一攪一帶巧妙化解,而於此同時,楊墨茹收起開懷笑臉瞬變黑麵女閻羅“犢子敢罵我,把你打出屎來。”
言罷,楊墨茹一步彈出飛速欺近,雙環脫腕入手氣勢不同凡響,仇五見狀眉頭緊鎖,急思再三僅想掃一劍將之逼退,然胳膊還彎著,雷芒箭罡再臨,敢揮出去手掌必遭貫穿,眼看身影欺近,血蝠狂潮總算完成,成群湧出避無可避。
“七彩霓裳鎧。”
楊墨茹臨門低喝,七彩戰氣凝化衣裙加身,華麗且不繃掛,將苗條身影襯托成天之戰女,再抵擋群蝠飛撞染成血色,但絲毫不影響前進的步伐,一經欺身馬上爆鎧炸散所有,雙環直錘前胸,隻可惜血幕披風先半步裹身暴退,那也驚的血貪狼一身冷汗,至於仇五,兩度生出奪命心悸唯有旁觀。
“癩皮狗,有種彆跑。”
“楊小刁,與你何乾趟這渾水,彆逼我魚死網破。”
“來來來,當眾欺負我楊家人你還有理了,你死你破你彆跑。”
“放屁,他明明姓張名鬆。”
“你他奶奶生下來就叫貪狼?”
“啊!什麼意思,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