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魂獸可以吞天啃地!
無序洞果然名不虛傳,即便有鐵蛋兒的鼻子引路,葉臣和楊七郎依舊白白轉悠兩日,期間倒是三次偶遇光幕避之不入。
“你說她倆會不會,已經出去了。”
楊七郎終於忍不住開口,可也點到為止沒多說。
“要不你出去看看?”
葉臣咬一口乾糧張嘴就來,隨後越想越有理還抬手有請。
“額,就算我找到她們,難道還要進來再找你?”
“對啊。”
“我……,算了,繼續找吧。”
“也行,吃好了,走吧。”
“嗯,再見。”
誰能想到楊七郎會說一套做一套,邁出兩步轉身進入光幕消失無蹤,等葉臣反應過來隻剩石壁,唯有一笑置之獨自尋找。
如此,又過去三日,冥冥中隻覺得有什麼在召喚自己,而且方位片刻即變,想想便知應是光幕提示所在,駐足沉思良久,忽然察覺距離非常近,收起鐵蛋兒朝其奔去,趕在最後刹那成功離開。
“呦,七哥七嫂不會在等我吧?”
“也在等嫣然。”
聽完潘彩蓮的回答,葉臣頓感多餘問,二話不說轉身又往光幕裡邁,卻被楊七郎眼疾手快一把扯住。
“先等等吧,沒準就快出來了。”
“總有點心神不寧。”
“你是太小瞧她們了。”
“是嘛?”
“安心等等,急不來。”
“好吧。”
見葉臣收回腳,楊七郎用力一拽順勢取出桌椅酒菜,三人一坐半日有餘,酒沒少喝菜沒咋動,交談更少之又少,堪堪按耐不住,苗人瘋抱著柳嫣然忽然衝出光幕,將人往桌上一放急道“她中了仇家的複仇血蝕,沒化成白骨卻變成這幅樣子。”
“唰。”
兩人同時起身搭手透入魂力,十息一過,葉臣率先開口“有股精純能量在阻礙血蝕擴散,不過沒有供給越耗越少,早晚擋不住。”
“是大能者埋下的守護咒術,手段非常高明,可血蝕依靠血液壯大不斷滋長,需儘快拔除。”
楊七郎見識廣博講明狀況,但說的容易做到難,潘彩蓮緊跟開口“帶人跟上,我去求爺爺出手。”
“有幾成把握?”
“不知道,仇家此法號稱九死無生。”
“那還是我自己來吧。”
語氣隱透寒意,葉臣揮手放出鐵蛋兒,下一刻昏迷的柳嫣然憑空消失,在場者通通目瞪口呆,轉而投來滿眼疑惑。
“鐵蛋兒有個特有空間,能剝離關押者身上的能量。”
“哦!”
“我想找仇家泄憤。”
“那不行。”
潘彩蓮斬釘截鐵,見楊七郎也躍躍欲試立馬狠瞪,然後繼續道“再有半月將前往寶境,眼下誰在宗內鬨騰都沒好果子,你,還有你,給我聽清楚,嫣然即以沒事,乖乖各回各脈等待召集令,現在,立刻。”
“好吧,若有不妥,直接來七殺一脈找我,走了。”
楊七郎沒膽不給麵子,說完頭也不回徑直離開,葉臣等上一會兒,收到鐵蛋兒很有把握的傳訊才點頭認同,潘彩蓮尤嫌不夠一路送到破軍偏殿,眼看大門關閉算是鬆口氣,越有所了解,越覺難以揣測。
偏殿內,葉臣避開那處陰人的石柱於漆黑中盤坐,第一件事就詢問進展“她怎麼樣了?”
“我感受到有血屬性能量被抽離出來,看樣子也沒那麼僵硬了。”
鐵蛋兒照實回訊定點不摻假。
“盯緊彆偷懶。”
囑咐完,懸著的心沉穩許多,一番調整過後,意識把控氣脈將,真意緩緩往深層滲透,相比鑄脈來說疼痛已不算什麼,可那猶如無數牛毛硬鑽入骨髓般又癢又難受,勝過羊舔腳心外帶抽筋千萬億萬倍,僅一波就險些令人癲狂忘我撕抓,然葉臣百分百確信,精神絕對先於肉體崩潰。
“蛋兒,隨便吞點存貨。”
“好嘞。”
很快,能量導入體內,混沌訣無需刻意自行運轉,葉臣得以集中全部精力,再次把控氣脈驅使真意滲透,不適感一觸即發,但不及之前一半,又將滲透速度減緩三成,總算達到能長時間維持的平衡點。
“活爹,她醒了。”
“血蝕有沒有抽乾淨?”
“仍有血屬性能量被抽出。”
“告訴她安心待著,確認抽乾淨再放出來,注意彆傷著。”
鐵蛋兒沒在回話,葉臣繼續沉浸式修煉,一日光景平淡而過,好消息有之,壞消息亦然。
“誒誒,活爹聽到沒,血屬性能量弱的幾乎察覺不到,土咒力卻一乾二淨見底,沒那股神秘能量撐著就要分解皮肉了。”
“還能在裡麵待多久?”
“不到一日。”
“你儘量壓製吞噬力度,傷點皮毛無妨,再堅持半日。”
“這可你說的,到時彆怪我。”
“少廢話,照辦吧。”
寧願讓她受點傷,也要儘可能根除,但此後再難安心修煉,勉強壓抑才熬過半日,回到明亮臥室鐵蛋兒自覺跑出來,一揮爪放出光溜溜的柳嫣然,葉臣忙俯身關切,魂力順其手腕探查全身,除了那股精純能量尚存,土屬性和血屬性咒力分毫不剩。
“呼!你要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