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句,奈何狐狸嘴欠接話,赤紅猞猁一聽頓時炸毛躬身,獸性瞬間激發擺明死戰,好在葉臣靈機一動,照著狐腚冷不防出腳,朵朵驚呼半聲打旋飛進小樹林,陳榮暗叫活該趕忙取出兩枚火靈果,左右一晃引來灼熱視線,瀟灑拋出,淡淡開口“給小孩兒的見麵禮,真要收拾你們犯不著這樣,趁高興快去抓些像樣的獵物,過個夜明早就走。”
“早說嘛,媳婦,帶孩子出來見人,我去去就回。”
任由火靈果落到洞口,大猞猁抖順毛發回頭呼喊,住聲立即攀岩離去,很快,兩個貓裡貓氣的小家夥探出腦袋,聳聳小鼻子口水橫流,顧不得許多各朝果子跑去,抱著一通啃,不忘仰倒添淨爪子,至此,同是偽聖的母親才姍姍露麵。
“我靠!”
凡是清醒者不約而同脫口,瞪眼看著山洞女主獸,卯儘全力翻過兩個小家夥,再寵溺的踮腳各拍一下腦門,葉臣和陳榮哪還管得住嘴。
“腿兒短沒脖子。”
“胖嘟嘟軟乎乎。”
“貓類戰獸的恥辱。”
“泡妞的不二佳選。”
“請問這倆大兒子咋生出來的?”
“夫妻生活是否和諧?”
“你們夠了,彆以為本喵聽不懂,我可在大宗門裡侍候過大小姐,才得了這身修為,要不是奴才噬主,怎會淪落至此,我,我,我犯得著和你們說麼,誒呦。”
絨嘟嘟的小母貓開口一嘴丫鬟味兒,剛說完就被打鬨起來的兒子撞個跟頭,見證如此場麵誰還憋得住,立時笑成一片,然而,笑著笑著葉臣突然靈光一閃,臉色幾經變換堪稱精彩絕倫,最終搖搖頭清清嗓子“咳,咳,猞猁他媳婦,我且問你,那大小姐是不是姓奚?”
此言一出,灌酒助興的陳榮瞬變噴泉,顧不得抹嘴三大步上前,嚇得小猞猁連滾帶爬跑開,趁機拉過大驚失色的小母貓,雙眼對視貓眼間取出影像水晶,緩緩抬到視線交彙處將之激活,穿著清涼的漫舞影像從中浮現,貓哭了。
“我去,沒這麼巧吧?”
陳榮自覺該說點什麼。
“看樣子就這麼巧。”
葉臣從旁探頭也覺得該說點什麼。
“你們找死!”
“轟!”
大猞猁吐掉獵物從天而降,一身赤紅染亮四周,雙目中怒火昭昭,鷹白眼疾嘴快儘忠職守,一道雷霆噴過去半路炸飛,不等第二道雷霆脫口,小母貓奮力大吼“停,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個屁,大不了一起死,有種衝我來。”
“真是誤會,你等我問問清楚。”
“不用問,小崽子沒二兩肉,放他倆自謀生路,我們大的死都不跑。”
“你可閉嘴吧。”
“不閉嘴,最後我要雄性一把。”
“傻叉。”
“對,大傻叉。”
葉臣和陳榮起身嘲諷,小母貓馬上附和,大猞猁無名火起頂著麻痹硬衝,鷹白含在嘴中的雷霆總算有了去處,二度將其炸飛,兩人一貓齊聲刺激“活該。”
“我……噶。”
僅吐出一個字,大猞猁就一挺沒了動靜,葉臣和陳榮忙左右安慰道“隻是氣昏了。”
“沒事,竟敢跟老娘頂嘴,慣的他。”
“沒事就好,她,現在叫奚雅婷,本大少的媳婦。”
“切,都淪落到此謀生,跟我裝什麼大少,小姐她可是戰宗之下第一附庸,三階頂尖乾雲宗二家,奚家獨女,正八經的掌上明珠,老祖乃聖人後期,一旦出關必將誅滅惡奴,聽完彆哆嗦。”
“沒了?”
“沒了,再有怕嚇死你。”
“先回你的,切!還三階頂尖,還第一附庸,我怎麼聽說第一是力豪宗呢,要不你通知柳無雙去陣宗,看他敢不敢動我,你個,小,不,點。”
“我不信。”
“好,自己說沒意思,請大哥介紹一下小弟。”
“願意效勞,咳咳,這位玉樹臨風的大少姓陳名榮,二階陣宗地巔陳家獨孫,他爺爺碰巧也是聖人巔峰,且掌管一宗秘法。”
“那怎會來此涉險。”
“陪他大哥我來溜達溜達,順便實戰磨礪磨礪自身。”
“真的?”
“騙你變小公貓。”
“哇!”
見說不過,小母貓竟嚎啕大哭起來,葉臣攤攤手功成身退,陳榮輕撫貓頭問道“她有沒有給你起名字?”
“有,叫絨絨。”
“很貼切,那絨絨怎麼流落至此的?”
“忠叔帶著小姐和我傳送到此,不料追兵攆的太緊,打鬥中我被波及震暈,醒來時已被孩兒他爸撿到這裡,一來二去,唉。”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接下來如何打算?”
“當然跟姑爺回去見小姐。”
“他呢?”
“孩子我肯定帶走,至於他,再擱那兒裝昏乾脆烤了吃。”
“誒呀我好了,孩兒他娘,咱一家都去見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