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魂獸可以吞天啃地!
初到藥峰,但聽乒乓四響,陳榮見怪不怪解釋道“一天沒上百響他們都睡不著覺,剛才穿過的結界就用於隔音。”
葉臣點點頭沒搭話,上到山腰忽然掃見熟悉身影,趕忙上前一把將其按住“田大哥?”
“哪個不懂事的,放手放手。”
“哦。”
“嘭!”
剛應聲照辦,爆響緊攆著乍起,刺鼻氣味和刺眼濃煙滾滾擴散,好在很快有颶風掃過通通卷走,隻剩咳嗽連連。
“咳咳,田大哥,先擦擦臉。”
“擦不掉,咳咳,勸你等個把時辰,榮少也來了,快坐。”
葉臣聽勸的擦擦手沒碰臉,田雨忙著撣椅子,陳榮取出茶水分發,落座慢飲。
“嫂子身體可好?”
“飄飄好著呐,最近長胖許多,天天吵著要減肥又管不住嘴。”
“丫頭小子?”
“問著了,榮少前些日子給看的,帶把兒的,師父他老人家當夜大醉,直喊我是他兒子。”
“我看是你樂壞了才對吧。”
“哈哈,都一樣都一樣,誒,你個大忙人聽說剛撿條命回來,咋的,烙下暗疾了?”
“那倒沒有,隻是來見識見識藏霧洞。”
“好膽,都說鎮邪淵可怕,而但凡有過見識的,統統認為藏霧洞更勝一籌,原名是藏汙,後來煙氣積壓不散才換名藏霧。”
說著,田雨抬手指天畫旋而下,意思已非常明顯,葉臣以茶相敬,三人齊齊對飲,撂下茶杯忽有所想,直接開口“誒田大哥,你曾用過的血影刺是哪兒得來的,我親身臥底嗜血宗,怎沒見人使過?”
“因為那東西早已失傳。”
陳榮突然搶答,等視線彙聚過來繼續道“血影刺的威力自不用說,體修和氣修的不二利器,嗜血宗曾以此橫行惹人無數,甚至驚動銀月正陽兩大宗門覬覦,結果,其製作所需兩樣為主,嗜血龍窟和覓血真念,唯一缺點時不時躁動需要壓製,魂修做不到,咒師不屑一顧,大致這般。”
“那怎麼失傳的?”
“嗬嗬,覓血真念斷絕,便隻能失傳,當時咱們宗門為此,可損失一位,資曆極老的,峰主。”
陳榮對幾個字眼兒咬的很重,用意表達的相當到位,然而葉臣越聽越覺得不對味兒,轉頭伸手道“田大哥,借你的血影刺一觀。”
“明白,乾脆送你得了。”
田雨早已備好,亮到明處晃兩晃再遞過來,葉臣一笑接過魂力頃刻覆蓋,果不出所料。
“哼哼,屁的血影刺,這明明是出自血魔宗的追魂刺,相比以前所見,這把蘊含的血煞之氣要強勝數倍,足以對付宗師境。”
暗暗腹誹收入囊中,算是搞清去脈,要想問清來龍眼下不太適合,剛要打岔翻篇,田雨又遞來一枚儲物戒指。
“我當初加入嗜血宗,就因為那短刺和這戒指,全是偶然際遇得自一具枯骨,索性都給你,好省心。”
“那小弟卻之不恭了,回頭給侄子來分大禮。”
“一言為定。”
“你忙,我們走了。”
“不多待會兒等臉恢複嘛?”
“反正你們藥峰也沒幾個正常的,無所謂。”
“好,不送,常來。”
“嗯。”
揮揮手頭也不回,難免回想初見至今,沾著點物是人非,好在心未變。
“田雨這人不錯,近來混的風生水起,你不在我沒事就找他喝點。”
“嗯,雅婷和絨絨一家怎麼樣?”
“不怕你笑話,當晚就給我一套狠伺候,美得都冒泡了。”
“你啊,早晚……。”
“誒你打住,功法我暫時沒教,她那情況不合適,萬一玩命修煉,陳老頭非找我玩命。”
“還有多遠到地方?”
“正要說呢,繞過去就到,你先試試,我在這等著。”
“不用,你先回吧。”
言罷,葉臣腳步不停,徑直前往後山藏霧洞,可等見到真麵目,頓覺心裡沒底。
“真懷疑藥峰是在以此煉毒,進去替爹試試。”
一揮手流光甩出,剛好落進洞口內化作鐵蛋兒,睜開惺忪獸眼回眸一望,再慢慢傾斜橫陳,沒錯,無往不利的乖兒子首次露臉倒,葉臣自不會看著,趕忙散出魂力卻查無異狀,更像是腦袋一白睡著了。
“我去,不會是熏的吧。”
想通已是一頭暴汗,隨即察覺涓涓細流導入體內,純純的體質能量,頻率竟與鐵蛋兒呼吸一致。。
“這壓力,真足啊。”
說著一步踏進洞內,鼻子頓時失效,渾身上下全不自在絕非玩笑,且逐步升華,本想收回鐵蛋兒的手生生停住,忙拐彎扶牆曲腿盤坐,期間黑煞裹身成效上佳,就是消耗太快難撐多久,逆反如約滋生,令人油然發笑。
一個半月很快過去,陣宗緊鑼密鼓準備漸漸接近尾聲,由傅青玄和李念生帶隊,侯軒,剛晉半聖的祝晴,陳榮,外加執事殿兩名半聖,共五人擔當協助。
而將要上場參與者,苗人瘋首當其衝,如今是力拒峰三十六兵之首,深得器重,此外還有寶境一行安然身退的兩位,以及各峰當下前茅弟子,同吃同住肆意對練,以待出發。
又過五日,一人推開緊閉月餘的大門,院中眾人停下對練或休息齊齊投來目光,接著就有人壓抑不住當場笑噴,隻因進門的葉臣腳步輕浮形似醉漢,臉上疙疙瘩瘩青紫紅白俱全,無不彰顯失調兩字。
“大哥,你這被毒害的不輕啊,眼瞅出發在即,能恢複七分,不,四分,唉呀,怕是來不及嘍。”
陳榮此時要不站出來,枉為陳少兼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