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之和滁州官員,如約而至。
前廳裡,陸行知坐在首位,沈廷之和官員們,分坐兩側。
觥籌交錯間,舞姬翩翩起舞,絲竹樂聲不斷。
“今日承蒙陸大人相邀,我等敬陸大人一杯,願陸大人前程似錦,節節高升。”沈廷之端起酒杯,率先站了起來。
其餘人,也紛紛效仿。
陸行知抬手虛按了一下,“大家快坐下,彆這麼嚴肅,隨意一點才好。”
他的聲音溫和有禮,令人聽了如沐春風。
沈廷之和官員們俱是放鬆下來。
甚至,有好色的官員,見陸行知脾氣這麼好,竟對漂亮的舞姬動起了歪心思。
當中一個舞姬突然驚呼一聲,人便被那官員扯到了懷中。
並不顧舞姬的掙紮,強行要喂她酒。
其他人霎時起哄。
對此,陸行知眸底掠過厭惡,沉聲道“陳大人可要收斂一些才好。”
色欲熏心的陳大人,理智霎時回攏了一些。
他看了看懷中的舞姬,見她姿色不錯,便誤會了陸行知的意思,他賠著笑道“奪了陸大人的心頭好,恕下官失禮了。”
舞姬趁機跑開了。
“說起來,怎麼沒見練姑娘?”這時,滁州知府,突然開口道。
陸行知頓了下,淡淡道“怎麼,林知府還想見她?”
滁州知府聞言,神色訕訕道“是下官失禮了,不過下官實在懷念上回練姑娘唱的曲。”
“唱曲的姑娘多得是,林知府到底是想見人,還是想聽曲?”陸行知不緊不慢地說。
滁州知府聽出來他語氣中的不悅,立即澄清道“陸大人彆誤會,下官純粹是覺得練姑娘上回唱的那首曲子甚是好聽。”
“林大人,練姑娘已經被陸大人收入屋裡了,就彆惦記了。”有官員打著圓場道。
“是是是,是下官不知輕重了。”滁州知府順著他的話道。
這件事情,算是揭過去了。
……
後院。
喬菁菁自然有聽到前院傳來的熱鬨聲音,她知道是陸行知在宴請沈廷之等人。
她在屋裡閒著無事,便與青鳶和錦葵玩起了鬥地主。
接近子時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下人的嗬斥聲,“什麼人?”
喬菁菁主仆三人俱是驚了下。
錦葵放下紙牌,起身道“奴婢出去看看。”
“嗯。”喬菁菁點頭。
錦葵出去時,竟見一個醉醺醺的男子,不顧婆子的阻攔,闖到了院子裡。
“彆攔著我,我還要跟陸大人喝酒……”
那男子嘴裡一邊說著胡話,一邊推開了阻攔他的下人,一路跌跌撞撞的,直奔主屋而來。
男子看似喝醉了,力氣卻極大。
那兩個阻攔他的婆子,被他推得“哎喲”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眼看著,他就要抬腳上台階了,錦葵麵色一變,慌忙衝下去阻攔,“你是什麼人?這裡不是你能來的。來人,快將他架走!”
錦葵話音才落下,便被那男子揮舞著手臂,給擊倒在了地上。
錦葵摔得眼冒金星,卻顧不得疼痛,朝婆子們大聲喊道“快阻止他!”
才爬起來的婆子,聞言,再次衝上去阻攔男子。
在屋裡的喬菁菁,已經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她坐不住了,拎起棍子,便帶著青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