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棋局!
“不就是長了一頭長發嗎?”白芷憤憤的自言自語,搖搖頭,“誰還沒有呢?多稀奇的啊。”
她拾級而上,來到一處公司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基地”。
這是一塊“塗鴉牆”,在台球室和健身房後麵,一處鮮有人踏足的空房間。
貌似自從某個小公司搬走之後,這裡一直空置,沒人租,也沒人裝修,裡麵有塊牆就留了下來,久而久之,就被自然而然的當做了塗鴉牆。
原本隻有極少數很早來的老員工知道這裡,白芷無意中被藍眼睛帶來過這裡一次,就發現了這個可以減壓的“新大陸”。
此時,似乎不久前有人來過,新放了幾桶油漆和油彩,紅的、藍的、白的、紫的。還有幾隻筆刷,東倒西歪的躺在牆麵前的地上,和油漆桶裡。
有一桶紅色油漆桶裡立著一支,看起來像是上一個塗鴉完的人,沒有玩儘興,剛剛準備蘸顏料,就被人叫走了。
白芷捏起筆杆,提了起來,找了塊空白地方,在牆上塗抹起來。
藝術讓人平靜。
她曾努力的從雲層裡撥開一條縫隙,隔著靉靆雲煙,瞧見了那個眉目溫潤,麵若冠玉的少年。
似曾相識,一見如故,驀然發現,少年也喜歡她。
就好似被命運遞給了一塊糖,想藏到最秘密的角落裡,上了重重鎖,不願示人、不曾顯擺。
不呈想,卻總有人倉皇來搶。
其實說起來,她到是有點羨慕朱炻韻這個小鋼炮,有著決然的不顧一切的勇氣,和一往無前的自信,想要什麼不加思考,直接去拿。
不像她,總是這般思前想後,顧慮重重。
即便她的顧慮不是沒有原因的對方慣會那些追了逃、逃了追的一來一回之間的妙趣。
說真的,如果她還是豆蔻年華,這些玩意倒真是風情無兩。
可如今,見多了雲詭波譎、人情冷暖,她已經25歲了,不是小孩子了,她認為她想要的,更多的是安心。
他們之間這些若有似無的情愫,總是會在靠近他的那一刻,瞬間幻化無形。
就連在上次的酒會上那樣,韓安瑞表現出的不可辯駁的親昵,卻在介紹給韓先生的那最後一刻,說辭立刻變成了“這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
多好的詞,進可攻退可守。
一旦現場有其他的異性走近,他便猝不及防的出現“宣誓主權”;一旦他認為“威脅”消失,立馬退回清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其實要不是蔣思頓之流總是來得來勢洶洶、聲勢逼人的境況之下,其實,這種關係挺好的,她也犯不著去請這尊“白衣騎士”。
看了眼手機,白芷打算回去辦公室。也許是思慮深重,她不注意間,竟然一直捏著那隻筆刷,到了辦公室才發現。
乾脆,她想,不回座位了,她徑直去了會議室。
發現隻有一個美籍的印度裔的那個小男孩joey端坐在那裡,一個人對著電腦在忙乎著。
朝他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白芷把筆刷隨意仍在會議室的桌子上,然後從旁邊的桌台上找了一隻黑色白板筆,拉過一個架白板,就在上麵畫起了邏輯思維導圖。
外麵那位,估計還沉浸在美色動作小電影裡無法自拔,估計也做不得什麼指望了。
還是自己來吧。
想不到的是,剛畫了幾筆,韓安瑞就端著電腦也走進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