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棋局!
比起春風沉醉的晚上,仲夏的月夜同樣惹人心折,充滿著彆樣的誘惑。
天色微暗下來的時候,微風不燥,城市焦灼的白天漸漸安靜下來。
正適合晚上去散步,吹散一天的疲憊和煩惱。
白芷整理一兜零食和貓糧狗糧,背起包,施施然走下樓去。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這座城市的夜晚仿佛此時睜開惺忪的眼睛,剛剛才悠悠醒轉。
走了幾個街區,有些累了,白芷四處搜尋可以坐下來休息的地方。
不多時,來到一個公交站的廣告牌前,霓虹閃爍,每個人都像是飄蕩在這個城市夜晚浪尖上的一艘小船。
“迷失的人已經迷失了”,neil這句話,又開始在耳邊響起。
白芷冷哼一聲,自言自語“我看有人到是並沒有真正迷失,人生目標也挺清晰的——就是在某人的領導下,摧毀掉彆人的人生。”
想到這裡,白芷舉起手臂,輕輕的晃動了自己的手腕,特製的手鏈在稍顯安靜的夜晚,響起了清脆的鈴聲。
不多時,幾條巨型犬蹦蹦跳跳的從不同的灌木叢中蹦跳著跑出來,搖著尾巴在白芷身邊歡快的嬉戲。
白芷笑著扔給他們美食,撫摸著他們的毛,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時,她坐著的椅子背後廣告牌的畫麵閃了閃,幾經輪換,突然,一個似曾相識的麵孔出現在站牌的廣告頁麵上,在白芷無意義掃視的那一刻,猛然映入眼簾。
頁麵挺簡約,一個乾乾淨淨笑著的男生,一隻手拖著一隻玻璃瓶,瓶底都是彩色的星星,另一隻手攤開著,遠處是廣袤的淡綠色的原野。
廣告牌標識上寫著——雛菊工程,期待著您的共同參與。
男孩子有一雙特彆熟悉的眼睛,細長、清澈。
白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在頁麵搜尋到幾個字“‘甜’野男孩——蕭歌”。
蕭歌?怎麼這麼熟悉,但是又想不太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名字,而且那雙眼睛也——太特彆了吧?
她猛然想起來,多年前,從混沌中突然醒過來,首先闖入眼簾的那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那個在海邊看過的電視劇的古裝少年,還有,不知怎麼的,腦海裡竟然一閃而過的,出現了那個戴著黑色口罩的,長臂長腿的陪著她去派出所報案年輕人。
雖然幾年過去,年輕人的相貌略有變化,但是有種奇異的熟悉感,貫穿始終,就是那異常澄澈的眼神。
是那種“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意境的目光,這麼仔細一瞧,到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起夜幕星垂,聯想起朝霞漫天,聯想起愛丁堡的雨,英倫的霧。
在頁麵的右下角,是一串電話號碼、還有一個是手機號,她猜想應該是這個活動主辦方的報名電話。
於是猶疑的拿出手機,趁著這個頁麵就要卷上去的那一瞬間,她趕緊撥通了那個手機號碼。在簡單自我介紹之後,白芷準備詳細問詢一下這個“雛菊工程”的參與方式,就聽得通話中傳來一絲奇異的呲、呲、呲的雜音,仔細分辨,甚至還有稍許回音的樣子。
白芷淡淡的對對方說了句“稍等,我一會兒再回撥過去”就掛斷了。
沉思少許,她嘗試著撥通自己的手機號碼,居然通了。
她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果然又被竊聽了。結合近日以來,消耗得飛速的流量和迅速流失的電量,她想可能被無意之中安裝了某種“特彆”的隱藏的a應該是大概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