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裂隙?!”白芷好似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你是說,這裡是時空裂隙?”
“這裡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是所有的時空的‘真空’狀態。”neil堅定的點了點頭。
一種收悉感突然直衝腦海,她下意識地猛地轉頭看了看蕭歌——這種情形似乎似曾相識,他們曾經去過一個充滿了“量子泡沫”的地方,還有那本奇奇怪怪的書
白芷下意識地走到蕭歌麵前,她很想問問他是否記得當初那個奇奇怪怪地彆墅大廳裡發生的事情,或者一起能從回憶中找出點什麼線索來。
隻是沒想到,蕭歌見她走過來,一臉警惕地看著她,甚至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白芷見狀,也是滿頭霧水,她搖搖頭,滿腦子想著“擱置爭議、求同存異”,怎麼從現如今詭異的境況中脫身出來。
於是又上前幾步,正待開口,沒想到對方竟然恨恨的扭過頭去,又後退了幾步,還不時的瞥向角落的那個方向。
“我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我以為對你的好,會讓你總有一天會向前看,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重新走出新的人生的時候,會在心底留下印記——會留下被愛過的光芒的印記,我真沒想到是我努力不夠,還是太難,還是你就那麼愛他嗎?”
如同一聲驚雷,她突然愣住了,過了良久,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襟,她才壓低聲音帶著火氣輕輕的說,“所以是,你因為他對我不好,所以想要補償我嗎?你是在施舍我嗎?可我不需要這樣的施舍。我這個人,就算再怎麼差勁,我也值得一個真心愛我的人!你真的不必帶著委屈的。如果你內心有一絲不情願的話!”
說著,她歎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鬆了手,後退了半步,認真的想了想,覺得還是想解釋下“我跟他的矛盾基本無關愛情,是他不講義氣!”
“義氣?!”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理解的看著她。
“唉——”多年的記憶,又像是潮水一般的湧入她的腦海,她儘量讓自己純客觀不帶任何情緒的像是做題一樣複盤了這些年的這些人之間的糾葛。
怎麼說呢?有很多時候,戀愛和人生就像是賭石場。
但那也是生死場,你有眼光,運氣好,賭到一塊滿綠的翡翠石,你就一夜暴富;如果你走了眼,或遭了欺詐,你就從雲端摔下來似的,瞬間跌落穀底。
“lossbuteveryonceahileyoufdilleverpare”
文德琳?範?德拉安南《怦然心動》裡的台詞說得好,“loss”,人與人的相交,很多時候就是更高維度碰撞的遊戲。
特彆像是她這樣把自己隱藏很深的女孩,記得在多年前,初見的那段時光,她曾經因為在衣著上有自己的想法,被朱小姐不斷地暗示周圍的人,被定位為膚淺地花瓶一樣地角色,她不被認可,卻又無處可說,隻耿著一股“寧可枝頭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風中”的勁頭如困獸一樣徒勞的抵抗著這個不太友善地外界。
而當時地韓安瑞確是莫名其妙地撥開重重迷霧窺視了她本質地一角,但是後來
“我有精神潔癖的”,她皺著眉頭想了想,“當韓安瑞選擇和那百無一能的祿蠹,偷奸耍滑的烏合之眾同一陣線的時候,我的靈魂就停止發光了。”
剩下的都不過是俗世的無聊的無謂地牽纏而已,持續多年地雞同鴨講,不過徒增笑耳。
“後來似乎韓安瑞地靈魂也停止發光了,哦,對了他掉進了時空裂隙嘛,所以他的靈魂消逝了,隻是刻板地、僵化地附和著這些俗人罷了。”白芷似乎終於明白了這些年這場大烏龍的真正秘密。
看的出來,韓安瑞不管靈性層麵是如何,但是現實層麵,他是強烈希望入世的,那種強烈地入世情懷使得他哪怕一點和世俗一點一滴地衝突都最好都希望不要有,就按照所有人地期待、所有外界劃定好的規範老老實實走下去,也無風雨無晴是最好的。
白芷為了這個憤怒甚至怨恨和對抗了好些年,如今,似乎也想通了,畢竟人各有誌。
於是,她依然輕輕地朝前走了幾步,抬起頭,誠懇地看著眼前的蕭歌,淡淡地說“這種聲名鵲起,萬眾矚目的滋味,其實我並不陌生,那會兒我還是個中學生,還並沒有找到名和利的轉化路徑,所以,對於這種滋味,我隻是有恐懼,卻並不羨慕,甚至還很理解和憐惜這其中的困惑和不自由。”
那種時時刻刻都在聚光燈之下的滋味,並沒有讓她感到過快樂,隻是無儘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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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其實現在也孤獨。
孤獨好像是她這種人的宿命,注定不會被大多數人所理解所懂得。
不過,這樣自由啊?
當然了,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她並不能知道對方的感受。也許人家樂享其中也說不定呢,畢竟不比自己當年,因為他早已兌換到了好處不是嗎?或者這些利益早就大大彌補了這些不自由和痛苦也不一定,所以人家或者根本沒所謂。
anyay,白芷不想思考問題過多,她隻是不狀態在是斷地想著目前地處境,她很感激並且訝異驚喜在靈性層麵被看見,她也很慶幸再度被辨識,被有力的識彆,但是現實世界裡,她卻隻是想藏起來,她更希望的角色,似乎的不被世俗沾染和打擾的幕後軍師,就像她一直從事的職業那樣。這樣,是可以行得通的嗎?
隻少在幾年行去看嗎,在那個世界末日前後左右的日子裡,她所作的種種選擇,都是並沒有很好的處理和解決這樣的矛盾的,不是嗎?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晃了晃手環,如果時間能回到那個時候,再做次選擇,她能做的更好嗎?
似乎並沒有答案。
她轉過頭看了蕭歌一眼,多年之後,同樣地謎題再次出現,她應該如何處理呢?此時她和對方地成熟度都遠非當初可比,但其實,在這樣地謎題地處理上,她感受到了同樣地無力。
層出不窮的“第三者”,不斷出現的莫名其妙的和旁支溢出的和韓安瑞的矛盾,包括現在和蕭歌之間的齟齬。
這樣一來,幕後的受益者隻是蔣思頓一方而已。
她,韓安瑞、蕭歌,包括朱炻韻、柳菲兒,誰都未曾真正從中受益過。
她想了想,笑了。對啊,你彆看韓安瑞咋咋呼呼這麼些年,虛張聲勢這麼些年,他又何曾真正從中漁利過呢?從他的利益來講,他這麼做,純客觀角度來說並沒有任何收益,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
當年他拿到赴美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上岸第一劍,直斬意中人。即便想要分開,分開就好咯,也完全用不著如何決絕和絕情,這怎麼看也不符合一個一般正常人的行事邏輯。
如果有人無私利他倒是有可能,畢竟那是有精神信念在支撐。但是一個心智正常的人“毫不利己,專門害人”?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怎麼說都不符合正常的人性邏輯。
唯一的可能,隻是幕後人在不停的興風作浪而已。其實說到底,不過還是來自蔣思頓的一場時間緯度長達近十年的一場場複仇罷了。
“還有一個辦法。”正在她思考的過程中,neil走過來,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還可以去另外一個時空。就像玩遊戲一樣,咱們重新開一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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