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九尾族十年賭約由來_荒界實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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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九尾族十年賭約由來(2 / 2)

那人聽罷有些遲疑,問道“族長,可大家都知道他來了。此時不讓周遭靠近,若非更惹人耳目?”

冷蘭說道“借調之事,不過信與不信。我之言語,誰敢不從?”

九尾大殿內空無一人,道情一路走去,他清楚地知道,冷蘭正在不遠處觀察自己。道情在正中央,大喊道“九尾大族長!救命!”

他隻是重複著這兩句,一次比一次淒厲。冷蘭走了出去,說道“夫子來了,有失遠迎。”

道情說“杏聲在烈南,被火纏上,需大族長救命。請大族長下令。”

冷蘭抬高了下巴,哼了一聲,說道“雪山屏障還在,我如何救的了遠在西邊的人?夫子怕是求錯了人,走錯了方向。何不放下恩怨,與我喝上一杯清酒?”

說罷,做出請的手勢。

“救命,救救杏聲。”

眾人知曉九尾借調之術能日行千裡,而對於火,最好的借調之人便是九尾雪狐族人。九尾雪狐為水,為冰,法力強悍。可借調之術,便是一命換一命,並無例外。

“左右都是你的學生,拿我孩子們的命去填?”冷蘭猛地一甩手,惡狠狠地說道,“你也不是第一次來求我此事。結果呢?結果呢?”

“九尾卞冬有錯在先,這怨不得文玖。”道情回道,“若非卞冬之過,文玖何至於不能歸家,死在塞外?”

“文玖文玖,你就隻知道雲文玖。”冷蘭瘋了一樣摔著周邊的物什,指著道情說道,“誰記得我的孩兒,我辛辛苦苦親手培養的卞冬,風一般清爽雲一般柔和的孩子。天下競相要她去死,難不成夫子,你也覺得她錯了?”

“不管當年發生什麼,狩殿下失蹤,已然成為了定局。”

“為何不管當年發生什麼?卞冬或是被人蒙騙或是”冷蘭越說越激動,指著門外說道,“煩請夫子回去。你我若是還因當年之事爭吵,為此耿耿於懷,便是無可在談之餘地。九尾雪狐一族,已經被封了二十餘年,我之痛,你又如何知曉?你不必求我。雲杏聲是他的棄子,死了就死了,反正與我無關。”

道情直握著拳頭,也不發一言。

莪術從外走來,他身邊還有位戴著麵具的一同。莪術見兩人吵得紅了眼,先避而不談,對兩位介紹道“這位是九尾大族長,這位是柒元夫子。”

莪術又說,“他是我的朋友,文未老君。”道情和冷蘭都聽過文未老君之大名,是荒界出了名的賢者,都暫忍了爭鬨。

老君蒼白頭發,雙手朽木一般枯老,他赭黃色的麵具似乎便是他臉上的,與之並無突兀之處。老君率先說道“此番歡伯王尋我,要我做個見證。”

冷蘭並不在乎什麼老君小君的,她看了眼莪術,冷笑道“你要救那小子?荒主未必肯。荒主不肯,九尾如何做得?不要到時,我掙你這一個人情,要我全族覆滅,這樣的買賣,叫我如何做得?”

莪術並無答話,待幾人坐下,幾近冰點的氛圍。道情說道“如何大族長才能出手?”

老君聽罷哈哈大笑起來,莪術也笑著。道情不顧這番略有嘲諷之意之笑,又問道“你如何才能出手?”

莪術站了起來,他娓娓道“九尾大族長一彆楔翌宮二十餘載,想或是忘記了當年九尾族的繁華。滿街燈火,人聲鼎沸,人才輩出,安居盛業。如今我問大族長,這冰山雪地之間新生小狐有多少?我再問大族長”

“好了,不必再言。”冷蘭說道,“歡伯王向來不管朝政,如今倒是伶牙俐齒要我救那邊陲之人。一命換一命的勾當,何不順勢做個人情,將雪山屏障撤了,我們相安無事。歡伯王所求之事,我說到便能做到。”

莪術尷尬笑了笑,說道“大族長不是不知道。我是個無用之人,破不了屏障。”

“杏聲可以。”道情說道。

道情衝著冷蘭說“你出手救杏聲,杏聲知曉肯定感恩戴德,他是個有天賦的孩子,定能破了屏障,放你們九尾歸位。”

冷蘭聽罷先是一驚,仰天大笑起來,“好啊好啊,就等你這一句。”

莪術攔住道情“夫子可是越界了?你怎麼能替杏聲說這樣的話?”

“歡伯王有何良策?”道情說,“若非文玖一劍封印了卞冬,那大火來時”

“夫子!”莪術提高了聲量。

冷蘭見此有些心酸,但麵上暗笑不語。

老君說“九尾族長卻還是不滿意?”冷蘭被這冷不丁看穿了心思,有些錯愕。她盯著老君的麵具,一步步走近,彎腰看去,四目相對。冷蘭緊緊地捏著拳頭,始終看不清那雙眸,她少有地對一個人感興趣,說道“老君為何總是掩麵示人?何不摘下麵具,與我等看看?”

老君答道“容顏儘毀,掩麵則為禮。”

莪術見老君有些窘迫,對冷蘭說道“揭人傷疤,可不是君子所為。”

“我非君子也。小人也。我輩儘是些小人。”冷蘭說,“高高在上的你們,一個是尊貴的王伯,一個是享譽的老君,一個是柒元的大族長。你們儘知我九尾能力,求到殿內。不妨聽我三個要求,你們若是能應允,我便出手救下六殿下。”

道情看向莪術,莪術轉向一邊,不作回答。

老君嗬嗬說道“不妨說來聽聽。讓我這個老東西長長見識。”

“其一。破除雪山屏障,十年為期。”

“為何定十年期限?”老君問。

冷蘭冷笑道“老君問我。”她並非反問,而是陳述,強調。九尾並非越早歸位越好,雪山屏障一旦打破,族內一時無所計劃,族群更將分崩離析。機會難得,十年隻是個警告,不管是多久,冷蘭等了二十年,不會再袖手旁觀第二個二十年。何況,靠冷蘭之力,莫說一個屏障,就算十個,又有何難?

她隻不過要荒界再次接納九尾族的一個噓頭,一個緩衝時間。

見老君隻是點點頭,不言語。冷蘭又說道“其二。為靈康、卞冬等亡魂重開聆風閣,使之有名有性。麻煩歡伯王給九尾靈康寫個悼詞。”冷蘭對莪術說。

莪術咬著牙,漠視前方,並未回應。道情說道“我來寫。”

冷蘭知道,即便是自己在提出條件,卻都是求人之事,根本無利。要是強逼,惹得莪術反抗,得不償失。冷蘭笑著說道“那自然是最好的。夫子之言,便是成均之言,便是荒界之言。”

“其三。借調之術乃九尾死術,一命換一命罷了。九尾族長一旦開啟此術,九尾子民,皆應此召,無一例外。我的第三個要求便是,不傷我族子民一命。”

“冷蘭,你好沒道理。”莪術立刻說道,“你都說了是一命換一命,既然不拿出一條命,如何能換杏聲的命?”

老君嗬嗬笑道“九尾大族長有目標了。”

冷蘭再度被看穿,盯著老君的麵具,說道“落野西月。”老君看著冷蘭,不知覺手中的杯子被捏碎掉落。莪術猛地轉向老君,看著老君緊緊握著的拳頭慢慢地鬆開。枯老的手心卻並未因此受傷。

道情指著冷蘭說道“你對得起靈康嗎?那是他唯一的血脈。”

“我這是在幫她。若是她知道靈康因此逃竄數十年,如今落得名聲掃地。作為子女,為父正名,如何不可?”冷蘭說道。

老君拍了拍手,笑道“大族長果然見識長遠,是我不及也。”

隻是西月體內蘊含的巨大能量不可控,且是荒主欽定的神女之位。在座皆沉默,冷蘭則居高臨下,不予退步。

老君問“神女若死,六殿下便也活不成了,六殿下活不成,九尾全族也得死。九尾大族長有何良策?”

“老君說這話倒是無理。”冷蘭不予理,轉而說道,“神女若不慎遇難,六殿下本就是死路,死與不死,與我九尾全族何關?我隻賭著他若是能活,也能為我九尾族所用。”

“我挑著簡單的話說,九尾大族長聽得明確卻又裝著不明白,不知是何意啊。既然歡伯王請我前來,我作老友的,有些事情需得挑明了講。”老君看向莪術,莪術皺起眉頭。

老君說,“西月為荒主欽定神女,大族長之位遠不及,如今暗用死術要了西月的命,且不說西月命如何,光是禁術一條,也足夠讓九尾族覆滅。且不說荒主如何想,天下如何想你九尾大族長。西月若死,杏聲必然知曉今日此事,杏聲是個性子烈的,原為了他母親之事鬨得要死要活,這種時候如何能瞞得住荒界?你應允要杏聲活命,卻反而害得他更無地自容。杏聲要是因此喪命,荒主知你插手此事,又如何饒得了你?饒得了九尾族?豈不是要整個荒界要你們的命來賠神女和殿下?九尾大族長,你若開啟死術,兩個都得活著,才能讓水川讓平衡族和西方族群為此掩蓋,死了任何一個,你將萬劫不複,九尾永無出頭之日。九尾大族長這般聰慧,怎麼沒想到這裡呢?”

“你究竟是誰?”冷蘭一驚。就連冷蘭最深層的顧慮,也儘在老君的眼中。見冷蘭不予回答,老君又說“這道屏風外,是不是也有一個和神女相似的女孩兒。叫什麼?”

冷蘭背對著老君,坐上象征著她九尾大族長座椅上。她整個人靠在椅背,看似無所謂,心中卻從未有過的慌張。眼前這個帶著麵具的人,渾身上下無一絲能量泄露,深不見底的雙眸,分毫無錯的舉止,一語中的地質問。他似乎知道冷蘭所知道的一切,而冷蘭對其並無頭緒。

老君說“大族長是要拿整個九尾族來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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