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銳北方丈與一文遊戲_荒界實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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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銳北方丈與一文遊戲(1 / 1)

銳北寺上峰雪頂日益豐厚,秋來秋雨率先而至。半山腰的樹葉遲遲未落,仿佛對秋日依依不舍,又似無力承受寒冬蕭瑟所帶來的堅韌之感。方丈在庭院裡徘徊不停,一遍又一遍地清掃著落葉。這是初冬前的最後一場秋雨了,方丈的全身已被雨水濕透。位於金牆旁的烏雲仍未消散,“金牆高抬,倒灌銀鴉”的謠言如影隨形,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加劇了人們內心的恐懼。

隻要金牆一日還在,恐懼就不會消失。

銳北寺位於山下道路寬闊平坦,前來上香拜佛之人絡繹不絕、門庭若市,人們都希望通過虔誠地祈禱能獲得身心的健康和生活的安寧。漸漸地,到這裡祈求健康和平靜成了附近居民們心中唯一的精神寄托。

遙想當年,洪水肆虐泛濫之際,銳北寺的僧人們便選擇在此安家落戶,並將寺廟發揚光大,這無疑創造了一段傳奇佳話。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已過三十載。曾經一同來到銀鴉的那些人大多都已離世,如今隻剩方丈孤苦伶仃一人。他靜靜地佇立著,目光凝視著遠方那道幾乎與巍峨高山平齊的金色城牆,久久沒有移開視線,臉上流露出無儘的哀傷與沉思。

熊熊烈火或許能夠在短時間內給三界帶來暫時的安寧,同理,洶湧澎湃的洪水亦能做到如此。此時此刻,方丈努力回憶著昔日摯愛的容顏,卻發現記憶早已模糊不清,唯有她臨終時那滿臉淚痕的模樣深深烙印在腦海之中——她是因他而死啊!想到此處,方丈不禁潸然淚下……

一文通身灰白,仿佛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他在此地已居住多日。見方丈如此,便打趣道“這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您現在才開始愁眉苦臉嗎?”

方丈久未與年輕人接觸,上次來此搗亂的是神女西月,而今麵對的是這位始終以麵具掩麵的公子。他著實喜愛與年輕人接觸,他不惱怒,隻是將眼神收了起來,說道“不如我們玩一個遊戲。”

一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呢,和大多數禦風術之人一樣,他習慣站在高處,由於長時間淋雨,他頭頂那頂破舊的鬥笠已經完全濕透。當他劇烈地晃動頭部時,鬥笠上積攢的雨水便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正好灑落在方丈的臉上。隻見方丈急忙抬起手臂,用衣袖遮住臉龐,但還是有不少水珠濺到了他身上。一文故意晃動著,看著眼前這一幕。

即便如此,一文還是覺得不夠好玩,於是故意催動內力,施展出一門輕風小法術,引導著細密的秋雨朝方丈所在的方向飄去。瞬間,方丈原本就濕漉漉的光頭變得更加狼狽不堪,甚至還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油光。然而,麵對如此窘境,方丈卻表現得十分淡定從容,並沒有露出絲毫惱怒之色。

方丈一邊輕輕擦拭掉臉頰上的雨水,一邊笑著問道“公子難道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當然,你不生不死,我既能肆意抓弄你,你又對我無可奈何。這自然是極有意思的。”言語之中,流露出幾分調皮與狡黠,仿佛一隻淘氣的小狐狸,正對著自己的獵物耍弄著小把戲。孰料,方丈開口說道“我推測你的年紀比神女西月還要小,如今禦風術能有如此境界的,想必是獸界那位小殿下吧。”方丈的話語字字珠璣,猶如一把利劍,直刺要害,準確無誤。

然而,一文卻隻是輕哼一聲,對自己的身份隻字不提,反問道“你說的遊戲,莫非就是這猜謎遊戲?”秋雨霎時間停歇了不少,仿佛也在屏息聆聽。方丈這才將臉轉過來,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看向麵戴鬥笠麵紗的一文。一文仗著麵紗的阻隔,宛如一位神秘的隱士,毫不退縮地回看著方丈。

方丈仍想確認一文的身份,繼續說道“你在此處布置如此多的禁術,已然成功吸引了各方的注意力。你若還不走,獸界恐怕是要大亂了。”他的話語如同警鐘一般,在空氣中回蕩。

見一文不答,玩弄著手中的小風。方丈接著說道“我說的遊戲,你玩嗎?”

“你是成了精的人,我資曆那麼淺,也沒必要和你玩。”一文是個極其理智之人,他直接回絕到,“我隻需要等時間就好,免得你的三言兩語鼓動我,讓我做出錯誤的選擇。”

“前段時間水川大族長曾經來訪,但僅僅是短暫巡遊後便再次離去。根據我的推測,神女應該很快就會抵達白界。而一旦神女到達白界,毫無疑問她將會立刻挑起獸界和白界之間的宿怨……”

“夠了!”一文突然打斷道。此刻他興致突起,對於這些事情根本提不起絲毫興趣。彆人做了何事、何時發生等等,對他來說毫無關聯。他所真正關心的事物,隻需要耐心等待,隨著時間的推移自然會逐漸浮出水麵。所有這一切的前提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擁有足夠充裕的時間。

方丈絕非泛泛之輩,能夠在舍棄能量後仍保持著不死不滅之身,必定意味著其前世已然臻至超凡脫俗、超越化境之外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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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緩聲道“你所追尋的答案並不在此處,還是返回獸界去尋找吧——小殿下。”說罷,他的目光移向一文的額頭。一文見狀,微微側過頭來凝視著方丈,回應道“無論是銀鴉也好,白界回龍也罷,這座金色城牆終究會倒塌。待我破除全部十九種禁忌法術,榮壇山的封印便會解除,而我所渴望知曉的答案,正藏匿於那榮壇山中。”

“然而,如果這一切從始至終都不過是一場騙局呢?”方丈語氣嚴厲地質詢道,“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榮壇山封印,血脈封印僅僅是一種平凡無奇的法術而已,神女西月的力量源泉並非來自於能量石,水界更從未有過謀逆之心……”

一文覺得再發展下去,他就要說出這個世界是假的這種話。這個世界可以是假的,但是自己受的傷不是假的,自己承受的疼痛不是假的,那火焰中的雙眼不是假的。

“不如說一說你最開始說得那個遊戲吧。”在一文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他心中翻騰起的怒火讓秋雨隨著風動,更顯得無情。方丈往裡站了站,指了一個方向,說道“邊走邊說吧。”

一文注意到他並不是說邊走邊玩,隻是說邊走邊說,於是笑道“玩不起彆玩。製度的製定你參與進來就會獲得這個製度給你的好處,同時也要承受不能達成目標帶來的弊端。我見過太多懦弱的人,麵對變化之時手足無措,猶猶豫豫,死如爛泥。”

方丈往前走,說道“我的第一個猜測已經說了,你回答我是否猜得對,然後換你問我一個問題,我來答你。”

一文追了上去,陰陽怪氣笑道“您分析那麼具體,除了我還有誰能帶那麼純粹的風?”

方丈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微微頷首,表示同意讓一文提出一個問題。一文目光銳利地盯著方丈,開口問道“你似乎有話想要對我說,但卻一定要等我發問。如果我沒有問到你期望我知道的那個關鍵,那麼你是否打算繼續把這場遊戲玩下去呢?”

“這正是你所提出的疑問,小殿下。”方丈罕見地微笑著回應道,“現在由我來猜測你心中所想。事實上,靈文殿下身體虛弱的原因與你並無關聯。”

一文嘴角輕揚,輕笑一聲說道“我在外人麵前一直強調此事與我無關,可惜無人願意相信。你不過是順遂我的意思罷了,並不能算是真正的猜測。”

然而,真相竟是靈文殿下的能量被你的父親掠奪了!”方丈平鋪直敘地說道,“光耀尊者製定的能量不可轉移的鐵血規則,在獸族的領域內並未受到限製。這一點,眾人早已拋諸腦後。”這話如同一顆巨石,投入一文心中的湖麵,激起憤怒與恐懼的驚濤駭浪。他怒不可遏,一拳狠狠地砸在一旁的柱子上,吼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也不會在意我是誰。重要的是,獸界正麵臨危機,你該踏上歸途了。”方丈說道,“七術內心深沉可怕,三十年前的真相即便如鐵般真實,可在這漫長的三十年間,編織成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謊言。小殿下,你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嗎?”

“你說三十年來發生的事情都是假的,那我請問您!我獸界戰神錯喜今日何在?”一文說道,“三十年前的火也是假的,那你說說,荒界的殿下雲文玖在哪裡?”

“雲文玖已經死了。”方丈抬眼。

他的話語仿佛一條長長的尾巴,隨著尾音的拉長,變得愈發意味深長,如同迷霧一般,讓人難以揣測其中深藏的奧秘。化外之外的人啊,在死亡降臨之前,隻需放棄能量,便能獲得那不生不死的無能軀體。然而,雲文玖卻死了。不生不死,並不意味著能夠苟活於世,哪怕是稍稍動用一絲過往的能量,都足以將那脆弱的身軀震得粉碎。

芮慶不禁為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慌亂而感到有些難為情地輕笑一聲,但對於靈康來說,此刻出現在大殿之中的人到底是誰其實並不重要,隻要這個人不是西月就行。白王見狀,立刻站起身來,並迅速轉移話題詢問道"臣弟如此匆忙地趕來此地,是否有什麼緊急之事需要處理呢?"

還未等到靈康開口回應,整個大殿內突然彌漫著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瞬間被凍結一般。這種令人膽寒的氣息正是源自於最為強大的禦水術所散發出的威懾力量。芮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說道"西月來了啊。"

話音未落,隻見西月身披一襲黑色長袍,滿頭銀絲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後,緩緩地步入殿中。她的步伐輕盈而堅定,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威嚴與神秘。靈康緩緩轉頭看向西月,西月的眼神很輕,飄在靈康驚愕的臉上,又轉向白王。

西月規矩的對白王行了君臣之禮,白王見此喜笑顏開,說道“西月!”

他走下王座將西月扶了起來,手觸及西月手臂瞬間,隻覺得麵前這人冰冷到極致,不禁往後退了兩步。他嗬嗬笑道說道“九尾族靈康,也是你的父親。如今王朝裡唯一的王爺。你就是我們白界唯一的公主——”語罷白王補充說道“芮慶也是公主。”

芮慶從台階下步步下來,她說道“好久不見。”

見西月不答,芮慶又說道“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不如留在這裡。怎麼不見杏聲?”

靈康看著芮慶那似乎帶著幾分刁難意味的話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身為父親,終於能夠親眼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內心的激動和恐懼交織在一起,讓他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西月會如何看待自己這個突然出現的父親,心中忐忑不安。而就在這時,隻聽見西月輕聲說道“父親,我們見過了。”

這簡單的幾個字,卻如同重錘一般敲在靈康的心頭。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找到一絲熟悉的痕跡。然而,西月的目光平靜如水,仿佛他們真的隻是剛剛才初次相見。靈康的喉嚨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但千言萬語此刻都哽在喉間,無法順暢表達出來。他隻能默默地點點頭,努力克製住眼眶中的淚水,不讓它們輕易滑落。

“是,我們見過了。”靈康轉而對白王說道,“臣請封神女西月為白界公主。”

“自然自然。”白王見此立馬接話。

西月卻道“我為戰神,為白界而戰。”

簡單幾個字讓白王臉上的笑容再度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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