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月配合地拉長了聲音,一臉地惋惜:“天哪,這確實也太遺憾了吧!”
作為一個接受“情報”的人,不管“情報組”的人說什麼,她都能聲情並茂地給予回應,謝知宴坐在一邊,眼睜睜地看著伴隨著盛新月的一句又一句:“啊~怎麼會這樣!”
“真的嗎,我的天!”
“不是吧,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
那幾個嬸子就跟著了魔一樣,竹筒倒豆子般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倒了出來!
一個個說得眉飛色舞,滔滔不絕,瓜子皮沾到嘴巴上都顧不得,爭先恐後地分享著自己知道的情報。
不一會兒的功夫,謝知宴甚至連村西頭老高家的女兒可能給村北老李家的兒子打過胎的事都知道了。
“那個叫趙誌高的,才十八歲啊!他才上高中,怎麼就遇到這樣的事了呢!”
盛新月嘖嘖道,“他才十八歲,以後肯定有大好前途……”
“嘿。”
其中一個嬸子頓時不屑地哼了一聲,“大好的前途?就他?”
她搖著頭,“就那趙誌高,也真是虧得他爹媽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名字,是怎麼取得來著……誌高存遠?”
盛新月:“誌存高遠。”
“對對對,就是誌存高遠。”
那嬸子嗤笑道,“名字取的好有什麼用,那小子從小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六七歲的時候就跟著那牛老光棍混著去偷看寡婦睡覺了,長大了被送到學校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三四年紀的時候就知道調戲老師了,又是掀老師裙子,又是抓老師的胸的,偏偏家裡人還不管。”
“我們這村兒的老師可來的不容易啊,都是一些剛畢業的大學生來支教的,村裡恨不得給人供起來,這小子倒好,前前後後,氣走了能有三四個女老師,叫人恨得牙癢癢。”
“這次也說是要翻牆出去逃學,才落得了那樣的下場,家裡人還要去找學校的麻煩,學校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以前說他和牛老光棍混,以後肯定沒啥好下場,這下可好,兩人都死了,嘖嘖嘖……”
說到情緒激昂處,那嬸子的聲音都拔高了不少。
旁邊那位趕緊拉了她一把:“說什麼呢!趙誌高才死沒幾天,靈堂都沒撤呢,你小心叫他家裡人聽見了,他家裡人跟瘋狗一樣,逮著誰咬誰,學校都被他們鬨得不安分,彆叫他們找你麻煩。”
那嬸子憤憤道:“老娘今了,那趙誌高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七八歲的時候在村頭撞見,就知道捏老娘的屁股呢!”
“我和他家理論,反而被他娘老子給說了一通,說我汙蔑他家兒子!打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那一家子人從根子上都爛了!死了,死的好!”
“哎哎哎……”
兩三個人一起上,才捂住了那嬸子的嘴:“你也不怕忌諱!小心他今晚來找你。”
“來,讓他找!老娘滅了那王八犢子!”
等盛新月和謝知宴從院子裡離開的時候,死去那五個人的底細,他們已經摸了個門清兒。
村長德高望重,村長兒子倒也正派,說不上來好壞,隻能說還行。
那牛老光棍在村子裡是真的口碑不好,能看得出來他的死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