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她確實是有那麼一秒,覺得小少爺簡直透著說不上來的可愛。
——但是這不是係統揭穿她的理由。
而她剛剛的那一聲“嘖”,落到心情本就不佳的謝知宴的耳朵裡,卻又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他轉過身來想要解釋:“秦長明和黎晚的事我真不知道,我平日裡和他來往也不算多……”
被係統揭穿了心中所想,盛新月承認自己惱羞成怒了。
於是在聽見謝知宴的話之後,她想都沒想,扭頭一句話就直接蹦了出來:“對啊我是覺得你挺可愛的怎麼了?”
“……”謝知宴想要解釋的話就這麼全部被梗了回去,半天才冒出來兩個字。
“什麼?”
和係統拌嘴的話竟然被脫口而出,盛新月一時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更重要的是,今天兩人都喝了一點酒,開不了車。
所以現在的車上,其實還有第三人在。
司機在前麵一門心思地盯著路況,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端的是一臉正氣。
腦子裡卻像在飄彈幕一樣飄著一句話:“我不應該在車裡,我應該在車底。”
飄了一會兒他又意識到,他是司機!
他最應該在車裡。
所以後麵的那兩個人才應該在車底!
這樣的話脫口而出,後座的氣氛同樣凝滯。
奪讓人尷尬啊……
盛新月不顧係統上躥下跳的反對,在心裡給他狠狠地記上了一筆,無奈扶額:“……沒事,就那麼一說,你聽錯了。”
謝知宴耳朵尖通紅,卻半點都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追問:“我聽錯了?”
“你是真的隨口一說,還是心裡真就這麼想的?”
程黎說了。
對付盛新月這種狐狸一般的人,得直球。
得勾引,得色誘!
不能給她一點糊弄的餘地。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飄彈幕:“他倆應該在車底~~”
他緊追不舍,盛新月果真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清了清嗓子,看向窗外:“哦,我怎麼想的,取決於你怎麼想的。”
謝知宴:“……”
果真是糊弄學大師。
這都能繼續糊弄。
直球不是很順利,明天直接上色誘吧。
程黎那小子說什麼來著?
胸肌腹肌……還有灰褲子?
謝知宴鞏固了一遍知識。
程黎還說過,不建議他現在表明心跡。
曖昧期的那種沒有捅破窗戶紙的朦朧感,才是最讓人上頭的。
盛新月既然要釣他,他也得反釣一下。
看誰釣的過誰!
將盛新月送回了家,看著她的身影上了樓,車子都開出去一段距離,啞巴了一晚上的司機現在終於解封,試探性地問道:“小少爺,那位就是那個算命的盛小姐吧?”
謝知宴“嗯”了一聲。
司機又說:“本人比直播裡顯得更漂亮,也更顯小呢!真讓人想不到,她這麼小的年紀,就已經是大名鼎鼎的大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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