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白棒】裹在被子裡,眨了眨眼睛,眼圈就已經紅了,“我終於連線到您了。”
她情緒像是終於有了宣泄口,聲音發顫,身子也一起跟著發抖,“大師,我總覺得有人好像想要殺我,或者您幫我看看,我最近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盯上了……”
【啥?這個小姐姐難道是被人跟蹤了?】
【她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害怕啊,黑眼圈那麼重,一看就經常熬夜。】
【哪有那麼誇張,我感覺她的精神狀態不太正常,怕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吧!】
彈幕刷刷而過,【蛋白棒】已經淚流滿麵,眼底更是藏著深深的恐懼。
盛新月安撫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說。”
她的聲音就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蛋白棒】果然逐漸冷靜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穩住了發顫的聲音:“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噩夢,就是夢見我一個人行走在一個很黑很窄,也沒人的巷子裡,背後傳來腳步聲,有人在跟蹤我。我很害怕,卻不敢回頭,隻能拚了命地往前跑,但是那人就是比我更快……”
“他從後麵撲上來勒我的脖子,我拚命掙紮,但是他的力氣太大了,我根本掙不脫,他最後還拿出一把鋒利的刀,捅穿了我的肚子……”
說到最後,【蛋白棒】的聲音裡都不免帶了哭腔,“我一開始還以為這隻是一個噩夢,但是從上個月開始,我基本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這個場景!”
“而且夢裡的一切都無比真實,甚至醒來之後我都能記得那種,被刀子捅穿肚子的疼痛感。”
“這個夢已經給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我現在甚至都不敢一個人走夜路,總感覺背後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撲上來一個人殺了我,而且我也不敢睡覺,我有時候甚至都沒有辦法分清做夢和現實的差彆了……”
“大師,我記得彆人好像說過,夢就是現實的一種投射,我現在每天晚上都做這樣的夢,是不是真的有人在密謀著殺我,或者是我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他想要害死我……”
她真的太害怕了。
接連一個月都做一樣的夢,而且每次醒來夢裡的場景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樣的痛苦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江問鳶認真地上下打量她,卻是有些困惑:“沒有啊,沒有人想要害你,你身上也沒有什麼臟東西。”
【蛋白棒】眼中希望的光瞬間熄滅:“連您也看不出來嗎?”
【哎呀肯定不是大師看不出來,我倒是覺得她這個精神狀態,分明就是被迫害妄想症啊!】
【樓上+1】
【嘿喲,有些無腦粉絲這就護上了,你家大師真就那麼厲害,她看不出來就說人家小姐姐有病?】
【嗬嗬,我現在都懶得跟這些人爭論了,反正最後被打臉的肯定是他。】
“不是我看不出來。”
盛新月蹙眉,“而是真的沒有人要害你,你很安全,你周圍也很乾淨,你轉一下攝像頭,我看看你房間的布局。”
【蛋白棒】依言拿起手機,在房間內拍了一圈。
盛新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她很篤定地說:“你的房間也沒有任何問題。”
【蛋白棒】真的哭出來了:“但是我真的每天晚上都有夢到那個夢啊!我隻要一閉眼就是那條漆黑的巷子,我真的已經很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彆哭啊……”
盛新月無奈,“我很確信,雖然你有先天性心臟病,但是四個月前的心臟病手術很成功,你人生中最大的劫難已經過去了……”
“等等。”
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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