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行。”
盛新月笑著說，“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有點複雜，我現在睡不著。趁著秦城分區的人還沒有來，你們先睡吧。”
“放心，我要是困了自然會叫你們的。”
“那好吧。”
她都已經這麼說了，何覓也就不再推辭。
更何況今天晚上發生的事確實是費心又費力，剛才還沒有覺得什麼，現在放鬆下來，便覺得疲倦一股一股的往上湧。
盛新月單手一撐，直接坐在了車前蓋上。
呼嘯的風穿林而過，四周除了單調的蟲鳴，一片寂靜。
“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她眯著眼睛，歪頭看向身邊的青年，“一般情況下，天道從來都不會主動出手，因為會有失公允。”
謝知宴沉默著，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捏緊了幾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他沒有說話，盛新月也不介意，自顧自的說道，“那老頭想要逆天改命，不僅殘害了四十八個女孩，還生剝出了陳術的魂魄。”
“並且他動用了禁術，這嚴重違背了天地規則，天道出手，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隻是他作惡多端，天道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要在這種時候出手，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謝知宴能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在今天之前，他一直都和那個人一樣，使用了某種秘法蒙蔽天道。”
“而今天，他的所作所為終於暴露，天道檢測到他的氣息，所以才會出手？”
“……”沉默良久，謝知宴終於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有可能。”
“隻是有可能嗎？”
盛新月緊跟著問道，“謝知宴，你覺得天道是怎麼發現他的？”
“之前我強行扭轉了胡蝶的命運，被雷劫追著劈，你那時候就出現的很及時。”
“現在，更是這麼巧，那老頭被天雷劈死之後，你的狀態就變得肉眼可見的差，要說這其中沒有什麼關聯，我是肯定不信的。”
“新月，我……”
盛新月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你之前就跟我說過，有些事你自己都沒有弄懂，你不想說不願說的事，我不會強迫你說。”
“但是我隻想讓你告訴我一句話，你和天道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
“你知道的。”
盛新月目光很是平靜，“謝知宴，你的命格特殊，直到現在我都沒有辦法看透你的命運，所以就算你對我說謊，我可能也看不出來。”
“我隻問你，你和天道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
“隻要你說，我就信。”
“……”謝知宴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緩緩張開了手臂，輕聲說道，“那你先能抱一下我嗎？”
盛新月眉心微動：“自己過來。”
謝知宴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過來。
盛新月伸手環住他的腰身，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現在可以說了嗎？”
“有。”
簡單的一個字落進耳朵，盛新月不由的閉了閉眼，心下一沉。
大道無情。
這世間天道更是必須要絕對中立，才能維係一方世界的穩定。
若是能被哪一方左右，更甚至和一個活生生的人類扯上關係，這世界恐怕都要亂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謝知宴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