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鑰猛地頓住,雙肩一垮“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拍了拍頭“大不了我現在就做個男子,挺好的,不想管那死小子了,自從遇到他就沒有一件好事,我要睡一下,我頭痛死了!”
孟贏大概也頭痛得很,揮了揮手“你快過去休息,我也理一理這事。”
窗欞處發出一聲響,有什麼衝了進來。
兩人正緊張著,警惕地回頭,地上落下一隻小黑鳥,一對小眼睛眨啊眨啊,終於在兩人紅著眼眶卻無動作之下憋出一聲“嘎嘎”聲。
孟贏從地上將黑黑撈起來,忙不迭地從它腿上帶著的小竹筒裡拿出信件,細細過了一遍“這是明儀君的信,他大概明後兩日之內就會抵達了。”
此事兩人一時半會兒都沒有辦法,唯一的辦法便是等著虞?良語來了再想辦法。
這一夜南宮鑰趴在桌子上睡得不安穩,孟贏坐方足足床前冥思苦想了一夜,第二日,方足足如同饜足了般緩緩睜開了眼睛,醒過來時還砸吧了兩下嘴,偏頭時猛然瞧見一張頂著一對熊貓眼的臉靠近他時,驚呼道“何方妖孽!”舉起降冥錐就要刺下去。
這一聲嚇得南宮鑰腦子一下清明過來,手一鬆,額頭猛地撞到了桌子上,痛得他眼中滾出兩顆淚珠來。
孟贏為避降冥錐往後一縮,一屁股坐到地上,還沒從地上爬起來便急切地問道“你昨天夜裡是怎麼回事?看到是誰打暈你的嗎?”
方足足這才看清前麵的人是孟贏,一愣“我昨夜……”若非是孟贏這一提,他整個人都還停留在昨日,然而眼睛一睜一閉,已經過了一夜。
他細細回想了一下“居然將我弄暈了,能做到這樣的絕對不是人。”他抱歉地看了孟贏一眼“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當然知道不是人,是妖嗎?”孟贏皺著眉毛“來救那隻狐妖的,有沒有可能?”
方足足使勁一拍床沿“就是這一層!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是了,是了,應該是狐妖無疑了。”
“你們在說什麼?狐妖怎麼了?虞?忠文在哪裡?”
孟贏回頭過去,門口站著板正肅然的明儀君,風塵仆仆地趕了一路,依舊是端端正正,乾乾淨淨。
對於這件事情孟贏自覺對不起虞?良語,此時被這樣一問一時無語,南宮鑰一邊揉著額頭一邊走過去,對著虞?良語施了個禮,三言兩語將事情說了個清楚。
虞?良語走上前將孟贏從地上拉了起來,沉默半晌。
孟贏向著虞?良語施禮,弓著身一直沒有起來,虞?良語一把拉起他“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此事不是你的責任,這狐妖是處心積慮的要害我家的人,防不勝防。”
拉著孟贏到桌邊坐下,虞?良語說道“我家裡曾降過一隻紅狐妖,那隻狐妖當時帶著一隻幼狐,當時為了對付那隻狐妖讓那隻幼狐逃走了,不過聽你們這麼一說,那隻幼狐應該去投了另一隻狐妖,那樣的一隻玉壺,那隻幼狐根本沒有這個能耐造得出來。”
南宮鑰回想道“我確實是聽到它提過什麼外祖母……”
虞?良語點頭道“那就是了,這隻老狐狸本事不小,看來它是想對我虞?家下手報仇了。”
南宮鑰說“明儀君,你打算怎麼做?”
說到捉妖,鳳仙穀的虞?家雖隱姓埋名難得為人所知曉,但道中卻是無人不知,這個家族捉妖可是一把好手。南宮鑰這麼一問,幾個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虞?良語。
虞?良語說“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你們不必再管。”
南宮鑰說“不能不管啊!你看看我,這樣子你讓我不管?”
孟贏拉了拉他“知了。”又看向虞?良語“這件事我們也有責任,你現在讓我們不要管,我過不了自己這關。”
虞?良語搖搖頭“孟兄,你無需自責,至於這位小師傅,你本身的身份在用介引術幫我母親之時我便已知曉,等我將這件事我解決了,你的事也就一並解決了,隻是眼下我需得快一些。”說到這裡虞?良語的眉頭皺到了一起。
在場的都明白,狐妖與虞?家有仇,若是慢了,許是須臾之間虞?忠文便有可能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