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忠文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並不奇怪,隻是他這樣悄悄地走了多少還是讓人落下些遺憾,隻盼著他能找到真心以待的愛人,到時候她再還他這鈴鐺,他應當不會再拒絕了才是。
拔營出發,好好休息了兩夜,大家的精神都好上了許多,唯有孟達被借走了黑崖鳥心情鬱鬱。
本以為孟達會立即回斷壁山,誰曾想他也願意跟著一路前往曾國,多一個人多一分助力,有許多事她這一路上也好問一問孟達。
申弘主動提起了那顆紅寶石,並非是他偷偷拿走,而是那寶石是他在尋南宮鑰之時無意尋得,那個時候他並不曉得自己拿了什麼,回到楚國後才知道那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便留了下來。
沒有想到的是,卻是給方足足做了嫁衣。
“你說,方足足拿那顆寶石來做什麼?他怎麼會知道你身上有那個寶石?”南宮鑰騎著馬,一掃幾日的陰霾情緒,舉目看去,是難得一見的萬裡晴空,天空湛藍得像是用水洗過一樣。
申弘用手撫摸著緩慢前行的馬兒的鬃毛,看似有些漫不經心“你說那寶石是從你找的金書上掉下來的,他卻來搶這寶石而不去尋那你找到的寶貝?”
南宮鑰如醍醐灌頂,猛地回頭“師傅說過,金書並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尋到先祖的那縷元神是個偶然,真正的寶貝是那顆寶石!”
申弘眸色一沉“這寶石是寶物隻有你師傅知道,難道還有人與你師傅有什麼關聯?”
南宮鑰向後看了一眼“不知道大師兄知不知道其中的隱情。”說著調轉馬頭與孟達並肩走到一起,遞上囊袋“師兄喝水。”
孟達接過水,打開喝了一口又還給她“知了啊,我這次是虧大了,好多年沒有受過傷了,哎,得養好久啊。”
南宮鑰將囊袋裝好,揉了揉鼻子“師兄,師傅說的這三件寶貝的事,有許多人都知道嗎?”
孟達揉了揉肩膀,又揉了揉頭,一連“哎喲”了幾聲才開口說話“這事肯定有人知道,多是不會多的,必竟吧,這事有關寶物,隻是到底是什麼寶貝,估計都同你和贏兒一樣,找的都是表皮。”
南宮鑰癟了癟嘴“說得你清楚要找什麼似的。”
孟達搖搖頭“說來有何用,現在是知道了,那石頭才是要找的東西,對吧,問題是眼睛如何追回來呢?”
南宮鑰抿了抿唇“澤弘說他會幫忙的。”
孟達又搖搖頭“你可彆長眼不長心,咱們祖上的事情彆往外瞎說,要是有人知道了,肯定就是你說出去的。”
南宮鑰訕訕一笑,想起自己因為要找血靈芝,多多少少將事情透露給了申弘,但關於孟焦教的由來,她是隻字未提,算不得是違背宗教吧,她可當不起這個不義。
孟達眼睛一下睜大,雖說其實也看不出來他有睜大眼睛,但那眼皮上的顫動還是出賣了他此時有些激蕩的心情“你說出去了!?”壓低聲音又道“你怎麼能說出去呢,回去怎麼跟師傅交代呢?你可彆指望我幫你打馬虎眼。”
南宮鑰忙擺手“沒有,沒有,我沒說出去,隻是讓澤弘幫忙找血靈芝,你知道的,他幫過我們許多,你上次拿上山的銀子的糧食都是他送的,他是信得過的。”
“嗯,那確實是。”孟達又開始揉身上“真是太痛了,那什麼,師妹啊,前麵有沒有歇腳的地方啊,給師兄買兩壺酒吧,我麻痹麻痹自己,你看我這麼痛的份上,不會拒絕的吧?啊?”
南宮鑰揉著頭,有些無可奈何“師兄,前麵沒有歇腳的地方,堅持幾日就可以到達曾國了,到時候找個酒家,你好好喝一頓。”
孟達雙目一閉,趴在馬背上“行了,有酒了再來叫我,你離我遠點,我要休息了。”再不說一句話,負氣似的將頭轉到一邊。
南宮鑰抬頭看天,將幾許無奈,幾許氣惱全數吞下,策馬再回到申弘身邊。
申弘麵色平靜,看著前方的黃土路,遠處有一支商隊正在緩緩前行。
“如何?”
南宮鑰揉了揉鼻子“師兄說沒有人知道。”
申弘點了點頭“這件事很奇怪……看來得先捉住方足足才能清楚了。月下城那邊有消息回來,蘇先生去試了一次,有些怪異,月下城的蹤跡似乎沒有了。”
南宮鑰回想起當初在月下城的事,有些傷感“月下城本就無法進去了,芒陽將那個地方與世隔絕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申弘轉頭看著她“我的意思是說,月下城無跡可尋,並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