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皇朝!
朱睿昇站在點將台上,看著下麵逐漸聚攏的數萬官兵,心裡的緊迫感越來越強烈了。隻要北地失守,京師很快也會淪陷,這樣沒有精氣神的軍隊,根本保護不了京師。
“諸位五軍營的將士,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宋王朱睿昇,目前剛接管錦衣衛,擔任大都督的職務。今天之所以來到這裡,是本王要奉命下江南,蒙皇上恩典,在京營挑選一批精銳進入大都督衛隊。”
“凡是符合條件的軍官和士兵都可以報名,隻要參加考核合格,就能加入錦衣衛做皇家衛士,軍籍自然會進行轉換。”
“我們錦衣衛的待遇有所提高,直接發銀子和糧食,普通士兵每月一兩五錢白銀加食米三鬥的軍餉,騎兵包括草料在內,每月二兩三錢加食米三鬥,絕對不拖欠。”
“再說軍官待遇,小旗每月白銀二兩加食米三鬥、總旗二兩五錢加食米三鬥、試百戶三兩、百戶四兩、副千戶五兩、千戶六兩”
朱睿昇的話就是一個意思,加入錦衣衛薪水高待遇好,這塊牌子雖然有點臭,可好歹也是皇家的衛士,威懾力和殺傷力更沒什麼疑問。
靠著高薪吸引人才,但想要得到忠誠,最重要的還是思想教育,不過要等到了江南之後再逐步落實,這裡人多眼雜,容易引發一些麻煩。
大校場裡慢慢的響起了議論聲,雖然壓著聲音不敢太高,但這麼多人一起說話,也掀起了一股股的聲浪。
“僅僅普通士兵每個月就有一兩五錢銀子,還有三鬥米,我們一個月算起來三錢多銀子,不是發胡椒蘇木,就是被扣掉了一大半,就這樣還常常領不到手裡!”
“算起來比副千戶領的餉銀還多,趕緊去報名,錦衣衛啊,全皇朝的軍隊沒有敢招惹的!”
“試試吧,條件也不苛刻,萬一能通過體檢,被選拔上呢?”
要知道現在一個普通士兵,一年的軍餉折合也就是三兩多白銀,最高才五兩多,這份收入足以讓人動心。
軍官也是如此,但都是些底層的軍官,上峰搞得那些爛事,他們沒資格分紅,還常常被欺負,不如到錦衣衛闖一闖,搞不好還能揚眉吐氣!
“士兵報完名就到涼棚接受檢查,不合格的就返回營房,持續到酉時一刻暫停,明天繼續,軍官報完名後明天早晨到神機營小校場集合,接受日常訓練、行軍布陣、野外駐紮、攻城巷戰這四項考核,裡麵還分為多個小項,預祝你們順利完成。”駱鳴對著幾萬官兵喊道。
實際上對士兵的體檢不是很難,都是最為基礎的,年齡要求在十八到二十五周歲,視力和聽力沒有障礙,體能是三千米跑、仰臥起坐和俯臥撐,身體要健康麵貌要端正,身高要在一米七以上。
如果有一技之長,年齡和身高可以放寬限製,但作戰視情況決定。
隨後整個大校場轟動了,那些備受欺淩的底層士兵和沒前途的軍官們,瘋狂的湧到將台前麵,十個錦衣衛的書吏,擺開桌子做登記,兩個記錄軍官,其餘的八個記錄士兵。
士兵報完名,就到大校場的涼棚參加體檢,錦衣衛的軍醫負責檢查,但朱睿昇帶著五個死黨,還有羅益和駱鳴,親自坐鎮涼棚進行督導。
“大都督,您說禦馬監和兵部,對錦衣衛抽調這將近八千人的官兵、武器、車輛和物資,會不會有什麼異議?”衛夢麟問道。
“這就是做賊心虛的問題了,他們中飽私囊的那些事,根本經不起錦衣衛調查,我這點要求對京營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大家真掀了桌子,他們能好受的了?”
“我是皇家親王,這個身份就是優勢,除非我謀反篡位,否則誰也不能拿我怎麼樣,要是換個人,就算是拿著父皇的聖旨,也照樣會受到阻撓。”朱睿昇說道。
我爹是皇帝!
這句話就是天明皇朝最頂級二代的殺手鐧,不服你們咬我啊!
朱睿昇之所以有雄心壯誌,也是因為這個身份的特殊,帶來的資源將是不可想象的,特彆是錦衣衛大都督加身,就算內閣也對他無可奈何。
“那您就不擔心這些文官們害怕受到威脅,把您送到封地去?”柳桐好奇的問道。
在天明皇朝,文官集團的力量是非常恐怖的,一旦感覺到局麵即將失控,內閣和六部的官員們,會一起向皇帝施加壓力,就藩這個事不是做不到,皇帝也不會為了朱睿昇,就和文官們發生激烈衝突。
“你們放心,有楚王和趙王兩個兄長保護我呢,就算我鬨著要走,彆人也不答應!”朱睿昇笑著說道。
“此話何意啊?大都督要是離開京師就藩,他們不是更放心嗎?”衛夢麟很是納悶的問道。
“為將者必然精通韜略,為統帥者必然眼觀朝堂,你還是差點火候啊,暫時就負責運輸保障營吧!”朱睿昇笑了笑,居然轉身走了。
這是神馬情況?
衛夢麟覺得自己糊塗了,現在朝堂雖然是楚王和趙王二龍相爭,可理論上說,另外三個皇子也有機會。
畢竟不到最後的時候,誰也不敢說自己穩操勝券!如果宋王殿下被強行就藩,那對楚王和趙王來說是好事啊!
“你個笨蛋,現在我們皇朝還沒有立太子呢,各家王爺的身份都是皇子,逼走了宋王殿下,那其餘的人怎麼辦?”
“哪怕楚王和趙王有文武百官保著,但是趙王的弟弟韓王殿下怎麼辦?走還是不走?”焦駿說道。
紫禁城禦馬監值房外麵。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監,正在給一盆花澆水,王浩祥站在一邊表現的如同孝子賢孫一樣。
此人是禦馬監的掌印太監陳竹風,與孫安柏稱為宦官集團的兩大巨頭,也是他的乾爹,能坐上京營提督太監的肥缺,完全要仗著陳竹風的推薦。
“挑最好的給,多給點,萬歲爺準許宋王殿下到京營挑選衛隊,當奴才的一定要辦好,這是我們的本分,這有什麼好請示的?”陳竹風眼睛盯著花盆,頭都沒有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