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女人皺眉,狐疑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搞錯了?頂樓被我們唐旗集團包下辦年會晚宴了。”
江棠麵不改色說“沒有錯。”
女人眼珠子轉了轉,若有所思地道,“你男朋友是唐旗集團的員工?”
“嗯。”江棠仍舊是敷衍,女人窮追不舍,“他叫什麼名字?在什麼部門任職?我爸是唐旗的領導,認識的人很多,沒準我也認識呢。”
江棠知道她在想什麼,含糊其辭道,“我沒問過他具體職位。”唐遊川身兼數職,她也的確算不清。
既然是男朋友,會連職位都不知道?女人眼露不屑,心想職位肯定不高,沒臉說吧,麵上露出笑容,“那說下他的名字唄,”又佯裝調侃口吻冷嘲熱諷,“還是你男朋友太優秀,怕我會跟你搶所以不想告訴我啊?”
“你彆誤會,我現在也有男朋友,也很幸福,”女人裝得十分大度道,“雖然當初前任為了你跟我分了手我挺生氣的,但過去了這麼久,我早就不在意了,想想那種男人也配不上我,不要也罷,你也彆介意了哈。”
她聲音不大不小,但足夠轎廂裡的人聽得一清二楚,輕輕鬆鬆的三言兩語說著不在意,但誰都聽得出來她這是故意翻舊賬打江棠的臉,還連帶拉踩江棠不如她。
霎時間,所有人均麵露異色,氣氛變得很微妙。
女人明目張膽地要給江棠難堪,可惜未能如所願,江棠仿若無事,微微側首瞥她,朱唇輕輕啟合,“放心,我這人一向是不跟爛人講道理,不與傻瓜論長短,這種事兒我從來沒介意過。”
嬌媚臉龐上的淡笑帶著與生俱來的倨傲,眉眼間是毫不掩飾的嘲弄,誰都聽得出,江棠這話就是罵人,女人宛如被狠狠地甩了一記無形的耳光,唇邊的笑容倏然僵化,她既丟臉又憤怒,空氣裡驟然彌漫出一股劍拔弩張的火藥味。
轎廂裡的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幸好就在此時,電梯已抵達頂層緩緩開了門,江棠跟著旁邊的人出了電梯,一眼便瞧見了站在外麵的唐遊川,難得他沒穿黑色,而是一身與她裙子同色係的灰藍色西服套裝,乾淨利落,卻難掩他清冷矜貴的氣質。
前麵的人畢恭畢敬地跟他打招呼,他冷淡地頷首示意,直到抬眼看見後麵的江棠,深邃冷漠的眉眼頃刻間抹開淡淡的溫軟,旁人驚愕地看著他的變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看見他牽起江棠的手,低沉的聲音似乎有幾分寵溺,問“冷嗎?”
眾目睽睽之下,江棠雖有些不適應,卻還是回握住他,曼聲道,“還好,你怎麼在這裡?”
“等你。”
“那進去吧。”
江棠就這樣和唐遊川親密地牽著手進了宴廳門口,徒留身後那些人相顧失色,尤其是方才準鋒相對的女人,分明已猜到真相,仍舊不可置信,她拉住陳鬆雲,呐呐地問“唐總跟江棠是什麼關係?”
“這麼明顯你還看不出來?”陳鬆雲眼神奚落地看著她,“她口中的男朋友,就是三哥。”
“唐總不是已婚了?”
陳鬆雲被革職以後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得罪江棠,就等同於得罪唐遊川,她家爺爺跟唐遊川關係本就緊張,所以她夾緊尾巴做人,不敢再招惹江棠引火燒身。
她似笑非笑道,“所以她現在是唐太太了。”早點認清事實踏實做人,不然遲早得栽跟頭,這話她沒說出口,她沒這個義務提醒。
女人跟她父親在外市分部工作,但也有聽說唐遊川有女朋友並且已婚的消息,但她並不知道,那個人竟是江棠,她瞠目結舌定在原地,久久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唐遊川挽著江棠現身宴會大廳,馬上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在青臨城本地的人早有耳聞,而非本地的人對此幾乎是一無所知,但除了寥寥數人,其餘誰都不曾見過江棠,如今看見,很快就起了騷動。
一邊高深莫測地審度揣摩,一邊竊竊私語地議論,那場麵可想而知,江棠差點兒都要懷疑自己是什麼大明星了。
唐遊川領著江棠穿過宴廳進了後麵的休息室,裡麵有兩男一女,女的是唐遊川的秘書,還有一位眉處有疤的男人,這兩位江棠都見過,剩餘那一位不認識。
“你們先出去,彆讓人進來。”唐遊川淡聲吩咐。
三人離開,門闔上的瞬間,江棠就被他一把壓到了牆壁上吻住了唇,因為猝不及防,江棠毫無準備,整個人都是懵的,搞不懂他怎麼說發情就發情,一點信號也不給,稀裡糊塗的半響都沒給出反應,唐遊川已自供自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