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上海!
老表想起之前看到竇豆亭亭玉立地從他麵前走過時的情景,就覺得蹊蹺。
晚飯前,老表下班回來時,迎麵看到竇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正打算出門。
以前從來沒見過竇豆如此鄭重其事的打扮,甚至極少看到竇豆穿高跟鞋。
這麼一打扮,還真是判若兩人。個頭憑空就高出很多,遠距離看修長苗條,小蠻腰細可盈握。
嗬!居然還畫了淡妝,原本一張小臉給人的感覺就一掐一股水,現在簡直就是玉雕一般,瓷白紅潤,看得老表傻住了。
竇豆小碎步一路走來如風擺揚柳,老表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結結巴巴的打了個招呼“竇豆,打、打扮這麼漂亮,這是要乾嗎?相、相親啊?”
竇豆笑了笑,提了提超長的裙擺,習慣了穿休閒裝、運動鞋,今天穿著這麼長的禮服,真擔心會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子摔跟頭兒。
“嘿嘿,去參加一個雞尾酒會。”竇豆頗有些不自然地笑著說。
還、還抹了香水?她走過去以後,樓道裡一股香味兒。
老表好奇心大起,偷偷跟在後麵想看個究竟,他想,竇豆今天這般打扮,沒道理一個人出去。
躲在一樓轉向台窗前往下看去,果然有輛車子在下麵等著,竇豆還真上了那輛車!遺憾的是天麻麻黑,老表沒看清來接竇豆的開車人。
老表砸開黑驢的房門,暴料說“我說怎麼樣,像竇豆這樣的女孩兒,很快就會傍上大款,搬出白領公寓,我這話才說多長時間就應驗了?”
黑驢一直埋頭在計算機旁,頭都沒抬“你以為竇豆像你家任麗麗那麼虛榮,就坐在錢眼兒裡,為了多賣幾套房子,也能跟人開房上床。”
誰要妄想說竇豆不好,黑驢就不會饒了他。所以就忍不住揭了老表的短。
老表一下子就炸毛了“你彆、彆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行?竇豆比任麗麗、也好不哪裡去,現在還有幾個女孩子、潔、潔身自好?
就你,心目中,女、女神一樣的竇豆,還不是,打、打扮得花枝招展,上、上了大款的車?”
黑驢一聽這話不願意了,揪住老表的衣領說“你再說竇豆一個不字試試,看我不揍扁你?我問你還有沒有良心,整天吃著竇豆做的飯,你還嚼她的舌根兒?”
老表在高大強壯的黑驢麵前,顯得特彆矮小,他抓住黑驢的手說“你放手!是我,親、親眼看見的,有個男人,開、開車來接竇豆。”
黑驢不相信似的看著老表,說“瞎說,你家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你眼裡,就沒有好女孩兒了。”
老表聳聳肩,拉拉自己的衣領說“我、我沒瞎說,剛才在樓道裡,看、看到竇豆那身打扮,我就覺得奇怪,特意跟過去,躲在窗戶前看到的。”
黑驢臉上表情複雜,喃喃自語地說“不可能,竇豆不是那樣的女孩兒。不會的,一定是有彆的事。”
看到黑驢失落痛心的表情,老表心氣立馬順了,說話也不結巴了
“怎麼不可能?你也不想想,在海群那裡做得好好的,據說,現在老板和老板的兒子,都非常看好竇豆。
她為什麼突然辭職不做了?還不是因為掛上有錢人了,不需要再那麼辛苦了!”
“你就胡說八道吧,走,咱們去問問海群,她一定是另有原因。”黑驢氣呼呼的拉著老表就去敲海群的門。
海群聽他們說完,抱歉地笑笑說“我不知道,她沒跟我說她去哪裡。
自從給我遞了辭職報告以後,她就一直躲著我,你說打扮的很漂亮出去的?”海群問老表道。
“是,非常漂亮,就像個小仙女,沒想到竇豆打扮打扮會這麼漂亮,我看著都把持不住,心跳得厲害,那些有錢的色鬼老男人還不更動心。”老表說。
“哦,這樣啊,人各有誌,她如果真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咱就該祝賀她。”海群言不由衷地說。
“能有什麼好歸宿?還不是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你做姐姐的就不聞不問了?”黑驢氣呼呼地問道。
海群苦笑,說“我能怎麼問?竇豆看著年齡不大,其實是個非常有心的女孩子。從富士山、到吉慶她聽過誰的?
前段時間拚命乾活,都累得生病,把公司積累了多年的樣品全部處理掉,改變了老板和老板娘對她的印象,也改變了同事對她的印象。
我以為她接下來會再接再厲,在公司繼續做下去呢,沒想到她這是給我們來了個勝利大逃亡。”
海群這話也是有些怨氣的。
黑驢埋怨說“她年齡小,不懂事,你應該跟她說說呀,工作就是工作,不帶賭氣的。
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局麵,應該珍惜才是,打一槍換個地方,啥時候才能打下自己的地盤呀?”
海群急了,“你怎麼知道我沒跟她說?你想到的沒想到的,我都跟她說了。但是她說,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哪口氣?”老表和黑驢同時問道。
“老板娘懷疑竇豆跟自己的兒子談上了戀愛,把她從加拿大區調到倉庫這件事。”
老表跟黑驢齊聲說“這樣啊。”
黑驢緊接著就為竇豆抱不平起來“咱竇豆做得對,她以為她家是老板就了不起呀,他兒子,咱竇豆還看不上眼呢。”
老表說“可憐的竇豆,一定是心靈受到打擊了,所以才傍的大款,故意做出給你們老板娘看的。”
海群歎了口氣說“其實老板的兒子吉蘭春是個挺不錯的小夥子,對竇豆也很有好感,叫我看比那個菊地靠譜。
這丫頭腦子短路了。我對她說,你好好的做,眼下雖然老板娘對你有成見,隻要吉蘭春願意,最終做父母的會讓步的。
我跟這家人打交道幾年,台灣老板雖然摳門點,但是人還是很實在的,比較靠得住。
而且吉蘭春又是在讀的博士生,多好,不知道竇豆是怎麼想的,堅決要辭職。
她辭了以後,吉蘭春就像霜打的葉子,蔫了吧嘰的,沒過幾天,就回美國了,看著讓人心裡難受。
真想不通,放著這麼好的小夥子不要,去傍什麼大款。”
“又沒聽竇豆本人親自講,你們怎麼就能確定竇豆傍大款了?她今天回來,我一定要親口問問她,我就不相信她是這樣的女孩子。”
老表安慰說“黑驢,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曾經我也跟你一樣純潔美好,相信夢想。
但是最終夢想被現實給一次次弓雖女乾,都被弓雖女乾出快感,成女表子了……”老表又一次亮出他祥林嫂一樣的怨憤。
老表這個外號的由來,就是因為,他總把夢想被現實弓雖女乾這話掛在嘴上。
海群拍了老表一下說“你就彆再發表你那一番老女表的感慨了。”
老表無奈地說“像海群姐這樣潔身自好的女人,現在是鳳毛麟角了。”
“潔身自好?你拉倒吧,我從來就沒有主動自覺的潔身自好過,我那是被逼無奈好吧?
我多麼希望也被哪個大款看中,無須努力,無須奮鬥,有車有房有票子,我這是沒辦法,老剩女一個,你就彆拿我打趣了。”
黑驢愣愣地說“不行,我非要親口問問竇豆,我還就不信,這個世界好女孩兒都絕跡了。
她如果真的去傍了一個老男人大款,我說什麼都得給她拆散,我讓她傍不成。”
老表不解地說“你腦子進水了?關你什麼屁事?”
……
竇豆剛下魏成民的車子,就看到黑驢站在樓道口,彎著腰往車子裡看,魏成民問道“你明天下午還會過來嗎?”
竇豆說“有事的話,我會打電話過去的。明天下午應該沒事,會按時過去帶小寶遊泳的,我那邊還有兩天才去上班呢。”
魏成民溫和地說“好吧,等你。”
目送魏成民的車子離開後,竇豆才移步往樓梯走去,她問黑驢說“你站在這裡乾嘛?”
黑驢上下打量了一下竇豆說“看來你今天並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