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去。”
極抱著一堆竹片子和爸爸媽媽,向石屋裡走去。
爸爸拿來了麻線將竹片子按照順序一一綁上,像竹簡一樣。
就是不會念,記下形體還是可以的。
“極你這字寫得也太不好看了吧。”
蠻在極的旁邊看了一下,字寫得歪歪扭扭的。
“難看嗎?我也隻能寫這麼個樣子了”
“但是爸爸說可以啊。。”
“要不你去寫,你抄都抄不完。”金說道。
“極,你好厲害。”蘭這時也跑了過來。看極抄完的碑文,竹簡。一臉的羨慕。
“嗯”極將竹簡展開。一千多個字看上去歪歪扭扭的,沒有淩厲的筆鋒,沒有婉轉的筆法,隻有勉強和碑文字體一樣的結構。二十幾公分長,卷起,剛好可以用手拿住。
“也是。”蠻說道。他也抄過,這麼多,他可沒這個耐心。他隻需把蠻字記住就可以了。
“爸爸,我什麼時候能把它們全部記住?”
“加把勁,就可以。
“嗯,好。”
山打了個哈欠,心想,我都沒記完呢,你什麼時候能記得完?不過兒子能把碑文抄完,看來決心不小,不能說打擊話。
對於祭司這個前提,極可是卯足了勁乾。
這時瀧又吹起了她的螺。“嗚…嗚…”的聲音傳來,綿綿不絕,時而起伏,時而跌蕩,委婉動聽。
“媽媽,媽媽,你的螺真好聽”
“你能教我嗎?”
瀧微微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兒子的話,依舊吹著她的螺,這次螺的聲音和上次不同。上次螺的聲音,果決,武伐,一重連一重,無懈可擊。這次螺的聲音,柔和,閒逸,多了一些感情。
聲音彌漫至四野,房前屋外。山坡,林地,小路,泥土裡。都有螺的聲音。當這一切被螺的聲音籠罩時,那他們就屬於螺的世界。
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就能發現極的竹子書上的字。微微發光。隻是太過細微難以察覺。
瀧略微撇看了一眼,不著痕跡的微微一笑,然後繼續吹著她的螺。
幾個小孩,幾個大人,聽的如癡如醉!
快點,快點,開會了,大家快點。突然奔牛族腳步聲多了起來
隻見石屋下的空地裡,站滿了奔牛族人。四位族老,和五位勇士都在。男男女女聚在一塊議論昨天的事。
“昨天,我們這裡有妖族的人出現,”
“至於昨天狐狸的事,大家倍加的熟悉。這件事情不簡單,我們在這裡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妖族的人來過。奔牛族受神光天女恩護,妖物邪晦從來都不敢接近。最近怪事連連。大家多注意些,先把傷養好。”
“山、宇、漁、凝、茗,你們傷好些沒有?”
“我的傷還要些時間,他們四個應該好點。”山說道。
山這話說的不假,他全力一擊破開了爻伯的毛皮,也徹底丟失了自己的防禦,才被爻伯那一掌傷及臟腑,之後還抱著四個孩子下山狂奔疾走。身體傷勞,沒半把個月恢複不過來。
“打獵是不行,其他還可以!”宇說道。
“我沒問題。”
其他四人相繼表示沒事。
“你們是四個,這幾天在族外多加巡視吧,防止再有妖物作怪,其他人減少外出,不要單獨一個人出去。”
五位勇士,就算受傷,反應速度還在,有些情況依舊可以迅速做出決斷。
“帶上艾草,佩戴好獸牙,有情況及時稟報。”
“族外十米掛上牛頭和虎血旗子。”
祭司想了下,那裡還有說漏的沒有。
對了,那四個小崽子,得好好警訓番,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他們亂跑,上次去了西山,能回來,隻能說運氣好,祭司可不相信這四個小娃子,每回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蠻、金、楠、極你們四個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了。老老實實呆家裡,”
”聽見了嗎?”
“聽見了,祭司爺爺!”
“聽見了,祭司爺爺……”
極蠻金楠四人異口同聲的的回答道。
“嗯,好。”
祭司看這四個孩子,答應的還乾脆。反而還有點感覺那不太好。有這麼聽話嗎?
族人們聽說是妖,從昨天到今天一直在議論這個事。但他們不怕,有五位勇士在,什麼妖物敢來。來就是送死。以五大勇士的猛力,除非是遇到爻伯。至少他們覺得是這樣。
山裡的人誰的力氣大,就遵崇誰。誰的打獵能力強就推崇誰。他們的世界就是這樣直白。
“山,那你休息好,就不要參與巡視了。”
祭司看向山,又轉身看向奔牛族四元老。說道
“旭、豐、侽、巒”我們去準備些藥物,還有些礦石鐵器也需要準備。做一些新的材料出來。
“好!”
四人是三男一女,奔牛族的元老,但他們都聽從祭司的話,他們是祭司從小看到大的。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這樣吧!”
“對了,有去果林的人,多找幾個人陪同。”
祭司開始覺得不過是山精野怪,但後來一想,白狐成精怪類,必是妖妖係大族。
就是不知道跑奔牛族來乾什麼,以防萬一,做好準備也好。畢竟這裡是神光天女的地盤,祭司倒也不怕有什麼厲害的妖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