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大文豪!
“今天要做的就是碓好的長條皮料切碎後與草料按比例混和好後,將原料裝在布袋裡,送到這個的池子裡進行漂洗,通過布袋的細縫,在清水裡反複漂洗,把一些雜質、灰塵等過濾掉。這一道工序結束後,布袋裡剩下的就是潔白的紙漿了”
就在任一生和洛非池兩人與樂清風初步接洽之後的第二天,老頭又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做紙漿的院子裡,然後說完之後人又不見了,然後有是留下了兩個工人師傅指導他們工作。
“漂洗工序後就是踏料工序,即在缸裡把漂洗後又加入植物膠(如楊桃藤汁)經充分攪勻調和後而形成的紙漿用腳踩踏(穿長統套鞋踩),使之成為類似粥狀的稠稠的紙漿泥。加入的植物膠質,可以增加紙漿的粘度,使漿液更為均勻,撈出的濕紙便於疊放,提高出紙率。楊桃藤,又名獼猴桃,也是嚴氏紙生產不可缺少的原料”
工人師傅說到這裡順嘴提了後麵一道工序。
“接下來就是“神秘”的紙漿配比工序,出於保密,配比間是不可能告訴你們的,反正你們也用不到”
工人師傅說道這裡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隨後就是更具難度與技術含量的環節是配比紙漿後的撈紙。撈紙是純手工撈的,在放滿紙漿的撈槽前,兩端各有一個人,端著長方形的細密、工整的竹簾床,配合著側著往紙漿槽中浸下,反方向再浸一次,抬起簾子,水從竹簾縫中滲出,做紙的纖維則平鋪在竹簾上,形成薄薄的、棉絮狀的一張濕潤的紙了。
掌簾的人隨即挑出,將依附在紙簾上的紙小心翼翼地落放於堆積了的紙上,掀起簾子,一整張紙便落在紙架上,整個過程不到10秒。紙薄厚好壞全在這一浸一挑的特殊手法之間,抬簾的角度、速度、高度都要拿捏得當,多一分嫌厚,少一分嫌薄。這活技術含量很高,一般人要煉上好幾年才可以熟練”
其實聽到這裡任一生他們就明白了,這些他們根本做不了,但是為了做紀錄片,因此需要這麼一個參觀的過程,而工人師傅需要對此做一個講解。
正如嚴老頭說的那樣,他們能把漂洗做好就不錯了。
“話說我看你們做的挺不錯的啊,為什麼不打算另起爐灶呢”
就在工人師傅講的正起興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話傳了出來。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話居然是洛非池說的。眾人都很鬱悶,這是李山都不會犯的錯誤,那麼洛非池這就是故意,難不成他是想要搞事。
“嗬嗬,你在想什麼了,小夥子,首先有沒有能力先放在一邊,沒有本錢憑什麼另起山頭,就算有人投資,缺少了核心技術說很難做的,就比如剛才所說的紙漿配比工序,之所以不告訴你們,實際上是我也不知道”
工人說完然後看了一眼洛非池,洛非池點了點頭隨後帶著眾人繼續參觀。
“撈出來的這層紙要放到石板上烤乾,將剩餘的水分充分蒸發,而紙則變乾變硬,這過程中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我們繼續看下一道工序”
就在工人師傅帶著他們從撈池路過烤房的時候順帶著提了一嘴。
“與水深”中的撈紙工人相比,在曬紙工序乾活的工人師傅們就是工作在“火熱”之中了。著一間屋子,中間有一個炕一樣的內有炭火的特製石壁牆,石壁牆控製溫度在60度左右,四季如此。曬紙工人要把撈出後的、經初步濾乾水份的紙小心地一張張從紙架上取下。
挨個用刷子貼於牆壁上烘乾,待烤乾後揭下。即便是如此看似簡單的活,也是需要多年月經驗積累的。
由於擠過水的紙就像豆腐皮一樣薄,師傅們從牆壁上往下揭已烤乾的紙的速度要相當快。
在這一片耀眼的白色中,檢紙師傅要以極快的速度,發現紙麵上最細小的空洞和破損,那些有瑕疵的將重新回到紙漿槽中”
說完工人師傅已經帶著眾人來到了一個放了很多裁剪工具的房間。
“經檢驗合格後,再下一道工序就是裁剪和包裝了。紙由人工用特製的、有好幾斤重的大剪刀裁剪整齊,整理成張。一剪刀要剪100張紙,所以當時就定“刀”為紙的計量單位了,這就是通常所說的“一刀紙”。紙被剪切成不同大小以滿足市場的需求”
工人說完了之後把目光看向了洛非池,隨後洛非池開口道。
“好了,這些就是一張寫作或者畫作紙的前生今世了,今天早上拍攝漂洗的畫麵,下午在從後續其他工序中拍幾張照片,這裡的工作也就算了告一個段落了,明天我們就要換下個地方,所以希望你們能夠把手頭上的工作交接好”
實際上他們就是來打雜的,有個毛的正經手頭工作,而洛非池這麼說無非是讓他們要不要帶點紙做紀念品,畢竟明天就不來了。
對於洛非池的話,眾人還挺納悶的,這才來了五天就要換地方,眾人還是有點不太適應,不過也還行,畢竟來的也不久,也沒有多少感情。
“姐妹,你終於來了”
譚少韻正在東海城處理物流建設的問題,看到江鳩的到來,連忙擺出了委屈巴拉的模樣。甭管過的好不好,在領導麵前一定要撒嬌,正所謂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當然了該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確實有點想念江鳩了,一個人我在外地出差除了江鳩給他配置的專業團隊,其他人前世陌生人。
因此譚少韻時常會有孤單無助的感覺,以前她再怎麼孤僻那也是再熟悉的地方,如今這又是陌生的城市加陌生的人,這讓她社恐的病更加嚴重了。
“差不多得了,你這除了四處奔波之外,又沒有少你吃的喝的,並且大家都挺配合,你委屈啥啊委屈”
江鳩當然知道對方是什麼情況,不然她也不會一忙完就過來了。不過他並沒有單刀直入,而是選擇旁敲側擊。
“姐妹,你這也太沒有良心了,虧我這麼努力工作的同時,還不忘時刻想著你”
“打住,你可不要惡心我了,你要再這樣我可走了”
……
兩人像往常一樣吵鬨了起來,江鳩通過這樣的方式成功緩解了譚少韻緊繃的神經。
“你昨晚為啥一句也不說啊,你就這樣看著我和樂清風尬聊啊”
洛非池終於找到機會對著任一生進行了吐槽。
“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加入了你們的聊天之後就不會尬聊一樣,再說了你們聊的不是挺好的嗎”
任一生看了一眼洛非池然後繼續在酒店的書桌上繼續寫著什來。
“聊個屁啊,全程我都在像個應聲蟲一樣不是回答‘是是’,就是說‘對對對’,搞得我像個複讀機一樣”
“人類的本質不就是複讀機嗎”
“啥,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聽到洛非池的話之後,任一生情不自禁的玩了一個爛梗,不過洛非池似乎聽不懂於是立馬否認然後繼續說道。
“傾聽本身就是聊天的一部分,如果隻有人說話沒有人傾聽那叫吵架不叫聊天,聊天本來是訴說與傾聽共存,而事實也證明了你做的還不錯,他似乎認可你了”
任一生覺得洛非池做的挺好的,不然為什麼樂清風最後會和他達成了合作意向,隻不過對方還有戲要拍,暫時脫不開身,不過對方到的戲馬上就殺青了,因此洛非池的白嫖計劃應該很快就能提上日程了。
“你可拉倒吧,他就是長期找不到訴苦的人,把我當垃圾桶而已”
“不至於,不就是多發點點牢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