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宋新帝國!
四個人操作,用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時間,才打造出了兩個刀坯。
這兩個刀坯就是裴格安采取的就是烏茲鋼的煉製方法,也就是大馬士革刀的鋼材。
這種鋼材是用坩堝加溫,用四十八小時時間,將爐溫加熱到差不多一千兩百度。
在這個溫度下,鐵塊就會變成海綿狀鐵,裡麵充滿了氣泡。
殘渣化作液體流出,但是留下的,就是最精華的鐵。
在這個時候,將毛竹的碳粉加入進去,然後封爐繼續燒製,不過需要把爐溫慢慢回複到八百度左右,這又是一天時間。
這個過程中就會產生樹狀碳化鐵晶體,這種晶體也稱為滲碳體,也就是碳化三鐵。
晶體在爐溫變化的過程中優化,均勻分布於在滿布小孔的海綿體鐵體內,事實上是大馬士革鋼花紋或水紋的主要成份。
滲碳體或者說碳化晶體非常堅硬,抗酸性強,當鋼被拋光後會呈現出帶白色或銀色。
而其他成分對比珠光體,主要是粘結金屬組成,經腐蝕成黑色。這樣就形成了漂亮的花紋。
看到刀坯,裴家父子就再也沒有半點不願,掌握一種新的煉鋼方法,對他們這種鐵匠世家來說,就是生存下去的保障。
刀坯並不是完整的刀型,還需要在背後加入熟鐵,讓過於脆的刀身變的韌實。
與此同時,還有最複雜,最艱難的過程,那就是脫碳。
烏茲鋼很硬,也很脆,主要就是含碳量太高。
普通高碳鋼也隻有百分之零點六左右的含碳量,但是烏茲鋼一般在百分之一點五以上。
所以大馬士革刀雖然鋒利,但是絕對不能去砍硬物,一砍就斷。
所謂的脫碳,其實就是打鐵。
刀坯包鋼之後,就開始了一次次反複鍛壓。
趙德昭第二天上午上完課過來,他們已經完成了兩把刀的四十煉。
烏茲鋼鍛壓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這個時候,裴格安的重要性更強。
因為她製作的助溶劑,以及各種礦產的粉末,這個時候就派上用場。
鍛壓其中一把,另一把就在爐子裡燒,裴格安負責加助溶劑。
這把打完,另一把拿出來繼續打。
這種律動性的出力,沒有超出警戒線,隻要習慣了之後,其實並不會覺得累。
最怕的是那種不規律的出力,很短的時間,就會疲憊不堪。
就像在長跑運動員可以在平地跑步四十多公裡,可是讓他們去山地跑試試看,一腳低一腳高的,幾公裡他們就廢了。
一個下午,趙德昭也加入了進來,兩把刀就又完成了四十煉,現在已經達到了八十煉。
仔細觀察了一下燒的通紅的刀坯,再冷卻之後觀察,聽聲音,然後趙德昭感覺已經差不多了。
所謂的百煉刀,其實並不是一定要一百次煉製,而是要達到某個期待的效果。
現在這兩把橫刀的材質,就已經達到了趙德昭預計的目標。
看到刀身那美妙的花紋,真是讓人著迷。
不過,這還沒有完全完成,因為還有最重要的開鋒,淬火。
淬火如果出現失誤,就有可能廢了這兩把刀。
這個時候,不要說趙德昭了,就連裴格安也老老實實待在一邊,看裴甲這個老師傅忙活。
淬火一共有四個步驟,在最後一次確定了刀身不再微調之後,會進行加溫,退火,回火,淬火。
後世有了完整的熱處理工藝,可是這個技術,在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實現。
在這個方麵,裴格安也隻是理論家,沒有一點經驗。
反倒是趙德昭見識的多,專門讓人把淬火的豬油燒開,又冷卻到八十度到一百度左右,才進行最後一道工序。
這種將油溫加熱的淬火後世很普及,因為人們已經能掌握細微的差彆。
可是這個時代,還隻能泛泛地了解。他們最多能說出油冷和水冷的差彆,卻不知道八十度的油淬火,能更好地保持鋼材的長期穩定。
前後花了一個多月,一直到八月初,周臻和裴格安終於利用後世的知識,在這個世界有了一點收獲。
兩把橫刀一長一短,長的大約九十五厘米,刀背厚約一厘米,重約十斤,對趙德昭來說,目前還有點太重了。
短的隻有八十厘米左右,相對薄一點,窄一點,與此同時,重量也減下來了近一半,不到六斤重。
實際上,這個重量對趙德昭來說依舊有點重,一般普通的鋼刀,最多三四斤重。
像後世奧運會的重劍,也才一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