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宋新帝國!
策馬奔騰,一匹馬追了上來。
趙德昭回頭一看,是來自唐州(後世唐河縣)的指揮使周通。
趙德昭回過頭來。“指揮使可是有事?”
周通在馬上抱拳道“留守,臣來自唐州,知曉南方鄧河有處木橋,可單人匹馬過河。過了鄧河,一路可直接到唐州,從唐州過唐河。唐州到襄陽有運糧驛道,可直達唐河,白河交彙的兩河口。如此以來,不走南陽,可節省百裡行程。”
這個時代的行路,最難的就是過河,隨便一個小河,就能阻斷行程,繞路數十裡。
所以一般情況下,即便是繞路,也要走有橋的地方。
趙德昭問道“既然有如此直路,地圖上為何沒有標注?”
“從方城向南的鄧河,木橋狹窄不能過車,過河船隻又不夠。”
趙德昭明白了過來,立即勒馬調頭,走向了坐車的沈義倫。
沈義倫也已經知道了趙德昭兩位夫人都有了身孕,見到趙德昭過來,就抱拳恭喜。“留守如今兩位夫人雙雙懷孕,皇室有了三代,此不僅是留守之喜,更是天下之喜。”
趙德昭道“正因如此,我欲從此地直插向南,不走南陽。此向南,過鄧河不能過車,所以欲與轉運使在此分開。轉運使攜文臣與家眷走南陽官道,我分給轉運使一百兵馬護送。”
沈義倫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此也好,兩全其美。如此趕路,老朽受得,賤內也有些受不住了。”
趙德昭望向馬車裡探頭微笑的沈夫人歉意抱拳“快馬加鞭,苦了娘子,今日分道,娘子一行也可慢行,四五日再到襄陽也不晚。”
娘子可稱呼自己老婆,但是這個時候,更多稱呼彆人的老婆。
同事之間稱呼老婆就是賤內,稱呼彆人老婆就是尊閫。但趙德昭年齡差了幾十歲,稱呼沈義倫的老婆娘子更貼切。
沈夫人姓閻,一生無子,但是夫妻恩愛。過了四十之後,閻氏主動為沈義倫納妾田氏。
田氏為沈義倫生下一子,起名沈繼宗,不過依舊養在閻氏身前。
沈繼宗過年了九歲,已經是個小大人,這個時候就被護衛抱著,在馬上騎行。
閻氏身邊坐著不到三十歲的田氏,低眉順眼,一看就是小家農戶出身。
閻夫人也五十多了,跟趙德昭之間不用在乎男女之彆。她笑著說道“留守不用顧念老奴,如今襄陽滿城官員都在候著留守,切不可因老奴誤了朝廷大事。”
趙德昭點了點頭,與沈義倫告辭,臨走之時還捏了一把坐在護衛懷裡的沈繼宗的小臉。“早日學會騎馬,待過了十二歲,就就進錦衣衛學習,以後當我大宋的大將軍。”
趙德昭對沈繼宗也有一些了解,這個小家夥今後也當了轉運使,是員猛將。
而且他們一家子都長的好,他的兒子娶了郡主,他的女兒也嫁給了真宗。
沈貴妃活了八十三歲,在北宋的很長一段時期,都擁有不小的影響力。
兵分兩路之後,全員騎兵,雖然缺了到南陽後的補給,但是周通安排了前鋒去唐州先行準備。
人少吃一頓還能忍,馬少了糧草,就跑不動了。
當天晚上,趙德昭一行就抵達唐州,他們沒有進城,駐紮了離城五裡的驛站。
唐州方麵準備了糧草為軍馬喂食,也為他們準備了熱水。
隻是沒有軍營可以駐紮人馬,大部分人馬隻能睡在遼田野地。
第二日一早,他們就快馬加鞭離開唐州,午後時分,就已經抵達了唐河,白河的交彙處兩河口。
如今的兩河口是一處糧驛,建有一片大倉庫,還有一條木製的浮橋,將河口的幾處連接了起來。
他們抵達的時候,恰好遇到王溥一行剛經過不久,後麵的船還沒有過完。
知道趙德昭抵達,連忙安排了船隻讓趙德昭與佟亮登船,而現在有了先行的禁軍護送,周通他們這支三千人的禁軍,就可以交接手續,修整之後回京。
唐河與白河在兩河口相彙,距離襄陽漢江就隻有四十多裡,還是一路順水。
“留守,夫人船隻剛過去不到兩裡,我們乘小船,一刻鐘就能追上。”
“不急,我也要歇歇。”
趙德昭坐在隻能容納七八人的小木船頭,兩腿都在不自覺地抖動。
什麼都好,就是兩腿之間和屁股,受大罪了。
佟亮更是不堪,一上船,就躺在了船艙裡,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臉麵,沒有一點形象。
等追上了裴格安她們的船,他都起不來身,是被兩個護衛抬上去的。
看到趙德昭上船,裴格安躲在二樓冷笑,讓趙德昭暗自心驚。
這個女人生氣了,日子不好過了啊。
她倒不會無理取鬨,可是不折騰趙德昭一番,她心氣不平。
趙德昭也隻能見招拆招……
“見過二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