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該偷懶的時候,他們也不會積極。
而且,更重要的是,需要證明他們學的知識是有用的。
錦衣衛這邊,最近就有了一些躁動,因為他們的訓練跟過去完全不同,這樣的訓練,真的用的上嗎?
慕容德豐帶回來的消息立即讓所有人意識到,或許真的有用。
第二日午後,錦衣衛的這些二世祖們,甚至包括哪些專門學測量的士子們,都忍耐不住,跑到了城西的木器廠那邊去看個究竟。
而裴格安這邊昨晚就得到了趙德昭的提醒,專門準備了兩個粗製亂造的生鐵罐,一個裡麵都裝了二十斤黑火藥,另一個裡麵裝了三十斤火藥,準備演示。
兩個鐵罐都被埋在要拆遷卻還沒有拆掉的土坯房子牆根下,然後邀請了官員和錦衣衛前去觀摩。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那種三合土壘成的土坯房堅硬程度堪比一般的城牆,現在卻煙消雲散。
不僅房子沒了,原地還變成了一個直徑七八米的大坑。
所有人都顧不得嗡嗡作響的耳朵,到近前細看,然後所有的人都意識到,原本被他們認為隻能做鞭炮的黑火藥,竟然能變成攻城征戰的利器。
火器營登時受到了許多二世祖的青睞,回來之後,就有心想要從神機營轉到火器營去就學。
錦衣衛成立的時候,錦衣營人數最少,整整三百人,他們負責軍紀。
除了原有的三百禁軍,抽調出了一百不識字的當護衛,從二代裡麵又挑選了一百人加入。
他們最先受到趙德昭的教導,學會了以後,再傳授給其他士兵。
所以錦衣營的人最少,地位卻最高,還有教導營的意思。
然後神機營的人最多,足足兩千四百人,占據了三千五百多人的七成。
火器營當初不受青睞,人數隻有不到四百,可是現在,他們嘚瑟起來了。
特彆是襄陽可以算是慕容德豐的地盤,因為是地頭蛇,他對襄陽這邊的吃喝玩樂泡很熟悉,本身也有不少朋友,還真讓他拉了一百多人到火器營。
這些人都是從潘惟德的神機營拉過去的,不過既然錦衣營不管,潘惟德也不在乎。
他很清楚一點,朝廷既然是有一個大計劃,當初又把神機營設置的最大,人數最多,自然有其道理。
可是他不急,下麵的都頭們都急了。
“將虞侯,你若再不管,我們的人就要被火器營給拉走完了。你不知道慕容德豐最近有多欠揍,簡直是把漢京當做他自己的地盤了,看我們的時候,鼻孔朝天。”
潘惟德嘿嘿笑道“彆在這裡挑撥離間,老子又不是不識得他,他是這樣的人嗎?一起相處那麼久,他們火器營人最少,自然覺得丟人,就讓他們暫時顯擺一番又如何?”
石保興問道“將虞侯可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潘惟德指了指看書的曹璨。“你看他急嗎?”
石保興一把奪了他手裡的書,嬉皮笑臉道“副將虞侯,你小子官比我大,再給我臉,我該揍還是揍。”
石保吉不服自己的哥哥,卻跟曹璨關係好。聞言撇嘴道“說道好像你打的贏似的。”
石保興有些拉不下臉,抬腿踢了弟弟一腳。“不服連你一起打。”
曹璨攔住了不服氣的石保吉,這才開口說道“從錦衣衛的分營,就能看出,神機營絕對是主力營,而火器營是輔助營。
而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除了學的一樣的測量和基礎訓練,火器營訓練的投擲,地平儀的測距,這是獨有的。
以我猜測,火器營除了現在的手榴彈,炸雷,應該還有更主要的武器沒有造出來。要不然,他們學地平測距乾什麼?
而我們呢?三點一線的瞄準,還有訓練的三段擊陣勢是獨有的,說明以後我們會有一種武器更厲害,而且也跟火藥有關。
還有一點,如今訓練我們的紮豬鬃,火器營也有,但是我們的豬鬃的很小,他們的豬鬃卻是一把大刷子。從這一點,你們能猜到什麼?”
石保興道“他們的武器比我們的大。”
石保吉道“大哥你笨死了,隻想到大小,卻沒有想到既然三段擊來回站位訓練,說明我們的武器一個人就能拿得動,而火器營的武器隻能固定在原地,需要幾個人配合。”
曹璨的撲克臉忍不住露出了一股向往的神情。“我們主力營以後肯定會有更強大的武器,這種武器會用到火藥,能隨身攜帶,就是不清楚威力如何,心癢難耐啊!”
潘惟德這才笑道“我們既然是主力營,肯定比火器營更重要。火器營現在就有了那麼強大的武器,我們不會弱於他們的。”
這是,外麵傳來了一陣嘈雜聲,一個衛兵飛快地跑了進來,遞給了潘惟德一封信。“將虞侯,都指揮使傳令,明日神機營全體人馬前往城南火窯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