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竇興不再招呼他們,心態上反而放開了不少,一個個推杯換盞,很快就喝得不亦樂乎起來。
畢竟如今徐州軍兵臨城下,誰也不知道鄴城還能堅守多久,更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何去何從,隻能活一天算一天,如今更是隻想借美酒來徹底麻痹自己,好讓自己暫時忘卻眼前的絕境。
在這種心態的驅使下,這些將領一碗接一碗喝個不停,很快就有了幾分醉意。
竇興看似一個人在低頭喝悶酒,實則一直在暗中觀察其他將領,看他們一個個喝得有了醉意,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冷笑……
此時,一股深深的倦意湧了上來,竇興心中暗罵一聲這個蒙汗藥藥力可真大,便一頭栽倒在桌麵上,很快便呼呼大睡了過去。
眾人見竇興突然趴倒在酒桌上,一個個都不由心中一驚,隨後聽到竇興發出了如雷的鼾聲,一顆顆心才算是徹底放下來,一個個喝得更加起勁兒了……
……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後,竇盛帶著一百多名心腹士兵衝進宴會廳,見裡麵橫七豎八一個個爛醉如泥,嘴角不由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
在命人將同樣醉得不省人事的竇興扶下去後,竇盛便命人關上大門,很快裡麵便傳出一陣陣慘叫聲和悶哼聲,這些將領一個個都在醉夢中稀裡糊塗見了閻王……
……
半個時辰後,竇盛帶著一隊人馬出現了南城。
本來今夜南城輪到一個叫苟迅的將領值守,但他今夜被叫到了竇興府上喝酒,臨行前特意交代過下麵的都尉,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擅離職守,否則嚴懲不貸。
如今都尉聽說竇盛來了,慌忙親自下城來迎。
竇盛也不廢話,直接拿出調兵金牌晃了晃,冷聲說道“奉竇興將軍之命,今夜南門由我竇盛負責防守,苟迅部換防去守東城。”
都督一聽不由愣住了,遲疑了片刻,還是小聲說道“竇將軍,換防需要苟迅將軍同意,小的做不得主……”
“啪!”
話音未落,都尉臉上就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血痕,但他卻不敢動怒,反而惶恐賠罪吧“竇將軍息怒。”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質疑竇興將軍的決定。”竇盛收起馬鞭,冷笑一聲道,“竇興將軍奉魏王之命節製城中各路軍隊,彆說是你一個小小的都尉,就是你們苟迅將軍來了,也不敢說個不字。”
“是,卑職知道錯了,卑職這就帶人換防去守東城。”
既然竇盛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都尉不敢再多嘴,隻得召集手下的五百士兵,往東城而去。
待這五百名士兵一走遠,竇盛便立即讓自己的心腹士兵控製了整個南門,隨即命人降下吊橋,打開城門,並按照之前約定在城頭上舉火把為號……
十裡開外,蕭恪看著南城上的火光,當即喚來秦衝,沉聲命令道“秦將軍,你先帶一萬精兵進城。”
“遵命!”
秦衝應喏一聲,率領一萬精兵領命朝著南門而去。
不多時,秦衝派人回報,他帶去的一萬兵馬已經控製了南門,大軍可以進城了。
蕭恪點了點頭,隨即麵色一凜,高聲下令道“全軍進入鄴城,敵軍隻要放下投降就不要再傷他們性命,另外不許擾民,違令者斬!”
(不好意思,這兩天事情有點多,更新不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