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鱗這一句話傳遍了整個洪荒,就連荒潩與袁一都聽的清清楚楚。
麵對青鱗的強悍,荒潩可謂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若不是有規則限製,自己不能入局,可能在青鱗剛出現在洪荒之時就被除掉了,又怎會任其猖狂至今。
從虛空界繼續調人?可放眼整個虛空界,誰又會是一個界靈的對手。
如今荒潩麵對的不僅僅是青鱗,且還有自己界靈的不忠。
麵對望雲清的不忠,荒潩想過清除其記憶,讓其成為一個無意識的界靈,倘若真這麼做了,不光是自己與望雲清當年的契約,而且洪荒擁有的吞噬也會跟著消失。
不能吞噬其他世界的洪荒,任憑他荒潩如何努力都是枉然。
如今的洪荒大陸已被青鱗完全震懾,法天宗、無妄宮、天域以及東陽宮皆安穩了下來,各自在各自的領地互不打攪。
洪荒一片寧靜祥和。
袁一對此是樂此不疲,雖然青鱗這一掌對佘蠻蠻造成了終生不可磨滅的陰影,但目前看來,佘蠻蠻是安穩了不少。
然而荒潩卻是在醞釀下一場爆發。
“我親手為你鑄造無量法身,我不需要你多做什麼,隻要你給我牽製住那個可惡的界靈即可”
來到極北之地的望雲清看著眼前一尊完美無瑕的法身通體流露著無限的虛空之力。
“我擁有了法身後,可能會完全脫離你的掌控,如今的我已經沒有了任何牽掛”
望雲清冷漠的盯著荒潩說道。
“當年你說要保我兒續延成為通天界掌局者,我才答應與你合作,如今我兒已不在,你也違背了當初所說——”
“我當初暗中出手救過他多少次?你難道不知?當初他們三人可都不在這局中,他們之間乃公平競爭,而我——則是偏向於續延更多一些而已,但奈何續延最終還是敗在了這隻猴子手中”
望雲清眼神微閉,深吸口氣努力使自己情緒平靜。
“也許你說的對,就算是掌局者,也有跳不出的局,但——就算我為他人魚肉,也不願再與你為伍,當年殘害我夫,後我兒又身死洪荒,除非你今日將我抹除記憶,否則我是不會答應的”
“若我說——續延他並未死呢?”
荒潩此話瞬間讓望雲清來了精神,雙目緊緊盯著荒潩,雙唇有些顫抖。
“你再說一遍”
望雲清相信荒潩有這種能力,作為一個界主,他能穿越任何時間段將任何一個人拉出來,這個能力當年荒大帝帶望雲清體驗過多次。
但張續延的死卻是在整個時間線一瞬間消失了,似乎洪荒根本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般,若想在時間線將張續延拉至現在,就算這個界主都很難做到。
雖然不願相信荒潩所說是真,但她卻因為這句話又對這看似荒謬的說法有了一絲絲的期待。
“他雖然沒有繼承通天棋局,但他如今拿到了通天棋局之上落下的一塊碎片,如今的他學會了隱忍,他不願出現,或許是覺得目前還不是時候”
望雲清那雙憎惡又含著期待的眼神盯著荒潩。
“嗬嗬——除非今日我見到我兒”
“哎——他就在極北之極”
望雲清不管荒潩所說是真是假,毅然決絕的向極北而去。
看著望雲清漸漸消失的背影,荒潩一聲長歎。
“我能做的隻能這麼多了,當年殺荒大帝我也實屬不願,他資質比我高,比我更適合,但身在局中不由自己”
滿是冰雪的極北之地,夾雜著狂風,使得地勢不斷移動,在這極北之地,就連界靈的望雲清都失去了所有的能力,沒有了神識的向導,隻能像一介凡人一樣憑借視線步步前行。
望雲清不知走了多久,就見一簡易的房屋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