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地太邪門了!
陳誠嫉妒地看向蕭京,憑什麼他那麼好命!不對,他定然使了什麼法子讓鳥窩都飛向他。
可他並沒感應出能量波動。
算了,不管了,等不來他就搶。他還就不信了,對方會一直運氣那麼好?
我跳、撲、抓、拽……
在第三次差點從樹上摔下去,陳誠頂著一張青紫交叉的憤憤不平地瞪著蕭京。
蕭京知道樹上不止他一個人,主要對方敵視的眼神太過露骨,都不帶遮掩的,不過他理解,誰讓被樹人偏愛的是他呢。
不對,是齊珍。
蕭京勾起唇,十分大方地原諒他們的冒犯。
“我說兄弟,事不過三,彆瞎折騰了。”
陳誠乍然聽到頭頂傳來的男聲,嚇得腳底一滑,嘭!嘴巴重重磕到硬硬的樹乾上,疼得他眼淚之飄。
胡亂抓了兩下,一陣失重感傳來,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頓時感覺五臟六腑都摔碎了。
“噗!”陳誠側頭吐了口血,猛然瞧見裡麵有兩顆牙,瞬間目眥欲裂。那可是他平日最真愛最引以為傲的大白牙,嗚嗚嗚……
不能哭,太丟臉了,其他人都看著——臥槽!你們都看那兒呢?他鬨了這麼大的笑話竟然沒遭到圍觀!
沒被人發現,這本該件值得高興的事,但該死的他就是高興不起來。
陳誠忍痛爬起,這才發現眾人皆目瞪口呆。他鬼使神差地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
***一連串臟話不受控製地從他嘴巴飆出。
乍看樹人上的鳥窩像是在空置的航道上隨意行駛的懸浮車,胡亂拐一通,時不時地停頓一下駐足,或全力加速,但最終都會飛向目的地。
再仔細看,發現這些鳥窩根本就不是胡亂飛的。它們非常的狡猾,每次停頓的地方恰好都有人,而那些沒人的空枝杈它們看都不會看一眼,更不會光顧。
這說明什麼!
說明它們故意在向他們顯擺、挑釁,故意耍著他們玩。陳誠咬牙默默強調。
他不信一棵樹這麼有心眼,定然是那家夥指使的。
他到底什麼來頭?
還沒等陳誠想明白,人群突然爆開,倒吸氣聲此起彼伏,連帶他的心臟也砰砰直跳,似有什麼要炸開。
就在這時,一聲略顯稚嫩的女聲響起,“花……花苞?樹人張花苞了!”
幾乎在她聲音落下的瞬間,樹人枝條上的花苞驟然開放,一簇簇淺黃色花穗緊緊擠在一起,肆意綻放,讓人恍惚覺得,春天來了。
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這個時節的樹人真的還能結果嗎?明明自入冬後,它就沒再長出過纖維。
眾人質疑過後,心底無端生起一抹希望。雖然當初沒少采摘纖維,但經過這幾年的消耗,也不多了。
如果這個時候還能有收獲,他們肯定能安全渡過整個冬季,甚至會過得很舒坦。
沒等他們確定真假,樹人枝條上的花朵全部枯萎,緊接著從花托裡頂出數不清的細莖,細莖以肉眼的速度長長、長粗,直到長到一尺長、一指粗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