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斌雖然不大樂意承認,心裡卻也知道,這一次的大功臣是隋安裡。
但知道歸知道,讓他跟在後麵獻殷勤他肯定是不會願意的。
然而他正想著日後怎麼端架子呢,他那老同學電話卻打來了。
潘斌的同學是江省台的台長,他們電視台財大氣粗,做節目經費預算從來都是管夠的,這些年倒也做出了點成績。
兩人說是老同學,其實也是憋著勁的比著呢。
“恭喜你啊老同學,你們台跨年晚會收視率驚人啊,網上清一色的誇獎,了不起啊。”
潘斌聽了恭維的話哪有不高興的,嘴上謙虛道:
“老周你誇張了,你們台不也不差嘛,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周台長笑嗬嗬的說道:“我聽說你不喜歡你們台裡那個姓隋的年輕導演啊,都是老同學,你不喜歡的我肯定要為你排憂解難啊,你看把人借調到我們台怎麼樣?”
潘斌有些懵,“老周,你這話什麼意思?”
周台長毫不客氣的說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我們台就需要年輕血液,我覺得隋安裡這小姑娘不錯,你不喜歡就讓她在我們台發光發熱。”
潘斌是看不慣她,可他又不傻。
“你有意思嗎?挖牆腳挖到我這裡來了?這人又不是我請來的,我憑什麼把人借調給你啊?我做不了她的主。”
周台長既然打電話過來,自然不會這麼簡單就被打發了。
“我這也是先跟你打個招呼,隋導演那邊,我一會兒親自聯係,我們台願意高薪挖她過來,到時候你彆攔著不讓人辦手續就成了。”
潘斌不高興道:“你們台已經挖了那麼多年輕導演過去了,還想怎麼樣?隋安裡是不會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憤憤不平的掛掉電話,站起身就往何家樹辦公室走去。
一進屋就大聲說道:“老何,你知不知道江省台要挖隋安裡這事?”
何家樹正高興著呢,一聽他這麼說,驚訝的問道:
“誰說的?隋安裡才到我們台多久,怎麼可能被人挖走呢?”
潘斌不耐煩道:“姓周的那個王八蛋親口跟我說的,江省台財大氣粗,隋安裡去了那邊,不僅收入高,而且還有更多的機會,我看這次是真的留不住人了。”
何家樹一聽這話就著急了,“你彆亂說,隋安裡可是我好不容易搶過來的人,我不答應,誰敢讓她走。”
潘斌鄙夷道:“要是人家自己要走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何家樹煩躁的說道:“我不管,她來了三個月還不到呢,年後還得做新節目,都怪你,天天挑人家刺,她要是待不住真走了,那肯定是你逼的。”
潘斌覺得他有些冤枉,“我又沒有趕她走,她工作期間,我使絆子這樣的事都沒乾過,你與其在這裡跟我吵,還不如給她打電話探探口風。”
人要是真走了,他們台可就損失不小了,潘斌這會兒也不得不放下個人成見了。
何家樹拿起手機,正想給她打電話,忽然發現這個時間點不太合適。
“行了行了,你趕緊吃飯去吧,我私下裡找她談,你就彆管了。”
潘斌有些心焦,這會兒不是正事要緊嗎?他不好多說什麼,老老實實出去了。
反正,隋安裡真要被人挖走了,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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