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雪越想越急,最後哭了起來,她瘋狂的拍門,大喊著要見林子豪,可是沒人開門,也沒人搭理她,最後她的手都破了皮,流了血,才不得已停下。
……
當天晚上,秦鐵剛一家三口就坐飛機返回了天南市。
之所以走的如此匆忙,就是擔心遭到林家的報複。
其實……如果林家真的想報複,就算他們躲到天南市也是沒用的。
林家和秦家最大的區彆就是……林家的勢力範圍遍布全國各地,想收拾誰就是一句話的事,而秦家的主要勢力在天南市,最多影響一下周邊的幾個城市,一旦出了天南省……秦家的招牌就好使了。
舉個例子吧,如果有人得罪了秦家,最後跑到了京城躲起來,秦家想報複這個人,就要難一些。
但是有人得罪了林家,最後跑到其他城市躲起來,林家報複起來一點難度也沒有,一句話發下來,就會有無數的勢力去幫林家把人找出來。
……
劉陽繼續留在京城開會,連續開了五天也不見結束。
這五天對於劉陽而言,真的是太無聊,太鬱悶了。
每天像個木偶一樣坐在台下,彆人鼓掌就跟著鼓掌,彆人做筆記就跟著做筆記,總而言之一句話,彆人做什麼他就跟著做什麼。
劉陽給張貴明打了好幾次電話,想讓張貴明過來替換自己,自己是真的膩歪壞了。
張貴明找了一大堆理由說不能過去,讓劉陽再忍耐幾天,回來後,張貴明給劉陽放幾天假,讓劉陽好好休息一下。
每次開完會,劉陽都會和吳德生找個地方喝喝小酒,聊聊天。
幾天相處下來,兩人的關係已經很好了,幾乎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我得到消息,明天是最後一天了。”吳德生笑道。
“真的?”劉陽眼睛一亮“那可是太好了!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其實要我說啊,這個會根本沒必要開,全是廢話,一句有用的也沒有,不瞞你說啊,有的時候我都想站起來說兩句……”
“你可彆說啊。”吳德生嚇了一跳“你要是站起來說了,那就麻煩了,輕則被警告一下,重則直接撤職啊。”
“我倒是不怕警告,也不怕撤職,我隻是……唉……”劉陽歎了口氣“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能被撤職,所以最後就忍下來了……我這個人最煩的就是不讓說話……不讓表達意見……”
“嗬嗬……”吳德生笑了“我以前跟你一樣,見到不好的事情就想管一管,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我總以為自己隻要立身正,不做違心事,彆人就拿我沒辦法……可是後來我才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彆人想算計你有的是手段,根本防不勝防啊……”
“說到底,就是我們地位還不夠高,所以受到的限製多,好多場合不能放開說話,假如我們地位提升到一定的高度,放眼周圍,能製約我們的人幾乎沒有了,那時候還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劉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那多痛快啊。”
“是痛快。”吳德生點點頭“但是……我們是不可能達到那個高度的……曾經有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那時候覺得是玩笑話,現在想來真是太有道理了。”
“什麼話?”劉陽來了興趣。
“對方跟我說……在這個環境下混日子,好多事情都是已經定下的,一些高位都是留給那些投胎好,擁有大背景的人,而我們這些投胎差,沒有大背景的人隻能去競爭那些不太重要的低位……換句話說,我們這樣的人想競爭高位也競爭不上的,沒那機會。”吳德生歎了口氣。
“嗯,有道理。”劉陽點點頭“所以說嘛,從出生那一天開始,絕大多數人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隻有極少數的人通過後天努力玩了一出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這個詞說的好!”吳德生拍了拍桌子“隻可惜呀,我做不到逆天改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