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鷹瞳!
如果林文的情況被他們的一把手知道的話,他可能會是另一番境地,因為一把手聽過瘟神的惡名,也了解一些林文的情況。
但是,林文名聲再臭、再惡,也隻是存在一定範圍的小圈子裡,而且還隻是少部分人知曉內幕。他不像謝炎,家喻戶曉、人人熟知,出門戴上頭巾和墨鏡都能被人認出來。
簽字領導感覺很靈敏,林文作為一個普通助理,竟然敢下死手,幾乎是用比較殘忍的方式來處理這種事情,就算是為了紅顏發瘋,也不至於如此狂妄、毫無顧忌的,這裡麵有一種說不出的“擰巴”,但他確實不知道林文是何許人,更不知曉林文的惡名和傳言。
走完了所有的程序,完全符合規定。第二天下午,林文戴著手銬,被押上車,去醫院檢查了幾個項目,然後就被送到了看守所,他被刑事拘留了!
這一切似乎林文已經早有預料,他沒有一絲驚訝和慌亂。
林文的淡定從容和極其配合的態度,讓監管人員多看了他兩眼,就被送進“號子”裡,指了指靠門的下鋪說“這是你的床鋪,有事喊報告。”
監管人員一秒鐘也沒多停留,扭頭就離開了。
號子裡三張上下床,六個人,另外五個人盯著林文,眼裡冒出狼一樣的光,似乎想把他看個透透。
林文坐在硬板床上,一動不動地坐一個小時。但他眼角餘光已經把另外五個人看得清清楚楚。
一個刀疤臉,個頭超過一米八,身體很壯實,眼中閃爍著凶光,從另外四個人看他的眼神和對他的態度判斷,這個刀疤臉無疑就是這間號子裡的頭。另外四個人,一個大長臉,一個麵包臉,一個瘦黑子,一個年紀五十多像個老頭一樣。
晚飯每人兩個窩頭,加上一大口就能咽下去的那麼點鹹菜。
林文端著小盆,看著盆裡的窩頭想笑,他剛想拿起來嘗嘗什麼味,一隻手伸了過來,拿走了一個窩頭。
林文抬頭看了看,是瘦黑那家夥,他把林文的窩頭放進了刀疤臉的飯盆裡。
林文搖了搖頭,正想拿剩下的那個窩頭時,卻被“麵包臉”伸手給拿走了,同樣放到了刀疤臉的飯盆裡。
瘦黑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兄弟,你剛進來,肚子裡的油水多,你就不用吃了。”
林文一聲沒吭,隻是笑了笑,他的餘光發現,那個老頭眼裡閃過一道憐憫的神色。
他們五人吃完了,刀疤臉晃著盆從林文麵前走過,隨手給林文一個耳光,說道“這個規矩,懂嗎?晚上睡覺不許打呼嚕,這也是規矩!”
耳光打得不輕也不重,林文俊郎的臉上留下了三道紅印,但他卻一聲都沒吭,仍然像個呆子一樣坐在床邊。
晚上過得倒還平安,第二天早飯,每人仍然是兩個窩頭、一口鹹菜。
劇情在重演昨天的一幕,林文的兩個窩頭還沒等摸一下,就被瘦黑子和“大長臉”拿給了刀疤臉。
林文淡淡地說道“你們這裡還有不讓人吃飯的規矩嗎?”
“大長臉”吊郎當的模樣,大咧咧地說“我們是給你個適應時間,怕你吃不慣這個,不僅浪費,要是吃壞了肚子,還得花錢給你吃藥添麻煩,你忍忍吧。”
林文淡淡地說“我不怕吃壞了肚子,我以前吃過比這還差的,麻煩把窩頭還給我吧!”
“大長臉”說“什麼?你想找打是不是?”
林文說“你們搶了我的東西,還要打人,憑什麼這麼霸道?”
刀疤臉晃了晃拳頭,說道“就憑這個,你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