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霄問“他賭的什麼?”
馮盛澤說道“骰子,隻押點數,賠率是一賠七。昨天他兌換了十萬籌碼,投了五次,中了五次,帶走了二億四千萬,錄相我都看過了,他沒有碰過骰子,甚至連桌子都沒碰。今天我一直站在旁邊,他一共隻賭了八次。他第一次押了八百萬,押中了。我讓阿魁連搖出六把‘豹子’,他第一次押四十萬,第二次押四百萬,後麵四次,每次都押五百萬,連輸六次,但是,他這六次押注,每次都是押點數4。第八次,他押的是點數7,投了三千萬,他押中了。”
“阿澤,連你也看不出?”
馮盛澤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看不出!”
雷青山這時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對雷雲霄說道“爺爺,那個林文功夫很厲害,我身邊那個能打的黑人,連續攻了他十六招,連他一根毛都沒碰到,他一招就把老黑胳膊腿和肋骨全給打斷了,吐血不止,說不定人現在早死了。”
眾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是什麼樣的武力值呀!
這時,雷洪泰的電話響了,他聽完電話後,整張臉都就成了紫色。
雷雲霄問“洪泰,發生了什麼事?”
“父親,剛才,我安排了六個人,想探一下林文的落腳處,他們開車跟著,在開往黑沙浴場途中,六人全部在蹊蹺地死在自己車裡。”
馮盛澤低著頭,眼中卻流露出痛苦而又無奈的神色,他是不主張派這麼多人跟蹤,結果終於還是出事了。
雷雲霄的精神有些萎靡,他喃喃說道“林文,林文,是個深不可測的人啊,難道這就是雷家的劫難嗎?雷家真的要完了嗎?”
賀福對雷雲霄說道“雷大哥,青山的兩個腎脈已斷,即使是換腎,成功的希望也非常渺茫。依我看,這不是外力所為,身體表麵和腎本身沒有一點損傷,更像是內家功力將經脈震斷,但據我所知,這世上還沒有一個人的功力能夠達到這種恐怖程度,實在是怪異。我有好多年沒有去過內陸,龍虎山掌門李清跟我很有淵源,是我同宗的師弟,我給他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點消息。”
“有勞賀老弟!”雷雲霄頹然說道。
賀福給李清掌門掛電話,二人沒有客套寒暄,顯然交情非同尋常。
李清接到電話便問“賀師兄,您是不是要到龍虎山來了?”
賀福說道“暫時去不了,師弟,我跟你打聽個人,你可聽說過一個三十多歲的林文?”
“林文?你說的是京城的林文?”
“我們說的應該是同一個人,長得很帥,身邊跟著一個外號叫狼頭的人。”
隻聽李清在電話那頭幾乎是在喊“賀師兄,你千萬彆惹這個人……”
……
賀福掛斷電話後,已經不再那麼淡定,將李清的話跟雷雲霄說了一遍。
雷雲霄也拿起電話,打給了濠江前任長官,現調到國內任職……
雷雲霄掛斷電話後,臉色蒼白,手指不停地抖動,老爺子突然站起身,朝半躺在沙發上的霍青山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畜牲,這個家遲早要全被你害死,你給我老實說,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那個林文?”
霍青山一向受爺爺寵愛,也被寄托著很大的希望,但現在他感覺到爺爺是真的要放棄他了。
霍青山說道“大陸有個女明星叫謝炎,他哥在賭場玩,先後欠下一億,他說謝炎能還債,我帶著黑人去要錢,林文跟我賭打仗,結果黑人被他打死了,欠條也被他要回去了。”
知子莫若父,雷洪泰一聽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一定是自己兒子看上了那個女明星,把他哥哥給吊到賭場,相辦法讓他欠下債,再把女明星弄到手。
雷雲霄曆經風雲變幻幾十年,看透人生百態,孫子這點小把戲,他又豈能看不透?
雷雲霄問賀福“老弟,這畜牲還有救嗎?”
賀福搖了搖頭,說道“雷大哥,你應該也知道林文是什麼人了吧?就連龍虎山的弟子,他敢當著玄真師叔的麵給打殘了,李清說過,兩位首長對他都是禮敬有加。雷大哥,我看,林文在賭場留了分寸,是不想真的下死手,但青山,恐怕……,唉,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雷雲霄明白,現在,雷家真的是已經麵臨著一次生死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