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是那麼炙熱。
唐小綰雙頰緋紅“可是子深,我……我餓了,要不去吃火鍋吧?”
“小綰,彆再拖了好嗎?”
“人家真的餓了嘛,不去算了!”
黎子深無可奈何地笑了,隨後將她一把拉起。
兩人再次你追我趕地奔跑起來。
天呐,為什麼會夢到你?
我怎麼可以貪戀美色呢,雖然你帥的一塌糊塗!
唐小綰陷入了沉思……
餐廳。
黎子深左手拿勺子攪拌著小米粥,右手卻握著手機,目光炯炯。
忽的,隻見他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迅速地操作了起來。
緊接著便聽到兩聲輕咳。
此時,與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坐著一個身材發福的老男人。
他是黎子深的二叔,黎萬山。
老男人一臉傲氣,見黎子深毫無反應,又是幾聲大大的咳嗽。
大的仿佛整個彆墅都可以聽到。
“陳媽,給二叔盛碗小米粥,潤潤嗓子。”
“不必麻煩了,我吃過了。”
其實陳媽根本就沒有動。
從黎萬山一進門開始,她就沒有熱情過,隻是像對待普通客人那樣,禮節性的打了個招呼。
當年黎子深的父親黎震山去世時,黎子深隻有十歲。
易深集團雖然已經移交到了黎振山的妻子,黎夫人手裡,可這個二叔卻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孤兒寡母。
若不是有三叔黎敬山明裡暗裡地護著,黎子深和弟弟黎子涵怕是都活不到長大成人的一天。
因此,在黎子深剛滿十八歲那天,黎夫人立馬召開了股東大會,以及記者招待會,向外界正式宣布了易深集團的新一代接班人。
那些年,黎子深過得異常辛苦。
他一邊讀書,一邊打理生意,還得隨時提防幕後黑手的惡意搗亂。
眼見著集團越做越大,黎子深在股東心裡的地位也日漸穩固,二叔黎萬山自然是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狼子野心從未斷過。
陳媽略帶鄙夷地撇了黎萬山一眼,隨後朝黎子深走近兩步“粥都涼了,重新換一碗吧?”
“好。”
黎萬山見主仆二人一唱一合,完全沒有把他這個長輩放在眼裡,氣得牙齦炎都犯了。
可礙於麵子,又不得不忍著。
畢竟人家明麵上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我說子深啊,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特效藥的事……”
“不必了。”
“你這是一意孤行,咱黎家的基業早晚會斷送在你手裡。想當年,你父親那麼癡迷於那個狐狸精,還不是……算了,不提也罷。我就問你一句痛快話,你到底……”
“我是不會和他合作的。”
黎萬山氣得直接站了起來。
看著正在擺弄手機的黎子深如此執迷不悟,猛拍了一下餐桌。
“冷淩霄那樣的人,是咱們惹得起的嗎?國外市場就是他一個人說的算,心狠手辣,什麼事乾不出來!”
黎子深眸光一沉“拭目以待。”
聽到這輕描淡寫的四個字,黎萬山氣得開始來回踱步“你如此固執,就不怕涼了股東們的心。”
“退出了更好,求之不得。”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錢,我看你怎麼運作下去。”
此時,唐小綰正好到一樓,恰巧聽見了最後一句。彆人家的事她不便參與,但若對黎子深指指點點,心裡就莫名氣憤。
“咦,哪兒來的麻雀,好煩人哦!”
黎萬山聞聲望去,隻見一襲碎花長裙格外刺眼,隨即怒吼道“大丈夫何患無妻,真是年少不知深淺!”
說完便氣呼呼地離開了。
唐小綰這才哼著小曲兒朝餐廳走去,心情忽而由陰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