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接近你!
第二天上午,冷淩霄一安排完工作上的事,立刻就去了29號樓。
他想多點時間陪唐小綰。
“糖糖,睡醒了沒有?”
“再不說話,我可就進去了。”
“糖糖,是我,花花。”
冷淩霄對著門敲了十幾下,始終無人應答,最後隻好推門進去,卻見唐小綰靜坐在梳妝台旁。
還是昨天分開時的那身衣服。
在她手邊放著日記本,南紅狩獵刀,以及一些個人證件和照片。
“糖糖,出什麼事了?剛剛敲門沒聽見嗎?你坐在這兒乾嘛,是不是夜裡沒睡好?”冷淩霄掃了一眼梳妝台,焦灼地問道。
其實真正沒睡好的人他自己,也可以說是一夜未眠。
“傷口沒發炎吧?”
“沒有,挺好的,你怎麼了?”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睡得特彆香,一覺到天亮,不,應該是一覺到九點,你猜我夢到了什麼?”
冷淩霄劃拉了幾下頭發,調侃道“不會是夢見我了吧?”
“是啊,猜對了。”
語氣淡淡的,聲音小小的。
冷淩霄“?”
他是亂說的,可沒想到還真是,得意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趕緊付我出場費,不能白夢,如果沒錢,就先用麵條抵賬好了,我不介意的,記得加個蛋。”
然而,冷淩霄的這句玩笑話並沒有把唐小綰逗樂。
她已經發現了藥被掉包。
冷淩霄不知道的是,吃了多少粒,剩下多少粒,唐小綰都記得清清楚楚,隻是不願揭穿他罷了。
最關鍵的,氣味兒不同。
唐小綰並不知道自己擁有過人的嗅覺,可她確實是聞出來了,兩種藥的配方不同,氣味兒怎麼可能會一樣,儘管很接近。
花花,你是怕我用藥過量吧?
如果換做是你,也許會比我還著急,說不定一天敢吃三次。
為什麼就是不能理解我呢?
“花花,你……”
話到嘴,還是咽了回去。
“怎麼了糖糖,想說什麼?”冷淩霄被唐小綰看得有些心虛。
“你晚上愛做夢嗎?”
“噢,這個啊,偶爾吧。”
“前些日子在黎園,我經常做夢,有兩次還夢到了躲貓貓,在草地上追逐打鬨,我以為夢裡找我的人,陪我瘋著亂跑的人,是黎子深,現在想來,真是太可笑了。”
唐小綰翻著照片,邊說邊搖頭。
這一舉動,令冷淩霄心煩不已,他默默數了數,足足有24張,全是黎子深與唐小綰的合影。
儘管隻是乾站著,沒有任何親密接觸,可還是氣的他牙根癢癢。
“可笑什麼,難道不是他嗎?”
“不是,黎子深那段時間天天給我說,他是我男朋友,所以我以為夢裡的人就是他。直到昨天晚上,又夢到了相似場景,原來躲貓貓的地方不是衣櫃,而是梅園暗道,瘋跑的那片草地……其實是在梅園旁邊的竹林裡,不是黎子深,不是他。”
話落,唐小綰已是淚流滿麵。
“彆哭了,來,快擦擦,這麼大人了,還是這麼愛哭鼻子。”冷淩霄掏出紙巾,溫柔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