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喃喃自語過後,唐小綰漸漸安靜下來,再次進入深度睡眠。
她睡得很香很甜,嘴角噙笑。
……
南風公館書房,一盞台燈投射出柔和的光芒。
王景輝戴著老花鏡,坐在書桌前,滿是青筋的雙手在工具之間靈活地穿梭,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書房裡回蕩。
他在製作一支三角梅花簪。
這支花簪的簪身由純銀打造,經過了精心的打磨,呈現出光滑細膩的質感。簪身一端雕刻著兩朵栩栩如生的三角梅,花瓣十分靈動。
王景輝將銀色的金屬絲小心翼翼地卷在簪身的一端,然後用鉗子輕輕地將它彎成一個完美的弧度。
接著,他拿起一把小錘,輕輕地敲打著金屬絲,讓它緊緊地貼合在簪身的曲線上。
這樣可以運用金屬的柔韌性,使得簪子的結構既結實又美觀。
最後,他拿出了一塊粉紅色的水晶,小心翼翼地鑲嵌在三角梅的花心處。仿佛是一隻明亮的眼睛,為這朵三角梅增添了幾分靈性。
清晨六點,王景輝將銀簪子放進了一個木製盒子裡,隨後滿意地點點頭,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
整整一天一夜,他都沉浸在製作這支銀簪子的過程中。
他要給唐梅一個小小的驚喜。
“爸,您這是準備去哪兒?”
王景輝在一樓拐角處被王駿晨叫住。
他迅速轉過身,目光如炬地看向兒子,隨後毫不掩飾地說道“去你唐阿姨那裡。”
“您當真要娶她?”
“是的。”
“阿花很喜歡小綰那孩子。”
“前天晚上不是已經說過了,這事兒我無權做主,你們得親自登門,去征詢唐梅的意見,她是小綰的奶奶,這也是對長輩的尊重。”
“我和她無話可說,還是有勞爸代為轉達一下吧。”
“不行,這樣太失禮。”
“看不出……您還挺護著她的,不知道……我媽在世時,您考慮問的時候是否也曾這樣慎重過?”
“爸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那幾天我剛好去外地談生意,等回來時……你已經出生了,是早產,至於奶媽說的那些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全都是騙你的。”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
王駿晨如此說著,便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個非常舊的工作牌。
上麵有照片,有姓名。
“奶媽說,就是這個女人……是她殺死了我母親,她往母親輸液瓶裡注射了一支透明液體,然後沒過多久……母親就大出血死了。”
話落,王景輝雙眸低垂。
在停頓幾秒後,他的目光掃向那早已發黃的工作證,忽的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