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接近你!
「若綰,看,這是什麼!」
唐梅緩緩睜開雙眼,神色複雜,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喊她了。
若綰,江若綰,江小姐!
曾經的江家,雖說還談不上是豪門世家,卻也是門庭若市。
慕名而來的求醫者很多。
她掃了一眼那打開著的盒子,裡麵躺著一對紅寶石戒指,造型已然過時,卻依舊是上好的鴿子血。
居然是為了拿這個!
哎,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快戴上試試,看看需不需要改,我估摸著應該差不多。」
唐梅的眸色變了變,故作淡定地說「你可真行,人家在地底下待得好好的,非要將人家挖出來!」
雖有埋怨,但心裡卻是暖的,甚至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它。
還跟新的一樣,沒有損壞!
王景輝暗暗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那裡麵的人又不是你,東西自然是要挖出來的。我當年可是頹廢了好一陣呢,雖然心裡不肯相信是你,但還是將它們埋了進去。」
聲音很小,生怕被人聽見。
唐梅是沒有親眼目睹王景輝的頹廢,但也是能想象到的。
一夜之間,整個南風公館的人都消失了,緊接著就是嶽父江耀宗的死訊和未婚妻江若綰的離世。
這事擱誰身上都不好受,實在是太突然了,毫無征兆。
彆人說他克妻,他不在乎,彆人說他不務正業地四出亂竄,他也在乎,他隻想找到她,他堅信自己冰雪聰慧的未婚妻不會輕易死掉。
在他心裡,她隻是有急事必須離開,來不及和自己打招呼。
如今看來,他的確是賭對了。
書房裡被拽倒的三角梅給了王景輝很好的提示,那是他親手種下的,江若綰當心肝寶貝一樣養著。
隻不過,這一走就是好久,她不是心甘情願離開的,是被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強行帶上小轎車,強行送去了一座孤島,接受各種特訓。
等重新再回到黃城時,那個曾經的江家大小姐,已然改名換姓。
「來,快試試,彆光盯著看。」
王景輝如此催促著就已經強行拉起了唐梅的手,不帶一絲猶豫的,但戴戒指的動作卻很是溫柔。
「還挺合適,不錯,漂亮!」
「哎,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唐梅的眉頭微皺,假裝很嫌棄地說。
「款式也好看,複古懷舊風!」
距離那場訂婚儀式都已經過去四十五年了,確實夠複古的。
接著,唐梅也學著王景輝剛剛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拿起男款戒指,認真地幫他戴在了無名指上。
目光交彙,兩人都笑了。
「婚禮的事……想的怎麼樣了?」王景輝滿眼期待地詢問道。
「就這吧,彆折騰了,麻煩!」
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
也是,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唐梅早就對那種所謂的儀式感失去了興趣,簡簡單單的在一起就好。
王景輝點點頭,溫和地答道「好,聽你的,咱家你說了算。」
……
與此同時,西郊某洋房。
在一間沒有窗戶的地下室裡,兩個黑衣男人正目不斜視地盯著一個女人喝牛奶,神色十分冷沉。
「想不想來一口?」女人問道。
已經過去整整十個小時了,她在這裡除了吃就是睡。
可越是這樣,她心裡就恐慌。
「我說……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要殺就殺,給個痛快話,要不就把你們頭兒叫來,我和他
談談。」
然而,黑衣人紋絲未動。
「聽見沒有?我說我要見他,馬上讓你們頭兒過來。」
「不說話,你們是啞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