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看了一眼,說“是你那個哥們尚振飛給打的點的,我怎麼給他說。”
老尚直接要暈了,都還沒接電話,我怎麼知道咋回複,你這個臭娘們還真當我是神仙了。
徐菲認識尚振飛,她和尚富海結婚的時候,尚振飛也來過,知道他和老公是發小,從小一塊穿開襠褲長大的那種。
說了幾句後,尚振飛那頭就掛斷了電話,徐菲告訴尚富海“你發小說晚上找你一塊吃個飯,就去他家就行,你去不去。”
“振飛那熊玩意啊,一年多沒見他了,我等會兒忙完了過去一趟吧,反正也不遠。”尚富海說。
母親周秀梅說“你過去看看也行,他去年離婚了,聽你大娘說和他那個對象天天吵,有時候還動手,我記著去年你大娘還說她那個兒媳婦那會打架扔過一個啤酒瓶來,碎玻璃把振飛的胳膊給劃傷了,縫了針。”
“他離婚了啊?”尚富海有些驚訝,不過記憶裡這哥們也是離婚了,這倒是沒什麼偏差,後來他和公司裡一位合作了快十年的女同事結婚了,還生了個兒子,兩口子過得挺美滿的。
一直忙到天黑,總算給忙完了,尚富海渾身都油煙味,實在受不了,先去洗了個澡,這才重新穿了一身保暖內衣,外邊套著個長款羽絨服往外走。
小元寶想跟著去,這天可不行,尚富海直接給拒絕了,惹得小家夥對他很不滿,直接擺臉子不搭理他了。
周秀梅在後邊喊“你拿點東西過去啊,大過年的你就空著手去嗎。”
這倒也是,尚富海疏忽了,他可以和發小胡吃海塞,可發小家裡還有兩位老人,比他爸媽都要大,這就是長輩,平常也就算了,這個時候空著手確實不像話。
尚振飛家裡,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三個人,分彆是尚振雲、尚勝利,高建民,再加上尚富海,都是一塊從小玩起來的。
眼下都是年近三十的歲數,從他們身上再也找不到小時候的模樣了。
等著尚富海過來的空檔裡,高建民還是一臉的驚訝和不敢相信的看著手機上的信息“這個手機上說的人真是那小子?我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幾十個億啊。”
仔細看,他手機屏幕上的黑色大標題《濟東省5後優秀青年企業家之寶菲集團創始人尚富海》,底下還有尚富海穿著西裝的正麵照。
尚振飛搖搖頭“建民,你想個球,他再牛逼那也是和咱一塊光著屁股下黃河的主,你管他往上咋說的,要我說,咱還是原來那樣就行了。”
尚振雲吸了一下鼻子“可不能和以前一樣了,富海現在可是大人物了,這以後萬一有點什麼事要找他幫忙……”
尚勝利說“要我說,振雲你就是瞎想,咱尚勇叔在村裡搞了那麼大個養豬場,你要是真不想在外邊乾了,回來去尚勇叔那裡乾不也一樣嗎,我看你就是死活拉不下那張臉來。”
“我說哥幾個,咱今天晚上是敘舊的,你們要是有其他的想法,趕明兒再尋摸個時間自己去解決行吧,彆把咱們的感情搞的太複雜了。”尚振飛不樂意了。
剛才說的都是些什麼幾把玩意,聽著就來氣。
感情看著人家大海現在發達了,就想著從他身上摳搜點好處下來,這現實嗎?
尚富海抱著一想五糧液進來了,進門時就和在廚房裡炒菜的大爺大娘打了個招呼。
“大海,你們三口是昨天回來的?”尚振飛的父親尚金水問。
“可不,昨天回來到中午了,大爺,我也沒拿什麼好東西,正好趁著過年了,給你拿箱子酒過來了。”尚富海說道。
幾步就進了堂屋,尚振飛他們四個人已經迎了上來,尚勝利看著尚富海懷裡抱著的五糧液,他下意識的舔了下嘴唇“臥槽,大海你帶五糧液來了,今個兒咱算是沾光了,嘗嘗。”
尚振飛也饞酒,他說“大海,哥幾個就不和你客氣了,一會兒拆兩瓶嘗嘗味,平時可真舍不得這麼喝。”
“滾球,這是我給大爺拿來的,這樣,我再回去那兩瓶茅台來。”尚富海把懷裡這一箱五糧液往地上一放,扭頭就往外走,誰叫都不好使。
不過他家和尚振飛家就隔著幾十米遠,幾分鐘後,尚富海又提著兩瓶五糧液,兩瓶茅台回來了。
尚金水還說他“大海你這一趟趟的拿這麼多酒乾什麼,家裡又不是沒有。”
“大爺,您今天也甭勸我,和他們幾個熊玩意也快兩年沒見了,喝兩瓶酒還是有的。”尚富海把手裡的四瓶酒提起來示意了一下,接著說“大爺,我先說好啊,屋裡那一箱可是給你拿的,回頭可不能再給我退回去,要不然我天天堵你家門口。”
尚金水也不說彆的了,把他們老兩口炒好的菜一個個的端上桌,眼瞅著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這個時候挨家挨戶都提前準備好了各種年貨,桌上各種葷菜相當豐盛,再配上純純的農家手藝,聞一下都覺得真的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