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富海哪能再當小透明的,他說“也是巧了,我爸原來也是得的腦血栓,他腦部也有過出血的情況,去年是京城協和的胡醫生給治好的,我尋思麻煩他在往這邊跑一趟了。”
“嗯,是這麼個理,既然尚先生都安排好了,那我就不多說了,不過要是有其他需要幫助的,一定得給我說一聲。”宋明晨說。
尚富海和周鑫鴻幾乎是同時點頭,做不做先不說,人家起碼有這份心思。
又聊了一會兒,宋明晨突然說道“鑫鴻啊,我過來除了看看老人,和尚先生聊兩句,還有件事想提前給你說一聲。”
“宋書記,您說。”周鑫鴻心裡想著還能有什麼事情?
尚富海撇嘴,下一刻趕緊說道“宋書記,那你和我鴻哥聊,我先回避一下。”
誰知道宋明晨直接擺手,說“尚先生可以一塊聽一聽,你的生意做的很成功,說不定能幫我們出個好主意。”
果然!
老尚剛才就琢磨宋明晨突然出現在醫院裡,準沒有好事,現在似乎要應驗了。
下一刻,宋明晨直接說道“鑫鴻,我和老牛聯手提上去的那個補助建議最後沒有通過。”
“沒通過?”周鑫鴻眉宇皺的很深,額前都出現了幾條溝壑。
“不是已經由秦市長遞上去了?上邊都回複讓咱們大膽想,大膽乾,思想和實踐相結合……”
宋明晨點頭,臉色有點黑“上邊還說了有困難就想辦法戰勝困難,沒有路就想辦法趟出一條路來。”
聽著宋明晨這麼說,周鑫鴻險些背過氣去,這話是這麼理解的嗎?要真是如此,那幾位也太兒戲了。
尚富海心裡也膩歪,他就很煩這種文字遊戲,明明就是那一句話,不同的人硬生生給解讀出來了不同的意思,還美其名曰漢字文化博大精深,狗屁!
玩心思就直接說玩心思,漢子何其無辜!
“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牛縣長那邊也知道這件事情了吧,他怎麼說?要是沒有這個兜底的補貼,已老百姓的保守,怕是沒有人願意輕易去嘗試種植其他的作物啊。”周鑫鴻問道。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誰知道種植新的經濟作物掙不掙錢?
糧食確實便宜,麥子、玉米的價格在那裡擺著,一塊錢冒頭,可它有人收啊,能賣出去就能保證換成錢,種彆的哪?有收的嗎?
心裡壓根就沒底的事兒,老百姓會捯飭它?
宋明晨點頭“老牛已經知道了,我過來之前也和他碰了個頭,不過暫時沒有好辦法。”
“這時間可耽誤不得啊,這一季糧食馬上就要收了,等收完了就得接著種下一季的,要不然年底可就沒有收成,老百姓肯定不會乾瞪眼看著!”周鑫鴻頭疼。
宋明晨作為地方縣的一把手,他自然清楚老百姓地裡那點事,隨後說道“強壓肯定是不行的,現在隻能去動員大家自主種植了經濟作物了,我和老牛初步溝通的意見是選出一個鎮子來,已鎮級領導班子為首帶頭給老百姓做思想工作,今年的話肯定是有點困難的了,但能帶動多少算多少吧,等他們掙了錢以後,其他人到時候不用催都會跟著學!”
“要是不掙錢哪?”尚富海心裡問,他沒說出來。
沒有必要,說出來隻會讓在場的人尷尬。
這年頭種植的和養殖的都沒有百分百掙錢的說法,便是宋明晨和周鑫鴻他們都不敢去給老百姓兜底說一定賺錢。
萬一哪?
到時候錢從哪裡來。
宋明晨和周鑫鴻說了一下當前的情況後,仿佛才想起來尚富海還在旁邊旁聽,扭頭問他“尚先生作為東雲最成功的一位商人,在商言商,從尚先生的角度看,你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好辦法?”
“我嗎?”尚富海輕聲說“我基本和宋書記剛才說的保持一致。”
“……”
宋明晨和周鑫鴻都默默無言。
宋明晨有點尷尬了,這話題聊不下去了。
尚富海適時說道“其實方法也很簡單,老百姓確實是比較務實,想法簡單,但總有眼光不錯的,既然政策上沒有補助了,那為什麼不找一些願意承包土地的,我記著現在的土地是可以承包的吧,我前兩年好像還聽我媽說起來我們老家那邊承包土地的就是一年給00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