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乾什麼?”尚富海故作疑惑。
餘建林說“尚董,這就沒意思了,咱們當初可討論過的,一旦第三方支付牌照下來,咱們就會展開易支付的相關金融服務和其他的配套服務,現在牌照也有了,也沒人再睜眼說瞎話,在這方麵找咱們的麻煩了吧,怎麼,尚董給忘了?”
尚富海反手拍了自己腦門一巴掌“哎呦,怎麼會忘,我都記著了,放心,你們就瞧好了易支付下一步的發展吧。”
他跟著說道“不過提前給二位說一句,易支付不會開展借貸業務,以後也不會開展。”
“那不成,尚董,這一塊的利潤很高,你不開展,其他人也開展啊,支付寶現在就有花唄了吧,京東我記著也有白條了,就是微信現在還沒有動靜,不過我估計它們也快了,易支付憑什麼要放棄這一塊。”郭勝國直接說道,他不理解尚富海為什麼放著一本萬利的掙錢買賣不做。
尚富海搖頭“二位,我得摸著自己的良心做買賣,借貸,說得好聽是幫助彆人,可你把錢借貸給一些沒有沒有獨立還款能力的人,有什麼用?”
“想過沒有,他們借了錢去乾什麼?自己消費?租房購房還貸?還是大病就醫?或者拿去投資?我不知道現在那些網貸和平台是怎麼想的,搞的一個個沒有自控能力的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就是你們想看到的結果?”
“尚董,你這是以點概麵了,不覺得很可笑嗎?你又沒逼著誰來咱們這借貸,都是雙方自願的行為。”餘建林也跟著說道。
他最後說“尚董,咱們是生意人,搞這個平台是要賺錢的,你放著一個最重要的利潤增長點不要,非要求什麼心安理得,難道這些人不來咱們平台借貸,他就不會去其他平台借貸了,尚董你為什麼不想著給他一個更好的借貸環境,這豈不是在救人?”
“……”
尚富海沉默了,他對餘建林和郭勝國二人的想法不敢苟同,理確實是這麼個理,可問題是他還記著上輩子自己身邊就有不少同事因為各種‘原因’從各種平台或者套現信用卡等金融係統裡借出了大量的資金。
他們用這些錢去乾什麼了?
炒股,炒黃金期貨、白銀現貨,炒原油,甚至還有人借出錢來裝有錢人毫無節製的肆意消費的,最最可惡的還有借了這種錢去賭的,最後一筆一筆的錢全輸出去了,他們又落到了什麼?
沒有多餘的錢去還債,被金融機構給強製執行,被借貸方一紙訴狀給告上了法庭,個人信用黑戶,更多的卻是連累了家人跟著遭罪。
尚富海到現在都記得他上輩子身邊就有這麼一位同事,套現信用卡,從各種網貸平台上借錢,他一直給其他人說自己在外邊創業,後來還辭職了,說全力以赴創業……
他最後乾什麼了?
拿著這些他注定了還不上的錢去賭球了。
尚富海那幾年就接到了各種催款電話,都問他認不認識某某某,說某某某聯係不上了,從他們平台接了多少錢,問他有沒有緊急聯係人的聯係方式……
尚富海後來從其他人那裡聽說了他那位同事賣了房子還債,還是不夠還的,最後好像是他爸親自出麵給還了一部分,但他本人死不悔改,還是去其他平台借貸……
老尚最後知道的消息就是這位老同事的父親某年某月猝於心臟病複發!
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老尚不是聖人,可他心裡不能接受有人從他的平台裡借了錢不乾正事,要是這樣的話,尚富海寧可拎著他那一點可憐的悲天憫人的胸懷,不開這個口子。
餘建林和郭勝國不知道尚富海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無論怎麼說都勸不動尚富海,最後說“尚董,這樣吧,你今天還有彆的事,我們也不多打擾了,咱們改天抽個時間,叫上今日頭條的張董和海納亞洲的王總,一塊討論討論。”
“可以,但我也提前告訴二位,彆指望他們能說動我,必要時刻,我會動用一票否決製。”尚富海很堅決,不容更改。
餘郭二人一聽,也麻爪了。
以前壓根就沒見過這樣的投資人啊,這算什麼,放著錢不去掙,就為了那點所謂的‘為了他人好’的心思?
自詡清高嗎?
餘建林和郭勝國二人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了。
來的時候心裡是忐忑的,生怕尚富海臨陣變卦,好在最後股份到手了,他們此行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
可二人走的時候更覺得憋屈,尚董這是要自比聖人了?
“他就是一坨臭狗屎,也不想一想,我們為什麼投錢給他,不就是看重了易支付可能在金融領域的盈利能力,他到好,覺得自己是個好人,還不去掙這份錢,老餘,你說說他是不是一坨臭狗屎。”郭勝國氣憤的不行。
餘建林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忽而又笑了“老郭,還真不一定,尚董這個人每每都有驚人之舉,客觀的想一想,如果他有辦法讓易支付保持盈利,而又不損失利潤增長點,那開不開金融借貸,我覺得都是無所謂的東西,你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