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哭邊喊著“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元寶,咱倆怎麼說得來,爸爸一會兒去給你買玩具,你聽話,我下午就來接你。”尚富海哄她。
小元寶哪裡吃這一套,小身子直接出溜到地上,就差在地上打滾了,平時教的那些直接白搭了,什麼都用不上。
幼師也很無奈,每年的招生季都能碰上許許多多這樣的例子,她們都習慣了,可她們習慣,不意味著家長也能理解。
要是能狠得下心來的家長,一般勸一會兒,再給顆糖什麼的,把小家夥們哄住後扭頭就走了。
要是狠不下心來的,可能當場就帶回去了,之後得用幾天甚至更長的一段時間去適應這個過程。
就是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尚先生他是哪一類人?
幼師心裡想著,說真的,尚先生那麼有錢,他一定舍不得看著他寶貝閨女在這裡撒潑苦惱吧,可能最後也會於心不忍,再把小孩給抱回去。
很可惜,她失算了!
尚富海變戲法一樣從身上掏出一根桃紅色的棒棒糖來,蜜桃味的,小元寶平時實在鬨騰了,尚富海和徐菲才會給她一個放嘴裡吃著玩。
小元寶這回也不例外,有糖吃了,她很快就不哭了,另一隻手接過了棒棒糖,但還是眼看著淚珠,可憐兮兮的看著爸爸,期望著他帶自己回家。
尚富海指著幼兒園裡邊的滑梯,蹺蹺板,秋千等等遊樂設施說“元寶,你看那邊,好多玩的,你隻要在這裡就能隨便玩了。”
他接著再指著另一波鬨騰勁過去後,一個個高興的蹦蹦跳跳的往教室裡去的小朋友說“元寶,你看看那邊都是你的小夥伴哦,你還想不想和他們一塊玩了,咱們來的時候怎麼說的,你要是有玩得好的小夥伴,你可以把他們帶到咱們家裡去玩你自己的滑梯,爸爸還要給你買好多‘大玩具’的哦。”
“爸爸,我要回家,我要媽媽”小元寶突然說了一句。
尚富海險些吐血,剛才說了那麼多,合著白說了。
“元寶,你不能這樣,你看啊…”尚富海又展開了三寸不爛之舌,他最後都說的口乾舌燥了,小元寶可能也度過了剛來這邊的陌生感,她最後還是被幼兒園的幼師牽著手往前走,邊走邊抽噎著,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爸爸,一直到最後,小元寶跟著幼兒園的老師進了教室。
“老板,咱們回去?”孫慶德看著目光一直盯著幼兒園內的尚富海,問他。
都已經看了五分鐘了,也差不多了。
尚富海回過神來“嗯,回去吧。”
“慶德,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兩人往回走的路上,尚富海隨口問了一句。
孫慶德直接給感動了,誰能想到老板竟然還記得他那點小事。
“老板,博城商業銀行信貸科的王經理說已經審核完了,錢兩周左右就能到賬,我想著等錢到賬了以後,我還得請個假,去一趟萬象彙那邊看看。”孫慶德到沒有藏著這些念頭,他覺得沒有必要。
尚富海點頭“慶德,你請假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你還有沒有一塊退伍的需要找工作的兄弟,問問他們有沒有願意跟著我乾的。”
老尚很突然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這讓孫慶德心裡‘咯噔’漏跳了半拍。
老板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因為他去弄這個項目,就不要他了?
孫慶德心裡慌得很,如果必須在項目和給老板當司機之間做一個選擇,孫慶德毫無理由的選擇第二個。
他學曆確實不高,也沒什麼背景,頭腦更不是特彆精明的那種,可是他心裡頭很明白,給尚富海當司機,他能接觸到很多以前接觸不到的,也會得到很多他以前想都想不到的。
至於那個攏共投資十幾萬的‘小項目’,見鬼去吧,也就他一年的工資而已。
“老板,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孫慶德小心翼翼的詢問。
尚富海看出來了,孫慶德這小子想多了,他本來可以不用解釋的,但還是說了一句“慶德啊,你也彆多想,這世道不安全啊,今天早上看新聞了嗎?南方的一個私企老板讓歹徒給闖到家裡去了,也虧得這位私企老板平時喜歡健身練練拳擊什麼的,最後把歹徒給製服了,這位老板算是虛驚一場,歹徒也給逮住了。”
“可是你想啊,要是闖到他家裡去的歹徒再多上那麼幾個,任憑這個私企老板再能耐,,你說他能以一敵眾嗎?”尚富海問他。
孫慶德撓頭“老板,按道理來說,如果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一般人就算是練過的,他碰上持械的歹徒也落不了好。”
“對啊,所以啊,你老板我好歹也趁幾個錢,以前那是運氣好沒被人給盯上,可你能保證以後永遠不會嗎?萬一哪天有個不開眼的要搶我,我身邊又沒人,那怎麼辦?”尚富海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