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他老伴周秀梅跟過來的幾率很低。
尚富海當時就笑了“爸,我媽還在家熬著粥哪,她聽說你過來了,還特意給你燉了一條魚,快點上車吧,我在前邊帶著你。”
“又是魚,就不能讓我吃塊豬肉,吃塊排骨也好啊,每回都燉魚吃,我都吃膩了。”尚勇嘮叨著,但還是順從的上了車,跟在兒子的車屁股後邊,一路往花山府第開去。
開車進了小區後,尚富海在前邊刻意開的慢了點,尚勇在後邊慢慢跟著,一直到進了大院,把車停在了停車區,尚勇看著這片得有兩畝地大小的院子,久久無言。
貌似過了很久,他才抬手指著院子和中間的彆墅說“兒子,這都是你買的?”
“啊,爸,你要不急著回去,就在這邊多住一段時間,我明天得去趟京城,等我從京城回來後,我就帶你們去旅遊。”尚富海說道。
尚勇連連點頭“好家夥,這麼大地方,我還尋思來了住哪裡,這下不用考慮了,兒子,你可以啊!”
“爸,要不要我把咱老家的房子也給推了重新給你弄這麼一套。”尚富海說道。
老家的房子早先已經把之前的剛蓋了五年多的‘老房子’給推了,然後重新建起來的,再加上裝修,實際上尚勇和周秀梅老兩口在老家住的並不差,當然了,這些錢也都是尚富海花的。
就為了這事,他母親周秀梅可沒少叨念他,說他是個敗家的玩意。
尚富海無所謂了,攏共花了三十來萬,能讓爸媽住著舒服就行。
父親尚勇又在院子裡扯著他說了一會兒話,尚富海還納悶了,他爸這是玩的什麼套路?
都到家門口了,怎麼還不進去。
“爸,先進屋吧,你洗把臉正好一塊吃早飯,等會兒吃完了早飯,我帶你們一塊出去轉轉,給你們買幾套衣服,再買兩雙輕便的鞋子,出去玩的時候不累。”
尚勇卻不急著進去,他還瞪了尚富海一眼“你著什麼急啊,再等會兒,我好好看看這,兒子,你這院子裡弄得挺漂亮的,這些花花草草的沒少花錢吧。”
“還行,花的不多,主要是這些樹比較貴,不好伺候,說起來我現在每隔一段時間請花藝工人過來修整都得花個萬把塊。”尚富海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說給他爸聽。
尚勇對這個概念不大,他那個養豬場裡載的那些樹和其他一些綠化作用的花草,也花了差不多快一百萬。
就因為這個事,尚家莊的老少爺們們少有不說他敗家的,還說他臨到老了把養豬場搞得風生水起,人就變得膨脹了,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亂花錢!
尚勇都沒反駁過,不係的說,但他的這個做法在新任縣長牛廣明去養豬場裡視察的時候,贏得了牛廣明的直接肯定。
當然了,尚勇也不在乎這個,他自己掙錢了,去年生豬行情好,他的養豬場裡的生豬雖然都供應給兒子了,可兒子並沒有在這一塊刻意壓價,都是走的隨行就市的價格,他賺大了,最後還不是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要不然他會頂著村子裡父老鄉親的埋怨,把尚家莊村子主乾道兩邊全部給翻修了一遍,同一種上了龍爪槐和其他的花草。
“對了,你媽前幾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你給我買了輛新車?兒子,你給爸買了什麼車啊?說說,我聽聽。”尚勇又問他。
尚富海疑惑了“爸,咱先去屋裡說不行嗎?你也開了倆小時的車了,洗把臉放鬆一下,等會兒咱邊吃邊說。”
“著什麼急啊。”尚勇莫名其妙的又瞪了他一眼,接著提起自己胸前的衣襟聳動鼻子聞了一下,最後問他兒子“富海,你聞聞爸這衣服上還有煙味嗎,你媽她不讓我吸煙,剛才我實在忍不住了吸了一顆煙,真就一顆,你說怎麼老不散味!”
“||”尚富海感覺他的兒子一定是有毛病了,他聽到了什麼?
合著您老剛才在這裡東拉西扯的和我說了半天,您壓根不是關心我這院子裡到底種了什麼,也不是關心我到底給您買了什麼車,感情就是在這裡耗時間散煙味啊。
然後一個人還不行,得把我留下來陪著您吹早風?
“爸,你早說啊,這樣,我車裡還有件白襯衣,你穿上我的衣服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尚富海無語至極。
尚勇聽到他兒子這麼說,真想給他一巴掌,有衣服你不早說,害的你老子又丟醜了。
可惜沒等他換衣服,周秀梅就出來了。
剛才明明看到她兒子和她老伴的車進來了,可在屋裡左等右等,他們爺倆就是不進屋。
一家人都等著他們倆吃飯哪!
周秀梅就忍不住出來看看,然後看到她老伴尚勇在停車區那邊磨磨蹭蹭的,周秀梅和他一塊過了三十多年了,差不離就猜到怎麼回事了,吼了一嗓子“姓尚的,你是不是又吸煙了。”
尚富海沉默,您可真是我親媽,一下子就猜到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