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你們寶順物流這一下子可是打出名堂來了。”
徐菲不這麼看,她甚至沒什麼高興的表情,說道“都是公司裡的兄弟們拿著命在派送,沒什麼值得說叨的。”
尚富海不同意,他說“敵有我有,敵無我還有,這就是咱們的優勢,如果你覺得他們這種惡劣的天氣派送的時候很辛苦,你可以單獨給他們發一筆獎金或者慰問金,這樣店裡的商品賣出去了,客戶收到了商品,派送員也掙了比平時更多的錢,大家都皆大歡喜。”
徐菲也知道這麼個道理,但是從尚富海嘴裡說出來,感覺就變味了,她說“就你聰明,就你知道的多,行了不!”
尚富海不說話了,這娘們說不過他,就開始強詞奪理了。
晚上的博城電視台播出了博城市委市府兩套領導班子親赴降雨嚴重的縣市,親自坐鎮指揮,組織下邊的所有能夠調動的力量加緊排水,幫助有需要幫助的受雨災影響的老百姓。
國家這個大機器一旦運轉起來,其效率真的是讓人側目。
此時,不單單是博城,其他地方也都在組織自救,這個時候還想著去靠彆人的,你想的就有點多了。
26號這一天,尚富海的精神狀態稍微恢複了一些,但還有點並病蔫蔫的無力感。
晚上,韓正宇他們組團過來探望尚富海,看著尚富海恢複的不錯,他們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安曉輝還一個勁的提老板還欠著他一頓飯的事,韓正宇更乾脆,讓尚富海等出院了抓緊請他們吃一頓飯壓壓驚,昨天的事乾的也太驚悚了,他現在回頭想想,真有點後怕。
因為今天早上的博城新聞裡有一則報道。
博城某某市民暴雨中意外跌落水中,不幸去世!
意外總是無處不在,然人驚悚的意外更多,偏偏它發生的時候根本沒有行跡可言,讓你摸不著頭腦。
尚富海聽到韓正宇提起這個事的時候,他也是一陣後怕,下一場雨,還是在城市內,水深堪堪過膝,這麼淺的水裡竟然也暗藏了‘致命的危險’,誰能想到。
晚上,讓韓正宇他們都走了以後,尚富海還是醫院裡度過的,徐菲想留下來照顧他,也被尚富海給趕走了。
“我都快好了,再輸一天水就能出院了,你還留下來乾什麼,這不是誠心給我添亂嗎。”尚富海這麼說徐菲,讓徐菲好一頓訓。
晚上九點多,尚富海準備休息的時候,有一個讓他倍感意外的人出現在了他的病房裡。
“廖書記,你怎麼來了?”尚富海很驚訝。
廖敏身上還有明顯的泥湯汙漬,很顯然,他剛從‘前線’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家換一套乾淨的衣服。
聽著尚富海問話,廖敏彈了彈身上的外套,直接脫下來曲臂掛在了手臂上,他說“我是剛從周山區回來,那邊的降水比這邊要大,文昌水庫都快滿了,我得過去看著點,要不然,我這心裡不踏實。”
“我剛忙完那邊,回來的路上,就聽人說你尚大老板昨天晚上去做好人好事,給累的住院了,我尋思不得過來看看。”廖敏說話的聲音很平靜。
尚富海笑笑“承蒙廖書記還記掛著我一介銅臭之人,太感動了,廖書記,快點坐下,就是沒有茶水,虧了。”
“你個尚老板呦,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和我客套。”廖敏說了他一通。
接著伸手指了指他身上,說道“尚老板,怎麼樣了,沒什麼大礙吧。”
尚富海嗬嗬一笑“什麼事都沒有,我早好了。當時就是又累又餓,還讓暴雨給洗了個涼水澡,彆提多酸爽了。”
“哈哈哈哈,尚老板,佩服,我真是佩服你!”廖敏哈哈大笑起來。
尚富海也跟著笑了一陣,尚富海還問了他外邊的具體情況,廖敏在這一點上就比徐菲了解的要多得多,他倒也沒有瞞著尚富海,說了一下外邊的受災情況。
說“這場雨來的太突然了,沒有準備,下的時間也長,最慘的是一些菜農,地裡和大棚裡種的菜都給泡了,果農也受了影響,恐怕今年的收成都不會太好。”
“廖書記,有沒有什麼我能做的上的,你隻管說就行。”尚富海在關鍵時刻,從來不掉鏈子。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是個奇跡,既然是奇跡,在他發達了以後,有一些他能夠承擔的,他可以適當的付出一下。
但話說回來,他不會當聖母婊。